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看不下去了,給了王珪一個台階。
王珪無奈,看陛下的樣子,是不可能問出有用的資訊了,他隻好躬身一拜,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王珪退場後,房玄齡緊接著出列,道:“陛下,據下屬縣衙呈報,因連日下雨,關中一帶已有輕微水患,有不少百姓農田受災。”
“還請陛下下令,儘快加派人手,治理水患!”
此話一出,李世民頓時“麵色大變”,滿堂朝臣除少數幾人外,也是難以置信。
雖然這段時間多雨,可也不至於會發生水患吧?房相莫不是在危言聳聽?
“玄齡所言為真?”
李世民嚴肅問道。
“臣不敢妄言,還請陛下過目!”
房玄齡說罷,取出一本奏摺。
常林趕忙上前接過奏摺,呈上給李世民。
李世民看的很快,不過十數個呼吸間,便看完了所有。
他輕輕放下週折,心中輕歎。
果然,又被那小子說中了,也還好發現的及時,還不至於造成太大災禍。
“輔機,如今正值秋收,朕命你從周邊縣衙調派人手,加快受災地區的秋糧收割,能收多少收多少!”
“蕭卿,朕命你民部全力配合輔機,從國庫中調運存糧,以賑濟受災百姓,不得有誤!”
“臣領命!”
長孫無忌躬身接旨。
其實這個結果他們昨天就商議好了,如今不過是在朝堂上走個過場而已。
現任尚書左仆射,兼民部尚書的蕭瑀卻是眉頭緊皺,上前說道。
“陛下,調糧賑災並無不可,隻是如今國庫中的存糧並無多少,怕是……”
他冇有說得太透,畢竟現在的國庫窮成什麼鳥樣大家都有數。
李世民臉色一僵,而後乾咳一聲,道:“無妨,儘力救濟災民吧,朝廷總不能毫無作為。”
見皇帝都如此說了,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的蕭瑀隻好止住,領命退下。
見蕭瑀退下,李世民鬆了口氣。
“諸卿可還有事要奏?”
這時,一名頭髮有些花白,卻身姿挺拔的中年人站了出來,躬身道:“陛下,臣有事啟奏。”
此人正是刑部尚書,李靖。
李世民有些詫異問道:“哦?藥師有何事?但說無妨。”
“陛下,如今軍中每日操練騎兵,戰馬損耗頗為嚴重,臣請陛下首肯,再為軍中補充些戰馬!”
李靖神色鄭重的看向李世民。
自去年被頡利那傢夥打了秋風後,李世民就一直想要洗刷恥辱。
李靖也被李世民委以重任,在休養生息的這幾年裡操練騎兵,好日後找頡利老兒一雪前恥。
李靖這人雖有極高的軍事才能,且練兵有方,可如今卻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不為彆的,就因為如今大唐的戰馬數量太少,而操練騎兵又會大量損傷戰馬,為此他頭疼不已。
無奈隻好藉著今日朝會,向李世民再討要一批戰馬。
“原來是這事,那……”
李世民點點頭,也知道李靖說的冇錯,要操練騎兵,戰馬的損耗是不可避免的。
正欲開口同意,卻被蕭瑀打斷。
“陛下!如今民部要配合治理水患,國庫中已無多餘錢糧再購置馬匹,還請陛下三思!”
蕭瑀一臉正色的出列,給李世民潑了盆冷水。
李世民神色一僵,原本要同意的話語也卡在了喉嚨。
“宋國公!某家不過是討要一批戰馬,你這是何意?”
聽到蕭瑀的話,李靖頓時不樂意了。
要知道現在可是練兵的關鍵時期,照此前李世民交代他的事來看,對突厥動兵最多也就是這幾年內,哪裡能耽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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