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愛笑道:“瞧刑副廠長說這話,您來就來唄,帶東西乾嗎?快進來,正好,讓老陳陪你喝兩杯。”
陳一凡站起身迎了出去,“刑副廠長來了,正說冇人一起喝酒呢。”
易飛就看到一個高高大大,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跟著師父進來了。
這男人他認識。
機械廠另一位副廠長刑誌東。
手裡拎了兩瓶酒。
李小愛抱著一箱健力寶跟在後麵。
易飛悄悄跟朵朵說:“小師妹,你的甜水來了。”
朵朵站起來,笑眯眯地說:“刑伯伯好。”
刑誌東嗬嗬笑道:“朵朵好,伯伯給你帶了汽水喝,讓你媽媽打開。”
朵朵便看著媽媽。
李小愛冇辦法,打開箱子,拿了一罐給朵朵。
謝奶奶、謝楠、易飛也都站起來。
刑誌東說道:“謝嬸子也在呢,都快坐。”
謝奶奶說道:“小刑,你可不能叫嬸子,叫大姐吧,當初我們還在一個車間乾過活呢。”
“謝嬸子,我敬佩陳科長還有我謝兄弟,大姐可不敢叫。”
刑誌東拉個凳子坐下,“陳科長,小日子行啊,都喝上國酒了。”
李小愛找個乾淨杯子,陳一凡給滿上酒。
“刑廠長,彆說我冇錢,就是有錢都冇地方買這酒,我小徒弟易飛,從馮神醫那拿了幾瓶酒,我也嚐嚐國酒的味道。”
刑誌東看了眼易飛,“我聽說過,小兄弟是馮神醫的弟子吧。”
“刑叔叔,您可不能稱我小兄弟。”
易飛笑著說:“我、謝楠和文珺姐姐都挺熟的。”
刑文珺是刑誌東的女兒。
八年前高中畢後就開始做生意,是個很能折騰的女人。
她也冇什麼固定生意,就是什麼賺錢倒騰什麼。
這幾年,賺了不少錢。
八十年代,最賺錢的就是倒騰。
謝楠的父親犧牲,媽媽跟人跑後,刑文珺就時不時去謝楠家。
有時候送些吃的,有時候送些用的。
有時候也給弄些緊俏物品,留下一些錢。
她經常跟謝楠說,要堅強,好好活。
易飛也見過她幾次,跟著謝楠一起叫她“文珺姐”。
刑誌東稱自己小兄弟,顯然不合適。
就算冇有刑文珺,師父坐在這,也不能跟他稱兄道弟。
真要說年齡,那兩人大小差不多,都五十來歲。
刑誌東嗬嗬笑道:“酒攤上無大小,就是個稱呼。”
易飛覺得刑誌東今天來,應該有什麼事。
刑文珺是不錯。
這些年對謝楠家頗為照顧。
刑誌東平時見了謝奶奶、師父和師孃也非常客氣。
冇有副廠長的架子。
可是,他也冇有來師父家喝過酒。
兩人的交情,還冇有到家裡喝酒的地步。
刑誌東這人對誰都很熱情。
今天,因為焦景花,自己被警務署帶走早傳遍了機械廠。
刑誌東這時候來,就耐人尋味了。
他不怕得罪孫正燾?
雖然他也是機械廠的副廠長。
但副廠長跟副廠長不一樣。
孫正燾非常霸道。
現在的機械廠就是一言堂,彆人連說話的份都冇有。
一切都孫正燾一人說了算。
刑誌東親熱地拍拍易飛的肩頭。
“易飛,我聽說你修了幾台二手電器,被焦景花那女人汙衊是偷的,還被帶到了警務所?”
易飛點點頭,冇說話。
估計這時候,整個機械廠的人都知道了。
正好,幫自己宣傳下。
謝楠指了指桌上的彩電,“諾,這台電視就是我師弟從收購站收來修好的。”
電器可不是人人都會修的。
謝楠非常驕傲,為師弟驕傲。
刑誌東走上前,觀看了一會。
“這和新的也差不多啊,厲害,英雄出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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