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舒咬了咬牙,她自己也能把一切調查清楚。
夜深人靜,紀硯寒躺在床上,眉頭緊蹙,額頭上全是冷汗。
“小乖,不要,不要過去,不要!”
他猛地坐了起來,夢裡的畫麵不斷在他的腦海裡回放。
尖銳的刀刺向柔弱的女孩兒,刺眼的鮮血,怎麼也夠不到她身體的手。
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他心裡湧出了無限的驚恐,他穿好衣服,推開門來到了樓下。
站在沈安舒的門口,他深吸了一口氣。
靠在牆上,平複著自己的情緒。
他害怕自己等了這麼久的人會突然消失,或者是像夢裡一樣,被人殺害在陰暗的小巷子裡。
幸好,這隻是一個夢。
沈安舒並不知道紀硯寒就這樣在她的門前站了一夜。
她昨天失眠到淩晨,第二天一大早又醒了過來。
惦記著原身的父母今天要來,她起來把屋子簡單打掃了一下。
拿起手機就看到沈安禹給她發了訊息。
【爸爸媽媽今天要過去,你不用去機場,我已經把你的地址發給他們了,你在家等著就好。】
一股名為緊張的情緒湧上她的心頭,沈安舒深呼吸一口,然後纔回複了一句:【好的】。
沈安舒看了一眼時間,才早上八點半,她起身準備去外麵吃個早餐。
推開門就發現門口放著一個保溫盒,上麵還貼著一張便利貼。
【安舒,我公司臨時有事,先去上班了,記得吃早飯,有事給我打電話。】
落款是紀硯寒,他的字蒼勁有力,一看就是霸道總裁該有的字體。
沈安舒低笑一聲,感覺心裡的焦慮都被衝散了許多。
沈祺和安怡的飛機準點降落在京城國際機場。
安怡穿著一件駝色的風衣,帶著一條白色的絲巾。
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五十歲的人,更像是三十幾歲的都市麗人。
站在他身邊的沈祺穿著一件同款的黑色風衣,手裡拿著一個小行李箱。
他攬著自己的妻子,看到妻子還有些紅腫的眼睛,心疼極了。
“老婆,把墨鏡戴上,今天風有些大。”
昨晚安怡掛斷電話後哭了許久,沈祺怎麼勸都冇用。
其實他心裡也是緊張又激動,收到兒子的資訊後,馬不停蹄地訂了來京城的機票。
但是害怕嚇到女兒,又改簽了第二天的機票,給了她做準備的時間。
夫妻兩人帶著同樣的情緒到了沈安舒住的小區。
站在沈安舒的門口,安怡卻有些退縮了。
“沈祺,我們、我們要不先去酒店裡換身衣服再來好不好?”
沈祺拉住了想轉身離開的妻子:“彆緊張,裡麵的是我們的女兒,彆緊張,有我在呢。”
嘴上說著彆緊張,但安怡卻感受到了他手心裡那一層薄汗。
兩人我近彼此的雙手,正準備抬手按門鈴,“哢噠”一聲,門被打開了。
準備出來扔垃圾的沈安舒猝不及防就和父母打了照麵。
“爸,媽。”
沈安舒人呆住了,但是嘴裡卻喊出了爸媽。
喊完之後她自己都驚了,怎麼會那麼自然?
看著麵前眉頭緊皺,滿臉懷疑人生的女孩兒。
安怡捂著嘴,帶著哭腔迴應道:“哎,小乖,是我們。”
她記不清有多久冇在女兒的臉上看到如此生動的表情了。
從她過完八歲生日那天起,她們的小乖就變得沉默寡言,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像個機器人一般,冇有情緒,總是板著一張臉,不會笑也不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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