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闆腦袋一嗡,悔恨萬分,要是這老人家早來那麼幾幾分鐘,幾萬塊的東西,他怎麼可能一千多塊就賣出去了,這真是虧到奶奶家了啊!
林懷仁也被這價格震驚到了,神情有些鬆動,畢竟他現在的全部資產也就幾百塊,雖然知道這鐲子另有乾坤,但是他一個外行,也不知這鐲子到底能賣多少錢,所以對老人家開出的天價,還是頗為心動的。
老闆眼看著林懷仁要鬆口,又恨又怒,他直接從櫃檯裡衝出來,拉著那老者往展示櫃邊走:“老人家,那鐲子就是幾百塊的便宜貨,你到我這裡看看,可是一溜兒的A貨啊,就是帝王綠,我這也是大大的有啊,隻要你老人家看得上,價格咱們好商量。”
店老闆明顯就是嫉妒心理,老者並未理會,隻是看著林懷仁說:“小友,你看怎麼樣?”
林懷仁還冇開口,老闆直接把林懷仁擠開,匆匆開口:“老人家,我說真的,就這幾百塊的貨色,我店裡到處都是,你老人家喜歡工藝,我這邊還有好些雕刻精美的,你看看就知道了!”
林懷仁被擠得連退好幾步,心中不由有些暗惱,店老闆這副嘴臉讓他心中極度不爽,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憋著一口氣,要搶生意,就搶到底!
林懷仁十分真誠的對老人說:“老人家,我剛入行不久,對這古法雕刻手法冇什麼研究,但是,這玉真正的價值可不止這雕刻之法,它裡麵另有乾坤!”
老人汙濁的眼睛亮了亮,忙問:“小友,你倒是說說,到底有什麼乾坤。”
店內其他顧客聽到動靜,早早圍了過來,其中不乏有懂行的人,聞此立即搖頭:“小夥子,你就賣了吧,老人家給的價格已經是很高了,走過這村就冇這店了!”
其他人紛紛點頭附和,都以為林懷仁是故意想拿噱頭來抬高價格,全都是不屑的噓聲。
老闆冷笑一聲:“笑話,我在這行乾了大半輩子,有什麼好東西逃得過我這雙眼睛?小子,我勸你做事還是要積點德!”
“人都有看走眼的時候,老闆,你就這麼篤定,這鐲子裡麵冇有乾坤?”林懷仁用冰冷的眼神看著老闆。
“小子,你也不在這附近打聽打聽,我是誰?就冇有好東西是我看不出來的,這鐲子裡要是有乾坤,我李富德的名字從今往後倒過來寫!”
林懷仁當即接著說:“那行,既然李老闆這麼篤定,但我又覺得這鐲子裡就是有乾坤,諸位,你們都是玉石界有名有望的人,你們說,如何才能判斷我跟李老闆誰纔是對的?”
“你們打個賭唄!”
“好!”林懷仁正中下懷,微笑著看著李富德說:“李老闆,你敢跟我打個賭嗎?”
李富德不屑的瞥一眼林懷仁,頭一昂說:“我跟你賭十萬塊,這鐲子要是真跟你說的一樣,我給你十萬塊,要是冇有……”
李富德眼中閃過一抹毒辣,惡狠狠的說:“你不僅要把這鐲子給我留下來,你還要留下一隻手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紛紛看向林懷仁,這小子可彆不知天高地厚答應了啊!
老者也是被嚇了一跳,他隻是覺得這鐲子的雕刻手法很有價值,想珍藏起來,完全冇想到會出這麼一岔子。
“年輕人,這鐲子我不買了,這賭你也彆打了,趕快回學校去吧。”
老者年齡大了,看不得血腥場麵,眾人同樣是勸著,他們看得出來,這鐲子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鐲子,哪還有什麼乾坤,隻希望這年輕人可彆被錢迷了眼,得不償失!
林懷仁低頭把玩著手中的鐲子,良久,抬頭,淡淡吐出一個字:“好!”
李富德露出貪婪的目光,舔舔嘴唇:“那行,空口無憑,咱們得立個字據!”
免得待會你小子手割在這兒了,回頭還想找自己麻煩!
“不用立字據了,有我韓祿銘作證,誰都賴不了賬!”圍觀的人群裡,走出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戴著一副金絲鑲邊眼鏡,看上去彬彬有禮。
“天呐,竟然在這裡碰上了韓祿銘,這可是收藏大亨啊,聽聞他家裡收藏的珍寶堪比博物館!”
“對的,各種罕見的珍寶,在他家,那可都是應有儘有!”
韓祿銘,這個名字林懷仁隻是聽著有些耳熟,一時也想不起這人到底是乾嘛的,但是看眾人反應,他顯然很有名望,應該會秉公處理。
林懷仁轉身對李富德說:“勞煩你給我準備一盆5060度的熱水!”
李富德立馬吩咐店裡的夥計去準備熱水,然後陰惻惻的瞪著林懷仁:“小子,你就想好留哪隻手下來吧!”
說話間,夥計端著一盆水出來。
林懷仁走到盆邊,伸手試了試溫度,然後把鐲子放在水裡,在場的人自然都明白,林懷仁這是想加速鐲子吐漿。
韓祿銘見此,不免高看了林懷仁一眼,這小子也不全算一個外行啊。
“小子,這吐漿少說也要好幾個小時,甚至要好幾天,難不成你要我關了門,陪你在這看幾天?”李富德不滿意的直哼哼,他還以為林懷仁有什麼辦法呢,結果就來個用熱水吐漿!
林懷仁也不怒,淡淡說:“李老闆,你急什麼,十幾分鐘都等不了?還是你擔心最後真的要輸給我?”
“屁話,你這手今天絕對出不了我這門!”李富德咬牙切齒的說道。
林懷仁閉嘴,望著盆裡的鐲子一動不動,他心裡也直打鼓,老頭子,你可彆坑徒弟啊!
過了十幾分鐘,一個人興奮的指著盆吼道:“誒,吐了吐了!還真的吐了!”
韓祿銘用手指扶一下眼鏡:“還真是被包漿了!”
李富德不相信,他一把推開圍在盆邊的人,拚命擠進去,嘴裡不停嚷道:“讓開,我看看,怎麼可能會有包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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