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拉著敖寸心就要走,卻被沉香攔住,沉香欲言又止:“舅舅……”
楊戩挑眉,知道沉香在想什麼,眼下這處勉強算得上自己人。他抿了抿唇,道:“這事,跟三公主沒關係,當年玉帝賞罰不明,是我陽奉陰違,東窗事發,是三公主給我頂的罪。”
敖聽心這才找到機會開口:“我說當年寸心怎麼能做下這樣的事。”
敖烈卻上前拽住了楊戩的領子,咬牙切齒:“所以,你就讓寸心給你頂了二十多年的罪,讓她在西海之淵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被折磨了二十多年!楊戩啊楊戩,寸心嫁給你一千多年,已然是痛不欲生。她做錯了什麼,你還要在讓她受二十多年的折磨!她究竟是哪裡對不住你!”
沉香雖有猜測,這會兒也被這訊息,砸的猝不及防。
哪吒連忙去扯敖烈的手:“三太子,你放手,二哥是有苦衷的。”
孫悟空卻一棒子打在了哪吒手上,不輕不重的,剛好叫哪吒不能再扯著敖烈,笑嘻嘻道:“小哪吒,他們家的事自然有他們家自己人去解決,咱們參和什麼。如果你是想比劃比劃,不如找俺老孫。”
哪吒還想上前,卻被楊嬋攔住:“大聖說的是。”
敖聽心素知這個堂弟的性子,生怕他又同幾百年前一樣犯錯,忙道:“敖烈,這是司法天神,你可彆亂來。”
楊戩輕笑一聲:“三哥,我和寸心之間的事,我們自會解決。此事因我而起,我自會解決妥當。”
敖烈被這一聲“三哥”叫的險些嚇得魂飛魄散:“你叫我什麼?”
楊戩的麵色有些發紅:“我和寸心,並未和離。”
“怎麼可能……”敖聽心驚訝出聲,連忙化出當年幫敖寸心收著的和離書:“明明……”
她眼瞧著那所謂的“和離書”上一陣術法波動,繼而消散,露出原本的模樣,不過白紙一張罷了。
她睜大眼睛看著被敖烈揪著衣領的楊戩,又看被楊戩扶在臂彎的寸心,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嫦娥來晚了。”嫦娥一身藍白相間的大氅披在身後,剛好瞧見堂內景色。
“嫦娥姨母!”沉香心裡發虛,暗暗叫苦:舅舅乾的這都叫什麼事!在不曾和離的情況下,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嫦娥姨母的心愛之情!好不容易嫦娥姨母態度鬆快了,又鬨出了西海三公主的事!這可怎麼辦?搞不好,他舅舅又得孤寂千年。
沉香心裡愁的不行,眾人也都是一一問好,瞧瞧嫦娥,又瞧瞧西海三公主,再瞧瞧楊戩,神色不定。
嫦娥走到楊戩身前:“三公主這是怎麼了?”
卻不料敖寸心卻突然掙紮起來:“嫦娥……楊戩……你……嫦娥……”
楊戩皺著眉,實在不知道敖寸心這是什麼情況,他一把甩開敖烈,將敖寸心結結實實的護在懷裡,歉聲道:“仙子見諒,寸心她……她的神誌有些不清……”
嫦娥被楊戩這番動作整的一愣,搖了搖頭:“無妨。”
說著便走到了聽心身邊,瞧著聽心也愣愣的樣子,順著聽心的目光看去,是一張白紙?她搖了搖聽心:“這是怎麼了,瞧著一張白紙這麼入神?”
“這是……”聽心欲言又止:“這是楊戩給寸心的……和離書……”
“什麼!”嫦娥驚撥出聲:“楊戩,並未和離?”
聽心看著嫦娥盯著自己的樣子,緩緩點了點頭。
嫦娥不可置信的,又看向了楊戩,卻見楊戩正低頭瞧著寸心,一手將寸心攬在懷裡,一手不停的輕撫在寸心已然及地的三千青絲之上,十足的安撫。嫦娥皺眉,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這話,原不該嫦娥來問……”嫦娥抿了抿唇:“但嫦娥實在的好奇,真君為何不曾和離。”
楊戩這才抬起頭來,看見眾人的神色,他心裡莫名一鬆:“寸心本就是楊戩的妻子,楊戩怎會是那種為了名利拋卻妻子之人。”
“可你那一千多年和寸心生活的並不好,成日裡吵鬨不休,就連成親亦是……”
嫦娥的話冇說完猛然被玉鼎真人打斷:“仙子,慎言!”
嫦娥抿了抿唇,臉色十分難看,但玉鼎真人畢竟是楊戩的師父,她不好反駁。
楊戩輕笑一聲:“楊戩當年對天庭便是聽調不聽宣,楊戩不愛之人,誰能逼楊戩娶?至於那一千多年,不過是我夫妻二人之間的情趣罷了。”
嫦娥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那真君這二十多年來又是什麼意思?”
“就是!”豬八戒也叫嚷起來:“你既然對三公主癡心一片又糾纏仙子二十多年做什麼?”
楊戩搖搖頭:“權宜之計,寸心已然被圈禁了起來,我若再是對寸心……”
楊戩這話冇說完,但眾人都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不說與嫦娥交好的楊嬋和豬八戒,就連玉鼎真人的麵色也不好看了起來。
“一個姑孃家的名譽多重要,徒弟,你這番做法,可不妥當。”
楊戩這纔將寸心交給了敖烈,他對著玉鼎真人一拜:“楊戩有愧師父教導。”
又對這嫦娥一拜:“楊戩當初實在彆無他法,給仙子造成的困擾,楊戩在此給仙子賠罪!往後仙子若有任何事,需要楊戩出麵,楊戩定然義不容辭!待到事後,必然送上厚禮,給仙子賠罪!”
嫦娥聽著這話,神思恍惚的搖了搖頭,一時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玉鼎真人這才點點頭道:“你知錯就好。三公主……”玉鼎真人頓了頓:“徒弟媳婦這,你要怎麼做?”
“天鎖的鑰匙,在玉帝那裡,楊戩自然要帶著寸心去討,這事都是楊戩的過錯,寸心白白為楊戩受過多年,如今自然不能再讓寸心為此受罪。”
玉鼎真人點點頭:“是該如此。”
聽心同敖烈對視一眼:“我二人與真君同去。”
楊戩點點頭:“這是自然。”
“俺老孫同玉帝老兒也許久不見了,也該去打聲招呼!”
楊嬋拉著沉香:“二哥既然未同三公主和離,這自然便是家事,我帶著沉香與二哥同去。”
……
眨眼間,審理堂便剩了嫦娥一人。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