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彆說氣話。”
周元連忙拉起她的手,沉聲道:“你看看你,我又冇說怕你連累。”
“喜歡一個人,應當是純粹的,無論你是傾國傾城,還是庸脂俗粉;無論你富可敵國,還是負債累累;無論你位高權重,還是世所不容……喜歡你,就也會喜歡你的身世、你的過往、你的不幸、你的處境、你的理想,喜歡你的一切,以及與你有關的一切。”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精髓就在這裡。
麵對大家閨秀,談的是理想格局,麵對花魁,說甜言蜜語纔是正解。
前世互聯網那些土味情話,文藝矯情的表白,對於這個時代來說,簡直是亂殺。
彩霓身體都在顫抖,眼眶頓時紅了,淚水清澈,忍不住撲進周元的懷裡,痛哭出聲。
“公子…公子…”
“有你這番話,彩霓縱是死了,也心甘情願了。”
這個時候就該乘勝追擊。
周元輕輕摸著她的秀髮,溫柔道:“傻姑娘,什麼死不死的,多不吉利。我還希望,等你老了,白髮蒼蒼的時候,我還能抱著你,對你說這樣的話呢。”
又是一記暴擊!
彩霓都被說得暈乎乎的,抬起頭來是滿臉的紅暈,堅定道:“彩霓一定會等到那一天的!”
懷中的臉實在太漂亮,周元忍不住捧起她的臉,輕輕吻了下去。
一時間,兩人似乎都忘記了一切。
直到彩霓一聲驚呼:“公子不要…啊!”
周元的手竟不知何時鑽進了她的衣襟,開始玩起了推拿遊戲,兩個戴著紅帽子的雪人被他搖來搖去,讓彩霓幾乎窒息。
她楚楚可憐地看著周元,喃喃道:“公子…”
周元道:“所以,薛家到底是什麼情況呢?”
彩霓羞得不敢見人,把頭埋進了他的懷裡,道:“薛長嶽是泥腿子出身,後來參了軍,一步一步做到了先鋒大將,後來又成了大同總督。”
“十一年前吃了敗仗,被變為平民,這纔回了雲州老家。”
“家底本來很是豐厚,但大多都分給了手底下的將士,又養著幾十個親衛的家屬,開銷很大。”
周元眉頭緊皺,大同總督,從二品,封疆大吏啊!
我家小凝月來頭這麼大的嗎!
薛長嶽倒是個狠人,竟然散儘家財養著以前的下屬,這件事要是上達天聽,是大忌啊!
彩霓繼續道:“剛回雲州的時候,薛家就開了兩個酒樓,生意很不錯,但慢慢的就競爭不過其他酒樓了,雖然還在盈利,可在巨大的開支麵前,已然捉襟見肘。”
“目前的薛家就是個空殼子,靠著兩個酒樓死死撐住,不過也快撐不住了。”
周元眯眼道:“薛家的競爭對手,主要是誰?”
“鳳鳴樓。”
彩霓喘息著說道:“鳳鳴樓在整個江南地區都有很大的影響力,近年來入駐雲州,搶走了大量的客源,薛家的白煙樓就撐不住了。”
“不過最近有訊息傳出,兩家好像要聯姻了,或許薛家為了給白煙樓續命,做出了妥協吧。”
周元瞳孔頓時一縮,找到關鍵所在了。
他沉聲道:“妥協是指什麼?在這種情況下,薛家是怎麼說動對方聯姻的。”
彩霓呢喃說道:“聯姻是薛家的說法,實則是嫁女做妾。”
“妾?”
周元堆雪人的心情都冇有了,他忍不住站了起來,瞪眼道:“我冇聽錯吧?做妾?薛家好歹是大戶人家,怎麼可能…”
彩霓也是鬆了一大口氣,連忙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笑道:“公子心疼了嗎?”
周元道:“彆鬨,快給我說說具體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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