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瞬間明白了此次始皇帝召自己來的意思。
李氏因他伐楚失利,在大秦朝堂依然成了孤臣。
看這世界地圖如此詳儘,已經是大秦最高機密之事。
也唯有他這樣的孤臣,才能為了這種事,付出全部。
“臣,願為大秦萬世,取此三物!赴湯蹈火,萬死卜辭!”
秦始皇轉頭,看向李信。
“此行確實算得上是赴湯蹈火,但!你不能死!”
秦始皇用手指了指地圖最上方。
“此圖詳儘,但秦國之外,到底是什麼樣子我們誰都不知!
所以你此行,北上至這處海灣!一路探索,改圖,開路!”
“臣不明白!”
“此事關乎秦國大業!容不得一絲差池!朕已命國尉北歸,屆時甄選全軍,選士卒百人,隨你北上!”
“何時出發!”
“明年開春!”
秦始皇又看向李信。
“那三個物品在對岸隨處可見,但大秦隻有一個李信!”
“唯!”
送走了王賁和李信。
門外又有傳報。
“陛下,長公子來了!”
“取家法來!”
“陛下,您已經打過十八公子了……”
秦始皇看了一眼這宦官,“去取家法來。”
“唯!”
一個孩子是打,兩個孩子也是打,打法自然不能相同。
胡亥如今才11歲,這個年紀不能動家法,打一打出口氣,改變一下教育方法,孩子還有救。
扶蘇不同,他已經22歲,及冠成人,也已離開宮廷,在外開府建衙,開始涉及政事,不能當作小孩來看待。
門前,一位華服男子挺身而立。
他的樣貌與秦始皇有五分相似,神情之間卻少了些殺伐之氣。
看到那進內通報的宦官快步跑了出來,路過他身側還悄聲吐出兩個字。
“家法!”
扶蘇神情有些疑惑,自己這段時間代為處理一些政事,所有的政事都是跟大臣們商議,然後在郵傳與父皇作決斷,不會有什麼錯漏之處。
於家,他善待妻室,每日都會來宮中給母親問安,不曾有失禮之處。期間也看顧諸多弟弟妹妹,也儘到了長兄之責。
父皇冇有任何理由一回來就動家法。
“長公子,您前麵陛下剛打過十八公子,您可要小心說話。”
一旁侍衛悄聲言語,讓扶蘇有些驚訝。
他這位小弟自幼很得父皇寵愛,從未打罵過,怎麼離開一段時間回家就打孩子?
父皇究竟在外麵經曆了什麼?
懷著忐忑的心情,看到那跑出去的太監托舉著一根柳條進了大殿。
“宣扶蘇公子進殿!”
殿內傳來呼喊。
扶蘇悄悄攥緊了拳頭,打算這次就不頂撞父皇了。
他緩步走進大殿,便看到始皇帝站在殿中,一臉的嚴肅。
“兒臣拜見父皇。”
禮法,儀態,神情,一絲不苟。
秦始皇皺起了眉頭,身邊托著那柳條的宦官都有些不忍。
這麼乖的兒子,陛下你怎麼下得去手。
秦始皇拿起了那根柳條。
“你出去,讓外麵的人離開大殿十步!”
“唯!”
這宦官打了個冷顫,陛下這是要開大啊。
還好自己讓人搞了根細點的柳枝,不然長公子不得被活活打死。
趕緊去通知夫人!
這邊宦官剛關上房門,就聽見了柳條破空的聲音。
咻!咻!咻!
和胡亥哭嚎不同。
扶蘇冇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隻是伏在地上,不吭一聲。
秦始皇打的很用力,不一會就有些出汗了。
他將身上的衣袍解開,扔在了地上,接著打。
這柳條終究是太細,隻有小拇指粗細,一會時間,上麵枝葉儘散,隻有光禿禿一根棍子。
啪。
這根短棍分為了兩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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