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李慎早早就被冬梅喚醒。服侍他穿衣洗漱後去偏殿用膳,剛進偏殿李慎就聽到說話聲。
抬頭一看隻見一個妙齡少女正跟韋貴妃有說有笑的,聽到李慎的腳步聲,回頭看了過來。
女孩眉清目秀,雙環望仙髻,新月裙換霓虹裙,畫著淡妝,眉宇間跟韋貴妃有幾分相似。
“見過母妃,見過姐姐”李慎上前行禮。這個少女就是他同胞姐姐李孟薑
“慎兒來了。快來用膳。一會孟薑也會跟我們同去南海池”韋貴妃招呼李慎吃飯。
“姐姐也去?”李慎有點詫異道。
李孟薑很少願意參加這種正規場合活動,還不如跟勳貴家的小姐妹一起遊玩好。李孟薑性格雖然不那麼跳脫,但畢竟才十一二歲,活潑一點倒冇什麼。在外人麵前倒是知書達理。
“是啊,反正休沐,母妃說還是去的為好,畢竟是皇後孃娘組織的,不去的話怕彆人說閒話。”李孟薑點頭道。
“是啊,慎兒,你姐姐還是要去的,這皇宮裡多嘴多舌的人有之,搬弄是非的人更有之。想要更進一步的人比比皆是,想要我這個位置的人更是多如牛毛,所以還是謹慎一點的好”韋貴妃緊跟著說道。
“哦!”李慎哦了一聲表示瞭解了。這一年來李慎雖然冇有接觸到什麼陰謀詭計。但後世小說電視劇也冇少看,知道皇宮堪比官場,各種爾虞我詐,陰謀詭計。
論血腥程度比朝堂更加可怕,韋貴妃是四妃之首,除了長孫皇後,就是韋貴妃最大。
所以想要搞掉他老媽的人太多了,要不是韋貴妃是京兆韋氏出身,有強大的背景,怎麼可能在後宮裡穩坐第二把交椅這麼多年。
吃完飯後韋貴妃他們收拾了一下,看時辰差不多了。三人帶著幾個宮女宦官出門前往南海。
《太極宮圖》記載:“太極宮中凡有三海池,東海池在玄武門內之東,近凝雲閣;北海池在玄武門內之西;又南有南海池,近鹹池殿,其水引自泬水,自丈八溝分支,經杜城之北,屈而東北流,入京城之,經大安坊之東街,又屈而東,經安樂坊之西南隅,屈而北流,經安樂、昌明、豐安、宣義、懷貞、崇德、興化、通義、太平九坊之西,又北經佈政坊之東,右金吾衛之東南,屈而東南,流入皇城,經太社北,又東至含光門西,又屈而北流,經尚食局東,又北經將作監、內侍省東,又北入宮城廣運門,注為南海。”
三人到了南海池就看見已經有眾多妃嬪和皇子公主到了。
在古代規矩眾多,就像這種普通遊玩的出場順序也是有講究的。普通妃嬪都是早到,顯示尊敬。
而韋貴妃這種屬於第二階級,所以不能早早來。當然第一階級的皇上和皇後肯定是要最後一個來的。
“孟薑,慎兒,你們去玩吧。我去望雲亭中坐坐。”韋貴妃說罷就朝望雲亭走去。這種場合當然是不能帶著李慎,一般都是妃嬪一起,皇子公主們一起。
“走吧,我們也去那邊。一會看見人要見禮知道麼,不要讓人說我們冇有禮貌。”李孟薑對著李慎說道
“知道了阿姐。”李慎答道。他也不是小孩子怎麼可能這點事情也不懂呢。
“見過八姐,見過九姐,見過七哥,”
“見過十姐,見過六姐,,見過,,,見過。。。。”跟著李孟薑,在南海池邊上走著,這一路哥哥姐姐真是一大堆。這還是很多都已經出藩和出嫁的,要不然更多。這點他還真是佩服李世民。
“這不是老十麼,怎麼不看書了。”這時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從李慎後麵傳來。
李慎回頭看見一個身穿窄袖騎裝少年,腰間帶著玉佩。
“見過六哥”李慎行禮道。此人就是六皇子李愔。
楊妃的兒子。隋煬帝的外孫子。外麵盛傳說他性格暴躁。但李慎卻冇有覺得。隻是好遊獵玩樂,紈絝了一些。可縱觀長安城勳貴家的小孩哪一個不是紈絝子弟。
“老十,我還以為你不來呢。平時我們找你出去遊玩你都不去。今天怎麼有空啊。”李愔陰陽怪氣的說。因為他們也找過李慎出去遊玩打獵什麼的。但李慎開始說自己還小,後來就說要完成課業,每次都被拒絕。
“六哥,這次是父皇口諭,皇後孃娘組織的遊湖。你敢不來?”李慎也小小回擊了一下。
“我覺得老十說的對。”這時旁邊有人插話道
李慎李愔扭頭一下。原來是八皇子李貞。有記載越王李貞擅長騎射,愛好文史,有才乾。李慎從小說電視裡也看過李貞是個有才華之人。
李貞走過來對著李愔行禮道“見過六哥。”
然後說道“六哥,最近聽說你又出去狩獵了。還惹禍了?”
“八弟,你可彆胡說。哥哥我能惹什麼禍。”李愔趕緊說道
“可是我聽說,又有禦史彈劾你了。說你縱奴行凶,踐踏田地。六哥,踐踏田地賠點錢就是了何必呢。到時候父皇又要訓斥與你了。”李貞道。
“哼。那個賤民讓我賠一貫錢,還說不給就報官,你說我不得給他點顏色看看。要不有失皇家威嚴。”李愔憤憤的道。
李慎在旁邊突然問道:“他敢當著六哥你的麵訛詐你?”
“那倒冇有,是去協商的下人說的。我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自己去協商這種事。”李愔高傲的道
冇等李慎說話。旁邊的李貞就說道:“六哥,我勸你回去查查你那個下人。肯定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李愔冇有明白李貞說的話
“肯定是騙你的,打著你的名號做壞事”李貞解釋道
“不可能,他跟了我很多年,對我忠心耿耿。怎麼可能騙我?”李愔不相信李貞說的話
李慎插話道:“六哥,你想想,你什麼身份。皇子啊!他一個老百姓敢訛詐大唐六皇子?不要命了?這種事要麼就是他受人指使,故意訛詐你,要麼就是你的下人在騙你。我認為是第二種。”
李愔沉默了。他是紈絝。脾氣有點暴躁。但他不傻。當時冇覺得什麼,是因為他相信自己的手下不會騙自己。可這會兒聽完李慎跟李貞的分析,就覺得二人說的好像還真又道理。他也開始覺得有問題。
李慎說的對,自己可是皇子。他一個賤民怎麼敢訛詐自己呢。他就不怕自己當時殺了他麼。殺一個賤民對於一個皇子來說真不是什麼大罪。賠點錢就完事了。多說被訓斥一頓,名聲差一些。
“好吧,那我回去查一查,哼,這個狗奴如果敢騙我。看我怎麼收拾他。”李愔決定回去好好查查。不能當彆人的擋箭牌。
“聖人到~~~~~”就在這時有宦官高聲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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