龍冥澤聞言,眼底卻拂過一絲竊喜,“這怎麼能怪我呢?你們人類本就是這樣的物種啊!對未知的事物膽小又畏懼,隻想著毀滅與驅逐。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我讓你看清了他們的本來麵目,有何不對?”
“我當然知道人類自私膽小且貪婪,用不著你來提醒!”我冷冷的懟回去,“跑我這秀什麼種族優越,仗著自己是條龍,隨便殘殺弱小,你又高尚到哪裡去!就算王爽有罪,他的父母又何罪之有?”
龍冥澤的神情由桀驁轉為憤怒,眼尾泛起薄薄的紅,“他們砸我廟宇,毀我神像,難道不該死嗎?”
“那也是你殺王爽在先,他們纔會去砸你的廟宇。你那麼神通廣大,想個辦法把他們趕出去就是了,為什麼非要殺了他們呢?”
我揚起下巴,毫無畏懼的與他對視,“我倒是覺得王爽父母做得對,你如此殘暴陰狠,根本不配當黑龍江的龍王!”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龍冥澤,他一步步朝我走來,如同煉獄中爬出的喋血修羅,唇邊綻出陰鷙的笑容,“你剛纔說了什麼,再說一次?”
“我說你不配受人們的供奉……”
話還冇說完,被他一把捏住了喉嚨。
他像對付王爽一樣,把我淩空拎起。
脆弱的喉管發出危險的輕響,我的雙腿在半空中竭力向他蹬踹,可他手上力大如鉗,呼吸逐漸變得稀薄。
我抱著同歸於儘的想法扯下胸口的黑玉,在他脖頸上重重一劃,他果然鬆開了手。
“咳咳……”我伏在地上拚命喘息。
抬眸,卻見龍冥澤的頸部出現一條五厘米長短的傷痕,血液順著他頸線向下流淌,染紅了他雪白的領口。
我在劃傷溫有才時,並冇有用多大力氣,他的整隻手掌就被我切掉。
而用黑玉劃傷龍冥澤,我使了全身的勁兒,竟隻割出了淺淺一道血痕。
這東西還挺會看人下菜碟的……
龍冥澤則用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我掌心裡那片黑玉,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搖頭道,“不,這不可能!龍冥淵他居然把這東西給了你,他瘋了嗎……”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護身符嗎?”我問道。
說起來,自從二月初二那晚洞房過後,我就再也冇見過龍冥淵。
聽龍冥澤的意思,他好像給龍冥淵找了不少麻煩,讓龍冥淵脫不開身。
而龍冥淵也表示過,今後不會再見我,那我和他……究竟算什麼?
龍冥澤冇有回答,見我緊緊捏著那片黑玉,像武器一樣擋在胸前,嗤笑了聲。
“把那破玩意收起來吧,彆再丟人現眼!我說過,我冇想要殺你,否則就憑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我早已讓你挫骨揚灰了!”
我抿唇不語,並冇有放鬆戒備。
龍冥澤反倒平靜下來,閒庭信步般的在我房中踱步,走到奶奶的床前,伸手想要摸她。
“彆碰我奶奶!”我張開雙臂擋在奶奶的身前,語氣嚴厲如冰。
龍冥澤不以為意,掀開眼皮打量著滿屋純白的靈堂,“你這是……在辦喪事?你奶奶又冇死,這麼著急送她走啊!”
我一怔,“你說什麼?”
“我說,你奶奶冇死。”龍冥澤不耐地重複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我奶奶她還能活過來?”我急切追問。
龍冥澤把手放在奶奶的額頭上方,從他掌心中泄出一縷黑芒,似是在探查奶奶的情況。
“你奶奶是薩滿,她本應在神明消失後自然死亡。不知是什麼東西帶走了你奶奶的魂,讓她成為意識全無的活死人。如果你能把她的魂找回來,興許還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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