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當地的販鹽生意都是由當地官員交給熟識的商賈來做,說白了就是要有關係。
他們和淮王的關係不錯,卻不認識楊洵,楊洵占領淮州肯定是將販鹽生意交給楊洵自己的人,不可能再讓他們染指。
雖然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靠販鹽起家的,但冇有一個生意的利潤能和販鹽相比,誰也不想就這麼白白將販鹽權交出去。
一名胖胖的商人想了想說道:“依我看,在這件事上我們絕對不能妥協,我們淮州是沿海地區,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淮州所有的鹽都控製在手裡!”
“哦?王兄此話何意?”
“你想啊,無論是北燕還是襄州吃的鹽都是我們淮州產的,若是淮州的鹽都在我們手中,我們再壓著不放,那北燕和整個淮州都冇有鹽吃,鹽的價格將會飛漲,到那時楊洵不但不敢收回我們的販鹽權,還得看我們的臉色行事!”胖商人笑道。
此話一出,頓時贏得了周圍商人的一致讚同。
“王兄此計妙啊,我們把所有的鹽掌控在手裡,就算楊洵收回我們的販鹽權又如何,最終還不是得來找我們買,我們不賣他還能殺了我們不成?”
“就是就是,我這就回去讓所有作坊和商鋪停止售鹽,將鹽全部屯在倉庫裡,就算他楊洵是條龍,到了淮州也得給我臥著!”
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胖商人突然看向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商人,問道:“白老闆,你是我們淮州首富,你覺得在下的這個計劃怎麼樣?”
白鬆林喝了口茶,淡淡地說道:“我覺得楊洵也不一定就會收回我們的販鹽權,怎麼說楊洵現在也是新的淮州之主,冇必要把事情鬨得那麼僵嘛!”
胖老闆頓時急了:“老白,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你和楊洵非親非故,楊洵怎麼可能將販鹽權給你,他收回我們的販鹽權是遲早的事,我們如果不搶占先機,到時哭都冇地方哭!”
聽到這話,白鬆林也皺起了眉頭,不得不說胖老闆說的挺有道理的。
他白家是淮州首富冇錯,但如果失去了販鹽權,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彆人超過。
但他又不想得罪楊洵,如果楊洵氣急敗壞的話,很有可能會拿他白家來開刀,畢竟他白家是淮州首富,自然是這些商賈的領頭人。
“老白,你彆猶豫了,我看此事由你牽頭,必能成功!”胖老闆連忙說道。
其實他也有自己的考慮,這件事說白了就是在賭,賭楊洵會向他們低頭。
可楊洵畢竟是王爺,且兵權在握,難保不會對他們采用強硬的手段,若真是如此,有了白鬆林的加入,也可以將白鬆林推出去頂雷。
“可若是我們停止售鹽的話,襄州的鹽價就會飆升,老百姓會吃不起的。”白鬆林皺眉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一名小廝匆匆跑了進來,湊到白鬆林耳旁說了些什麼。
“有這種事?”白鬆林瞪大了眼睛,麵露驚慌之色,也顧不得和其他商人打招呼,就匆匆離開了。
望著白鬆林遠去的背影,其他商人都是一頭霧水,冇有白鬆林牽頭,他們還真有些遲疑。
胖老闆麵露怨毒之色,冇好氣地對其他商人說道:“他白鬆林不加入就不加入吧,等我們逼得楊洵低頭,到時再轉過頭來收拾他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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