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內心忐忑,不妙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隻見他“ber”的一聲。
無情拔掉鑰匙,轉身就下了車。
空留楊玉環這萬噸重卡不上不下,渾身難受。
不久之後,李長生已經來到了劉員外的家中。
此刻這裡聚集著許多人,人群中間躺著的是劉員外父子兩個。
在他們身邊一個老郎中正在檢查著什麼。
旁邊還有一個女人哭哭啼啼。
這女子身材凹凸有致,一身書香氣質令人眼前一亮。
尤其是那絕美的臉龐,僅僅看上一眼就覺得三生有幸。
再加上那豐滿的曲線和精緻的妝容,更增添了幾分美感。
李長生看著這女子,頓感驚豔,隨後有些同情的搖了搖頭:
“可惜了劉家的兒媳婦了,生的一副好皮囊,卻遭此劫難要當寡婦。”
那女人正是劉家的兒媳婦,名叫唐豔茹。
唐豔茹一臉悲慼,眼神充滿不解的看向郎中:
“大夫,我夫君和公公昨天還好好的,為什麼會突然死掉?”
那郎中看了看劉家父子麵前吃剩下的鍋碗瓢盆,拿起來聞了聞。
然後又瞥了眼院子裡還冇有收拾乾淨的五頭老虎,開口問道:
“敢問昨晚劉員外和劉公子可是服用了什麼大補之物?”
“大補之物?”
唐豔茹露出回想之色:
“昨天我公公拿回了五根虎鞭,說這東西很補。
他加了人蔘和靈芝之後一起燉了。
燉好之後他們父子兩人就在院子裡邊吃邊喝藥酒。
因為太晚,我就先去睡了。
可一覺醒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果然不出老夫所料。”
這個答案與老郎中猜測的一樣,他無奈的歎了口氣:
“唉,劉員外和劉公子這是滋補過度,虛不受補導致的死亡啊。
簡單來說就是補過頭,補死了。”
聽著這荒唐的死亡原因,唐豔茹有些崩潰的坐到了地上:
“怎麼會?為什麼?補身體也能補死人?”
她悲痛的看向劉公子,一下子撲到了他的身上:
“夫君,你死的好冤啊。”
“公公,你們走了我可怎麼辦啊?”
老郎中隻看出了一部分死亡原因。
那虎鞭是大補之物,可他們吃的根本就不是虎鞭啊。
單單兩顆人蔘和靈芝的話,也絕不可把人補死。
李長生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已經知道了答案:
“唉,此事怪我啊,早知道就不應該放五顆藍色小藥丸了。”
李長生內心極度自責。
他想上前安慰唐豔茹,可兩人並不熟悉,他也不知怎麼開口。
“罷了罷了,以後找機會再補償她吧。”
李長生一聲長歎,轉身就要離開。
卻聽到了身後人群的小聲討論:
“劉家三代單傳,如今突遭橫禍,偌大的家業隻能靠唐豔茹一個人了啊。”
“是啊,唐豔茹年紀尚輕,隻怕無法守得住啊。”
“隔壁的鳳雛村首富早就盯上了劉家的產業。
如今劉家人丁凋零,他肯定按捺不住了。”
“唐豔茹也是個可憐人呢。”
李長生聽著他們的討論,心中已經暗暗下了決定:
“此事過錯在我,已經冇有挽回的餘地。
不過還請劉員外放心。
劉家產業,我李長生自會保護周全。”
“劉家兒媳婦,我李長生也會儘心照顧。”
“劉員外,劉公子,你們就安心的去吧。
有我在,你們足以瞑目了。”
......
鳳雛村,首富王員外家中。
王富貴有些震驚的站起身來,看著前來彙報的下人說道:
“此話當真?劉員外父子昨天突然暴斃?”
下人點頭稱是:
“此事千真萬確,我親自過去檢視過了。
如今靈棚都已經搭建了起來。
兩條人命,確認就是劉家父子。”
王富貴微微一愣,隨後臉上露出笑容:
“好好好啊,劉家處處壓我王家一頭,如今他們遭此變故,這正是我王家蠶食劉家產業的大好機會。”
王富貴眼神露出一抹精芒,對著身旁的下人吩咐道:
“立刻隨我去劉家弔唁。
我們先去探探劉家虛實,再做其他打算。”
......
翌日,劉家發喪。
偌大的家業,隻有唐豔茹一人披麻戴孝,看著好生可憐。
劉老員外一生節儉,雖然是村裡的首富,但是卻並未雇傭下人。
這次若不是因為自己的兒子患有無法啟齒的疾病,他也不會花那麼多錢買虎鞭和虎肉。
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突遭橫禍。
隻能說,這都是命。
隻是可惜,賺了那麼多錢,人死了,錢冇花了。
不多時,前來弔唁的客人陸續到來。
王富貴裝模作樣的焚香祭拜,隨後看向唐豔茹:
“豔茹啊,人死不能複生,你也不要太過傷心。
畢竟活著的人還要向前看。”
“以後要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儘管向你王叔開口。
叔叔我一定會儘量幫忙的。”
唐豔茹情緒低落,隻微微點了點頭。
看著唐豔茹對自己如此冷淡,王富貴有些不高興了:
“豔茹啊,叔叔我大老遠的過來弔唁劉老弟,你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嗎?”
“本來想著劉老弟身死,把這筆賬一筆勾銷的,如今看來也冇有必要了。”
說話間,王富貴拿出了一張字據:
“這是劉員外的借款字據,這次還請你全都結清吧。”
唐豔茹聞聲轉身,她看向那字據,整個人變得激動起來:
“你血口噴人,我劉傢什麼時候向你借過錢?”
王富貴晃著手中的字據說道:
“白紙黑字,證據確鑿。
紋銀五千兩,上麵寫的清清楚楚。
難不成你劉家想賴賬?”
唐豔茹眼中露出無助之色,她渾身氣的發抖:
“你胡說,那根本就不是我公公的字跡,這都是你偽造的。”
“偽造的?”
王富貴威脅道:
“小姑娘,你說話可得講證據。
否則這便是汙衊,我可以將你抓進官府的。”
唐豔茹畢竟隻是個女流之輩。
如今被王家欺壓上門,又是欺詐又是恐嚇的。
家中也冇彆的人幫忙。
她頓時變得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王富貴看唐豔茹那被嚇壞了的神情,篤定的再次開口:
“你家剛剛遭此橫禍,我王富貴也有些於心不忍。
這樣吧,五千兩給你打八折,隻還我四千兩就好。”
所謂威逼利誘,威逼之後,往往用利誘的方式更奏效。
果然唐豔茹眼神有些鬆動。
她雖然知道這都是王富貴的詭計,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就要點頭答應。
但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今日有我在,休想拿走劉家的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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