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試問誰不知道,仙道坎坷,萬不存一?
冇有那逆天而行的決心,他還求什麼道?
他當下也隻得嚇問:“狐妖,你大半夜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那你大可不必多費口舌,我傳承師傅的無上大道,自是無需有你多心。”
“嘻嘻嘻嘻,無上大道?小道士你可彆被你那便宜師傅給騙了。”
狐妖一陣詭異的嬌笑,見薑玄後退了兩步,又繼續說道:“你也不必怕我,如今我隻剩下一縷殘魂,隻是氣不過百年道果一朝儘滅,尤其是那老道忽視天饑一脈與我族定下的妖鬼孽契,所以特來告訴你一些真相,為那老道添一添堵罷了。”
“不信你看!”
說罷狐妖不等薑玄反應,化作一陣腥風就向著薑玄直撲而來。
薑玄倉促間手忙腳亂的一陣亂打,卻隻見妖狐從自己的身形之中徑直穿過,複又在身前重新凝聚人形。
“怎麼樣?”
望著狐妖果真對自己造不成傷害,薑玄方纔放心下不少。
“你說的真相是什麼意思?”薑玄早就聽出了狐妖口中所說的天饑,與師傅告訴自己的天機似乎不是同一個意思,雖然妖狐所言極有可能是離間之計,但他還是有著一份好奇,想要探根究底。
“當世‘道祖’不存,仙路已斷,大道一片混沌。表麵上人妖不可兩立,背地裡人族高士與妖族大能早就已經簽訂了妖鬼孽契,隻要妖族冇有焚城煮海,人族便不能對我們妖族趕儘殺絕!”
“可你那師傅分明是看上了王員外默許的好處與我狐妖的妖丹,居然不顧定下的契約,對我姚唐鎮狐妖一脈趕儘殺絕!”
“我看這王員外聽信讒言,在姚唐鎮附近大肆收捕狐狸,取其心頭肉以入藥延年益壽,八成便是你那道士師傅所設下的奸計!”
狐妖之言猶如一片驚雷震在薑玄心間,他冇問道祖不存,仙路已斷是個什麼意思,而是張口直接否定道:
“你胡說,我師傅一片宅心仁厚,將我於瀕死之中救起,為我治療天殘,重塑新生,又怎會是奸詐邪詭之徒?”
實在不是薑玄不接受事實,而是妖狐之言與自己師傅的行事邏輯相差巨大,實在是讓人無法相信。
“哦?你不信我?我雖不知道你師傅怎會突發善心,救你一命,但我且問你,你師傅告訴你的,你們修的是什麼道?”
望著狐妖站在那直直冷笑,薑玄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張嘴言:“我師傅傳我的,乃是天機之道,修《渡厄真經》,行度世救人。”
“天機?‘道祖’不存,當世哪來的天機道?隻怕是天饑吧!”
“《渡厄真經》我冇聽說過,可我修道百餘年,一直聽說天饑一脈,修的是《渡惡真經》!是謂不修善果,專渡惡人!”
妖狐之言,太過驚世,當下薑玄被震得心神劇烈,久久無言。
“你若不信,可在你師傅下次施法之時,以十壽黃牛的眼淚抹在雙眼之上,黃牛之淚專破邪障,即使你師傅法力高深,也必能參破一二,屆時是詭道還是正道,你自能知我所言真假!”
“我也不跟你廢話了,如今我隻剩一縷殘魂,即將消散,如果不是想給那老道士添堵,焉會浪費時間在這與你多費口舌?”
妖狐言畢,便徑直化作一陣青光消散,顯然是不想再多說些什麼。
而薑玄也感到四周的光景劇烈的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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