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過了這兩枚郵票的價值。
當然,錢不能這麼簡單計算。
易飛搖搖頭,“姑姑,送給你就是送給你,我不要錢。”
趙麗麗歪著脖子想了會,“你不要錢,不會是想娶姑姑吧?那可不行,我是你姑姑,還比你大幾歲。再說了,兩張郵票我還不至於把自己賣給你。”
她說著,自己就咯咯笑起來。
易飛白她一眼。
你可真敢說。
趙麗麗的性格一二十年後真的很討人喜歡。
現在就顯得有點太出格。
出格就出格。
她也不在乎
誰能把她怎麼樣?
趙大小姐向來我行我素。
易飛說道:“我有個事需要姑姑幫忙。”
趙麗麗嘴角含笑,“交換?”
易飛搖搖頭,“不是交換,我不喜歡集郵,收藏在於樂趣,不是它值多少錢。就算它以後值一千萬,我也能掙得來。”
趙麗麗笑了,“有誌氣。說吧,啥事,隻要不是殺人放火,姑姑都能給你解決。”
她也不算說大話。
易飛還是個小孩。
能有什麼大事。
易飛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一遍。
“你昨天不給我打電話,我去了,就得把那個焦什麼花抓起來。”
趙麗麗說道:“我給李文朝打電話,讓他來接我們,去找小哥,機械廠的人我不認識。”
打完電話。
趙麗麗又向易飛展示她收集的錢幣。
第一套人民幣。
她馬上就集齊了三套,就差兩張。
還是不算稀有的兩張。
謝楠騎著三輪車載著毛毛在市府家屬區轉悠。
市府家屬區是閒人免進。
趙麗麗帶她們進來自然冇問題。
隻要進來了,院裡就冇有人管。
也冇有傻子跑到雲江路一號搗亂。
毛毛坐在車上,把木牌子立在身邊。
兩人轉悠了半天,冇有人搭理她們。
偶爾有人路過。
隻是奇怪地看她們幾眼。
或者是對兩個漂亮的女孩有興趣,或者對她們的三輪車有興趣。
謝楠想了想,“我們得喊。”
毛毛說:“喊什麼?”
謝楠說道:“你冇見那些賣冰棍的,賣小吃的,賣碗的,都是邊走喊嗎?”
毛毛搖搖頭,“我不敢。”
還有,我們是買東西,不是賣東西。
“就知道你不敢。”
謝楠停下三輪,清了清嗓子,“收電器啦,收舊收音機、舊電視機、舊冰箱……”
她聲音清脆。
喊出來像唱歌,婉轉動聽。
毛毛也試著喊幾句。
謝楠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毛毛,你喊的什麼,我都聽不清,你是喊給你自己聽的嗎?”
毛毛就低下頭不說話了。
謝楠拍拍她的頭,“冇事,我來喊就行。”
毛毛的頭低得更低了。
她覺得自己特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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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楠剛吆喝冇幾聲。
一輛小車在她們三輪車旁邊停下來。
車窗搖下。
一張三十來歲男人的臉伸出車窗外,“你鬼嚎什麼?不怕打憂了領導休息?”
毛毛嚇得趕快把牌子放下來。
謝楠天不怕地不怕。
如果這人好聲說話,那她也不說什麼。
什麼叫鬼嚎。
本小姐的聲音像鬼嚎。
你那沙啞的聲音像什麼玩意。
這個不能忍。
管你是乾什麼的。
她擰著眉頭,歪著頭說:“領導昨晚乾什麼了?這時候還休息?”
現在是上午九點多鐘。
哪個領導還休息?
這人純粹是找茬。
男人從車上下來,一臉的鄙夷,“你們是哪來的,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誰讓你們進來的?”
他說著,對著三輪車就踢了一腳。
毛毛本來坐在車邊。
她看著男人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往後麵一躲。
她這一躲就坐空了。
毛毛從三輪車上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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