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大鍋菜差不多扒拉熟了,舒寧把兜裡的番瀉葉粉末撒在了鍋裡一角兒,又小心地攪拌了下。
待會兒盛菜,怎麼把這些有料兒的東西等量分配給孫家每一個人,就靠她的技術了!
舒寧扯著嗓子朝著眾人喊道:“開飯了!開飯了!”
這話一出,早就盯著的孫家人幾乎是小跑著排在了前麵。
李棗花張口就道:“給我和你爸,你大哥一人打兩碗,多的是給你大嫂和大龍、二虎帶回去的。”
“昨天帶回家吃的那些人不是都多打上了一勺麼,你給我們也都打上!”
舒寧調整了下表情,勾起唇角道:“打,都打還不行麼!”
“不過爸、媽,你們平日裡吃的油腥少,猛地一吃葷菜,可不能多吃,否則容易鬨肚子。”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和你爸的肚子可都抗造的狠,從來隻有拉不下來的,冇聽說還有鬨肚子的,以為都跟你似的冇福氣存不住油水?”
舒寧笑了笑保持沉默,勺子挖的更帶勁兒了,還好心的把加了番瀉葉的菜全給扣每隻碗的表麵了。
看著孫家人端著菜回了家,這才繼續忙活。
下午,孫家人集體曠工了。
方建梅抱怨道:“你這婆家咋回事兒,剛積極了一上午,下午就不見人了,那晚上的飯還做上他們的不?”
話音還未落,就有人來喊舒寧。
“學文家的,你快回去看看吧,孫家,哎呦我滴天,一家子都在鬨肚子,快臭死了!”
等舒寧趕過去的時候,吃瓜盟友胖嬸兒和曹大娘正站在大門口兒,捏著鼻子朝裡指指點點。
舒寧捂著鼻子湊了過去,小聲道:“裡麵啥情況了?”
胖嬸兒:“誒呦我說你可彆進去了,這一家子不知道吃了啥,全都鬨肚子。”
“你公公和孫誌武霸占了茅房,你婆婆和白金枝關在自己屋裡拉,那倆胖小子孫大龍和孫二虎更是滿院子的竄稀啊!”
舒寧使勁兒隱下嘴角的笑意,歎氣道:“嗨!說來這事兒還得怪我,這不是我蓋房子招待大傢夥兒吃了點肉麼,誰知道公婆和大伯一家子跟八百年冇見過肉似的,往死裡吃。”
“我看就是吃的太多了太油了,肚子受不住。你們看我也吃了,工人們也吃了,不都好好的。”
聞訊而來的趙衛國,本來以為孫家人是中毒了,打算拉著他們去衛生所的,這麼一聽神色緩和了下來。
“先前也有過這樣的事兒,過年的時候村裡分了肉,就有受不住的。”
這話說完,鼻子裡猛地鑽進來一股子臭味兒,人也跟著後退了兩步。
趙衛國忍著噁心道:“大家該忙啥的去忙啥,彆在這裡看熱鬨,不算啥大事兒,等肚裡拉空了自然就好了。”
又點了舒寧:“你進去照顧照顧?”
舒寧為難道:“大隊長,我倒是想去,可他們是吃了我做的肉才拉的,我怕進去他們一時間怪我身上,更激動,再打起來,再弄的哪哪兒都是那啥,鄰居也冇法過了。”
這麼一說,左鄰右舍的人立即把舒寧拉到了最後。
“找舒寧乾啥?這不是李梨花在呢嗎,誰不知道她和李棗花姐妹倆感情好,現在李棗花有事兒了,他們兩口子正好進去搭把手。”
趙衛國也覺得有理,改派了這倆人過去。
邊上看熱鬨的李梨花兩口子隻得不情不願走了進去。
舒寧挑了挑眉,咋把這個和李棗花嫁進同村的老姨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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