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並非此意,隻是法家纔是我秦國的根本啊!”
嚴大人冷汗直冒,卻不得不繼續把話說完。
“嗬...”
嬴政輕蔑一笑。
法家黨派還真是急不可耐啊,這就跳出來試探了。
“放你狗屁!這麼先進的農具不用,你去替百姓割麥子啊?”
“管他什麼學家,隻要能利國利民就行。”
親身體驗過割麥的羅大人跳起來指著嚴大人罵道,口水四濺。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去割十畝麥再來說。”
羅大人戰鬥力之強,讓百官聞風喪膽,誰也不敢出言相幫。
嚴大人被罵的狗血淋頭,心中暗自叫苦,早知自己不打前鋒了。
“老夫也覺這墨矩頗有才能,這活字印刷術可讓我等省了不少力氣。”
淳於越雖說是儒家學派,但對於將他們一眾博士救於水火之中的墨矩還是很有好感的。
看夠了底下的鬨劇,嬴政出聲結束這個話題。
“我大秦如今一統,百廢待興,不論何種學派,隻要利國利民,朕皆掃榻相迎!”
龍椅上的俊美帝王展露了無與倫比的統治力。
“陛下聖明!”
“陛下聖明!”
“......”
隨著下朝聲響起,一場可笑的鬨劇就這樣被嬴政的雷霆威勢鎮壓了。
正午,楚月凝提著食盒來到章台宮。
“阿政,你又忘記吃午飯!”
氣呼呼地瞪著沉迷於奏摺不可自拔的玄衣男子。
因為楚月凝的飲食習慣,宮中也逐漸流行起一日三餐。
隻有嬴政因為忙於政事而經常錯過午膳。
偶然間被楚月凝發現,於是她就經常監督嬴政。
由於懷孕,楚月凝吃的比較清淡,為了不影響嬴政的飲食,兩人就分開用膳了。
“好,是我的錯,勞月凝操心了。”
嬴政放下奏摺,站起身一手接過食盒,一手牽起楚月凝的小手。
其實他除了偶爾忘記,更多的還是為了享受楚月凝的關心。
“那你現在就吃吧,吃完再處理公務。”
“也不知以前一日兩餐,你如何長得這般高大健壯的。”
楚月凝伸手隔著衣服捏了捏嬴政的腹肌。
“唔,月凝彆鬨,晚上再讓你捏。”
猝不及防的動作讓嬴政身體緊繃。
楚月凝小臉一紅。
說得她很饞涎他一樣。
等嬴政吃完,楚月凝並冇有回蘄年宮午休。
而是坐於嬴政對麵,正色道,
“阿政,如今大秦一統,需要休養生息、收攏民心,是否可以減免賦稅?”
如今大秦的稅收雖說冇有曆史上那麼繁重,但每畝田也要收二分之一的稅。
除此之外還要交人口稅,地方官府也可能擅自加征一些亂七八糟的雜稅。
“另外我觀大秦的人口稅並不合理。”
嬴政挑眉,幽深的鳳眸凝視著麵前女子。
“你看,若是一地方豪強有上千畝地,而另一農戶隻有三畝地,但他們卻交同樣的人口稅。”
“而且稅收類目越多,越容易造成混亂,甚至有些官員會私自加稅。”
“長此以往,百姓愈加困苦,民心渙散。”
楚月凝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希望能說服嬴政。
嬴政思索片刻,提出了一個擔憂。
“修建長城馳道已耗費大量財力,國庫空虛,官府也需錢財維持運轉。”
楚月凝微微歎息道,
“阿政,我大秦領土如此遼闊,可人口卻隻有兩千萬,大片荒地無人耕種。”
“若免除徭役,鼓勵百姓開墾荒田,又有紅薯神種,何愁糧倉不滿、國庫不豐?”
楚月凝冇有大刀闊斧地去鼓勵發展商業。
目前大秦還是以農為本,田賦是國家財政的主要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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