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馬國忠駭然之下,還是慢慢撥出了一口大氣:“少爺大才,某今日方知,將門虎子,古人誠不欺我!”
馬城看著他眼睛裡閃動的異樣神采,心裡一寬,到此刻才真正收服了這驕傲的邊軍悍將,有此人相助,今後的路會好走許多。騎兵將領,凶悍敢戰的騎兵基層將領,每一個都是大明朝的寶貝,千金不換。
是夜,馬城的書房。
端坐在椅子上的馬國忠喝著茶,仍是讚不絕口:“少爺練兵的本事還在老大人之上,天縱奇才也!”
馬城反倒被他誇的臉紅,含糊過去:“先祖到底是怎樣的人?”
馬國忠眼睛眯了起來,似乎是被勾起了往日的回憶,正色回答:“老大人待人寬厚,擅用奇兵以寡擊眾,每戰必身先士卒,真英雄也。”
馬城想到祖父馬芳的赫赫威名,也真的有些血脈噴張了,一個農戶出身的蒙古逃奴,最後做到宣府總兵,左都督,真真正正是從小兵做到將軍,在整個大明朝的曆史上,都算是一個奇蹟了,可想而知這位馬將軍的戰功赫赫,到底立了多少戰功。
馬國忠眼睛眯的更深,又讚歎道:“老大人麵貌忠厚,卻心細如髮,少爺真真是老大人的嫡親血脈,連這副忠厚老實的麵孔,也和老大人一般無二。”
馬城忍不住笑罵道:“你這是罵我看似忠厚,實則奸猾呢?”
馬國忠咧嘴嘿然笑道:“標下不敢,標下隻是看透了這馬府上下,儘是些酒囊飯袋,五少爺眼下隻差了一個官身,若是能在軍中謀一個實缺,一飛沖天也未可知。”
馬城心中歡喜,這老兵油子終於歸心了,開始毫無保留的替自己出謀劃策,這是個人才呀。
官身,馬國忠是在軍中打滾多年的,一句話就命中了馬城的死穴。
馬城揉著痠痛的額頭,是真的有些頭疼了,官身,確實是他眼下最欠缺的,名不正言不順,冇有官職確實是他的硬傷。
馬國忠笑了一笑,突然神秘了起來:“少爺可知這開原一府,大大小小有多少個衙門,有多少官?”
馬城聽到心裡一動,忙催促道:“請說。”
馬國忠四方大臉上閃爍著神采,侃侃而談:“總兵衙門,衛指揮所,兵備道衙門,馬市所衙門,安樂州衙門,這大大小小的衙門多如牛毛,互不統轄,卻隻有這麼巴掌大的地盤,官老爺們日子過的都很清苦呀,隻要少爺肯出一點銀子,謀一個官身實在是不難。”
馬城聽的眼睛亮了起來,卻仍很疑惑:“謀一個冇有實權的閒官,有何用處?”
馬國忠越發神秘了,咧嘴笑道:“這倒未必,有的官很大卻是閒官,屬官,有的官很小,權柄卻大的嚇死人。”
馬城恍然明白了,這大明官場和後世官場也差不多,縣官不如現管,後世一個副省長的權柄,未必大的過一個縣長,道理都是相通的。
看著故做神秘的馬國忠,馬城十分期待的催問:“快說快說。”
馬國忠湊了過來,嘿然笑道:“西羅城,安樂州,巡檢司。”
馬城稍一思索突然猛一拍大腿,弄清了其中的關竅,這確實是一個妙不可言的想法,除非是馬國忠這種開原老油子,等閒人等,也想不到開原還有這樣一個衙門,細說起來,這確實是一個大明特色的奇葩衙門。
西羅城是開原的衛星城,也是一座兵城,就在開原西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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