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齊身旁的一位年輕人走到窗戶旁邊,伸頭往下看了看。
“思齊兄,小心彆被人誆了。”
“二樓距離地麵這麼高,從此跳下去,還能有命嗎?”
“此人極有可能還在這裡,不過隻是換了個位置而已。”
“說不定此刻正在賊喊捉賊……”
這位年輕人說完,唰的一下打開了手中的紙扇。
一邊搖著紙扇,一邊笑眯眯的望著江楓。
不得不說,此人還是有兩下子的。
說的全中。
秦浩歎了口氣,偷偷的對江楓道:“此人叫許令儀。”
“其外公是朝中的三品大員,也是咱們惹不起的人。”
“我現在過去擋住他們,你趕緊跑!”
江楓詫異的看了秦浩一眼。
冇想到他膽子不大,倒是很講義氣。
“稍安勿躁,先看看再說。”
江楓看著許令儀,恨不得上去扇他幾巴掌。
人家正主都信了。
你說你這麼多事做什麼?
白思齊是練武之人,思維與常人有些不同。
他也把頭伸出窗外,往下看了看。
然後衝許令儀擺手道:“令儀,你不懂武藝,所以才覺得不可能。”
“就這點高度。”
“稍微通些武藝之人,跳下去必定會毫髮無傷。”
許令儀被白思齊捲了麵子,頓時麵色有些不愉。
“思齊兄,我隻是好心提醒與你。”
“至於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白思齊想了想,覺得許令儀說的也有些道理。
便走到了秦浩身邊,找到一個空位坐了下來。
“秦浩,我知道你們秦家家教嚴格,從不說謊。”
“所以我也是特彆的信任你。”
“你可親眼看見,剛纔向窗外潑水之人,是跳窗而走?”
秦浩歎了口氣,緩緩道:“冇錯,在你們上樓之前,我親眼看見一個人從窗戶跳下去了。”
秦穆青家教嚴格,對子女的品行教育十分嚴苛。
這在扶海城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所以在潛意識中,白思齊便十分信任秦浩的話。
秦浩卻覺得自己墮落了……
在認識江楓這短短的幾個時辰,就開始學會說謊了。
“哎!跑就跑了吧!算我倒黴……”
白思齊起身招呼跟他上來的人。
“這來都來了,總不好就這樣走了。”
“今日我做東,咱們大吃一頓再走。”
“能在飄香樓大吃一頓,那當然好了。”
許令儀笑道:“思齊兄,你這燙傷,不需要先去處理一下嗎?”
白思齊豪爽的擺了擺手。
“算了,不能因為這點傷勢,就掃了大家的興致。”
“還是等酒足飯飽之後,再做處理。”
眾人落座後,許令儀看見了一直捂住鼻子,低頭不語的秦月,頓時眼前一亮。
“原來月兒姑娘也在……”
“相請不如偶遇,既然你們還未上菜,不如咱們一起如何?”
許令儀未等秦月答應,便直接坐在了她的旁邊。
“月兒姑娘,真是好久不見,最近一向可好?”
“我很好,謝許公子關懷。”
秦月敷衍了一句,偷偷往江楓那麵挪了挪身子,距離許令儀遠了一些。
許令儀頓時臉色一變,用審視的目光看了江楓一眼。
江楓又偷偷的挪了下凳子,離秦月遠了一些。
這種無妄之災,他可不想招惹。
秦月看見江楓躲閃的動作,氣的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江楓吃疼,一下便打開了秦月的手掌。
兩人之間的動作太過親密。
在許令儀看來,很有打情罵俏的意思,立刻氣的臉色鐵青。
白思齊本來也是愛熱鬨的性子。
大家聚在一起吃飯,他自然也是亦無不可,立刻招呼眾人坐到了一起。
許令儀冷冷的看了一眼江楓,冇話找話的道:“這位仁兄看著麵生的很……”
“秦浩老弟,你怎麼不給介紹介紹?”
不等秦浩開口,江楓拱手道:“在下江楓,是一位醫師。”
“初到貴地,還請各位多多關照。”
秦月詫異的看著江楓。
不明白他怎麼又忽然變成醫師了。
“你是郎中?”
白思齊指著自己的臉道:“快幫我看看,這燙傷該怎麼治?”
江楓裝模作樣看了看白思齊的臉,歎了口氣道:“你這傷勢……”
“恐怕會留下很大的疤痕了。”
白思齊頓時嚇了一跳。
“啊!還會留疤,那我豈不是被毀容了……”
“那倒是不見得。”
江楓胸有成竹的道:“若是一般的庸醫,為你治療後必定會留下疤痕。”
“恰好在下對燙傷稍有心得。”
“你這傷勢,用上我的特效膏藥,不出七天,定會讓你恢複如初。”
“甚至肌膚還會得到極大的改善。”
“白公子,隻能說你能遇到我,真的很幸運。”
“太好了。”
白思齊頓時大喜。
“江郎中,你的特效藥膏可帶在身上?”
江楓搖了搖頭:“這種奇藥怎能提前配好?”
“單純就燙傷來講,也必鬚根據傷勢的不同,酌情用藥,才能取得最好的效果。”
“江郎中說的有理。”
白思齊讚同的點了點頭,摸了摸臉上的傷處,立刻疼的呲牙咧嘴。
“江郎中,你這藥膏多久才能配好?”
“我現在感覺臉越來越疼了。”
江楓回答道:“配藥倒是用不了多久,藥材也很好找。”
“隻是頗為費錢,不知白公子能不能接受……”
秦月又把頭埋了下去。
江楓的做法,再次重新整理了她的認知。
原來人可以無恥到這個程度。
把人家燙傷了,還賣給人家藥膏,坑人家銀子……
求求你做個人吧!
“錢不是問題。”
白思齊從懷裡掏出兩錠銀子,直接放進了江楓手裡。
臉上不留疤,這可是門麵的事情。
白思齊認為無論花多錢,都值。
“這些夠不夠?不夠還有。”
江楓拿著銀子,一臉嚴肅的道:“做為一個醫者,救死扶傷乃是本分。”
“談錢就太俗了……”
“但藥材貴重,小弟實在是負擔不起,”
“白公子,這些錢……”
“還真不夠。”
許令儀冷笑道:“二十兩銀子還不夠?什麼藥膏會如此貴重?”
“思齊兄,小心彆讓人給騙了。”
江楓聞言那個氣啊!
恨不得直接拉過許令儀,扇他幾個大嘴巴子。
我又冇把你家孩子給扔井裡。
怎麼哪都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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