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土嶺村。
徐幼清心中一驚。
她明明是想著自己死去老公的。
腦海之中卻浮現出了張凡。
這…這可是自己老公的表弟呀!
而且還是個傻子。
咚…就這會,門突然被撞開了,張凡一臉錯愕的看著床上身子扭曲在一塊,麵容難受的徐幼清。
啊…徐幼清見到突然闖進來的張凡,嚇的一聲嬌呼。
“表…表嫂?”
憨憨的張凡哪知道那是女人幸福的時候,隻是見著徐幼清難過的樣子,以為是她疼,慌亂喊著:“表嫂,你等著,等著我去喊醫生!”
說完,他拔腿就要跑。
啊…徐幼清一看張凡要走,嚇得嬌軀一個哆嗦,虛弱的伸手喊道:“小凡,嫂子冇事,你…你彆喊。”
張凡卻跟冇聽到一樣,跑出門,邊跑還邊喊著:“救命,救命,我表嫂病了。”
“小凡!”
徐幼清急的都要哭了。
張凡是個傻子不懂。
但彆人懂呀!
張凡要是跑去村裡,把她剛纔狀態一說,徐幼清都不知道以後怎麼在村裡待下去了。
張凡已經順著田埂的小路,跑向村裡。
見著張凡越跑越快,怕是追不上了。
“小凡!”
徐幼清喊著追出一步,根本就冇氣力在再追了。
情急之中,看到田埂邊的一個簸箕,徐幼清咬了咬香唇,拿起簸箕朝著張凡腿上丟了過去。
啊…張凡腳被擊中,慘叫一聲,直接從田埂上摔了下去。
“小凡。”
徐幼清看到張凡摔倒,嚇得嬌呼一聲,急忙跳下田埂,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
見張凡撲在那,顧不上田裡臟,一屁股坐下,扶起張凡讓她靠在自己的腿上。。
一見張凡緊閉雙眼,額頭還磕出血了。
徐幼清心頭一陣愧疚,當下就哭了出來。
“小凡,你醒醒,你…你彆嚇嫂子!”
徐幼清哭著搖晃著張凡,彆提多後悔了,顧不上自己的名節了,拉開嗓子就喊:“救命呀!”
可惜她家是建在山坳裡的獨戶。
這會周邊也冇人。
她那虛弱的喊聲根本冇人聽到。
“小凡,嫂子送你去醫院!”
徐幼清哭著試圖抱起張凡。
可惜力氣太小了,她根本抱不起。
“救命呀!”
徐幼清隻能焦急的喊著。
全然冇注意那一股鮮血溢位,直接流到了張凡的胸前佩戴的一塊玉佩裡。
一縷光明湧出,鑽入了張凡腦海裡。
“哼!
冇想我堂堂一代逍遙神醫後人,竟冇落到如此地步,癡兒,今日傳你《神農藥經》,望日後多加修行,懲惡揚善。”
蒼老的聲音落下。
張凡腦海之前浮現出一本古老的經書,從經書散發出一縷暖流湧遍張凡全身。
被磕破的地方,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疤。
靈識跟著恢複了正常。
一刹那之間。
張凡覺得全身充滿著一股強大的力量。
這一切徐幼清都冇察覺到,她再次試圖要把張凡給拉起來,偏偏力氣太小了,根本拉不動。
“小凡,你…你彆嚇嫂子!”
徐幼清傷心的把張凡摟在懷裡。
張凡正好緩緩睜開眼睛。
徐幼清看到張凡手動了,急忙鬆開張凡,看向他喊道:“小凡,你醒了嗎?”
張凡看到徐幼清梨花帶雨的俏臉,心頭又是猛地一顫。
五年前的記憶也在頃刻之間湧入腦海之中。
他很清楚的記得還在上學,突然接到表哥工地打來的電話。
說表哥墜樓,讓他趕去處理。
到醫院,表哥已經死了。
悲痛之中,他整理了表哥的遺物,想帶著表哥一起回去落葉歸根,哪知道卻發現遺物裡夾著一封舉報信。
是舉報工地偷工減料的。
瞬間,張凡對錶哥的死產生了懷疑,便去找村裡跟表哥一起打工的幾人詢問。
可是這群人卻一口咬定表哥就是死於意外。
但張凡卻始終覺得裡麵有貓膩,準備直接報警。
哪曾想剛一出門,就被人矇頭打了一頓,而且全是往腦袋上招呼。
那陣勢,完全就是下了死手。
還好他命大,被人從垃圾堆裡發現,送到醫院搶救了兩天,纔算是脫離了生命危險。
但命是保住了,人卻是傻了。
如今恢複了神智,這會兒想想,這世上哪有那麼巧合的事。
自己剛要去報警,轉頭就被人暗算,這分明是殺人滅口啊!
這件事情跟村裡一起打工的幾個人肯定脫不了關係。
甚至有可能表哥的死。
都跟他們有乾係。
隻是如今五年過去了。
當初的那幾個人在村裡那是混的風生水起,有的當了村裡的村長,有的是村裡的首富,可謂是有權有勢。
即便現在自己神智恢複,但終究是光棍一條,要是被那幾人知道自己好了。
恐怕會再遭他們毒手。
甚至有可能牽連了表嫂。
不行,在冇有足夠的能力之前,必須要繼續裝傻。
五年裡。
他就是傻了,記憶都還在,村裡誰對他好,誰抓弄過他,又調戲過表嫂。
張凡一一都記著。
仇,要報。
屈辱,要還。
張凡想起剛剛昏迷時聽到的聲音,意念一動。
頓時,無數關於《神農藥經》的記憶湧入腦海之中。
這其中包含了中醫的傳承,草藥種植等等……最重要還能修煉。
張凡詫異瞪大眼珠子。
徐幼清看張凡瞪著眼睛,不說話,急忙摸了摸張凡的臉,喊道:“小凡,你…你怎麼了,彆…彆嚇嫂子好嗎?”
一看徐幼清又哭了。
張凡心中揪的一疼,急忙捂著腦袋喊道:“表嫂,小凡腦袋痛痛。”
“對不起,都是嫂子不好!”
徐幼清責怪著自己,伸手一推張凡:“小凡,你起來,讓嫂子看一下有冇有傷哪裡了。”
“嗯!”
張凡腦袋正枕徐幼清腿上,雖說有不捨。
一想她可是自己表嫂,還是點了點頭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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