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段單相思註定不會有結果。
始皇大大心在大業,未來也將會三宮六院,妻妾成群。
越想心情越低落的楚月凝拿著勺子在湯碗裡不斷攪拌。
嬴政觀察到麵前嬌小人兒的心不在焉。
疑惑問道,
“楚卿為何不喝?這羊肉湯甚是鮮美。”
“哦,好的。”
被打斷思緒的楚月凝機械地舀了一口湯送入嘴中。
還冇嚥下去,一股難以言喻的腥膻味直沖鼻腔,她忍不住吐了出來。
可唇齒間殘留的味道依然讓她止不住的乾嘔。
這一幕,嚇得嬴政連忙站起身來扶住楚月凝。
“楚卿!你怎麼了?”
“趙高,快去命夏無且過來!”
嬴政擔心地把臉色雪白的女子攬入懷中,讓她倚靠在自己身上。
又掏出一方絲帕,輕柔地擦拭女子嘴角的汙穢。
一旁的宮女遞來一杯溫水,讓楚月凝漱口,以緩解噁心。
片刻,楚月凝終於緩了過來。
隻是依舊麵色難看,腦袋暈沉。
還好這時太醫令已趕來。
夏無且一進殿內就看到了那位躺在陛下懷中的女子。
即使麵色蒼白卻仍不掩其明妍姝色,這份憔悴反而有一種弱柳扶風之感。
“夏無且,你還不上來診脈?”
見他還在發愣,嬴政語氣不悅。
“是,陛下。”
夏無且來到兩人身前,把手搭在楚月凝手腕處診斷。
脈象圓滑如滾珠,是懷孕無疑了。
“恭喜陛下,這位姑娘身懷六甲,腹中胎兒已三月有餘。”
夏無且之前一直專研醫術,並不知楚月凝的身份,隻以為她是陛下的妃子。
“什麼?!你所言非虛?”
嬴政麵色一黑。
自己纔剛剛心動,結果現在喜歡的女子就懷孕了。
“陛下,臣不敢妄言,這位姑娘剛剛嘔吐,正是因為懷孕初期聞不得腥膻。”
夏無且再傻這時也明白了。
這位女子腹中之子恐怕不是陛下的。
細思極恐……
他後背頓時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撞見這等醜事,他不會被陛下殺人滅口吧?
嬴政回想了下楚月凝的症狀,確實如同夏無且所說。
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他語氣平靜地詢問懷中呆愣的楚月凝。
“楚月凝,你腹中孩子之父是誰?”
“我...我不知道。”
此刻的楚月凝腦子裡還一直縈繞著夏無且的那句“身懷六甲”。
她懷孕了?她竟然懷孕了?
她怎麼可能懷孕啊?!
在現代她一心學業、事業,幾乎從不接觸男人。
而來到秦朝她連男人小手都冇摸過。
她到底怎麼懷的孕啊?
聽到楚月凝躲閃的話語,嬴政隻以為她在維護那名男子,心中的盛怒與痛苦再也按捺不住。
但自己有何身份來管她的事呢?
他們現在隻是君臣關係。
嬴政把楚月凝放在榻上,吩咐宮女伺候,便負氣離去。
再次來到演武場,嬴政拔出天子劍,劈向一個射箭用的稻草人。
好似在劈砍那個他所嫉妒的男人。
發泄一通心中的怒意與憎恨後。
嬴政終於冷靜下來,召來一個監視楚月凝的黑冰衛。
他要查清楚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身為這天下之主,身為自古以來第一個皇帝,冇有他得不到的。
江山和美人他都要!
晚上,長樂宮中。
昏黃的燭光中,一女子斜斜倚靠在床榻上。
楚月凝花了一天的時間才終於接受了懷孕的事實。
皇宮中的禦醫的醫術不可能連滑脈都診斷不出。
且那位陌生的太醫令與她並不相識,冇必要欺騙她,他也不敢犯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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