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夾著樹木的清新味道,瀰漫著整個民兵營。
副營長集合完民兵後,就將從兵崽子手裡收回來的三千字檢討書,交給了傅裕舟。
“營長,你讓我們寫的檢討書。”
坐在訓練室的傅裕舟,手裡翻看著昨天體能訓練的登記結果,漫不經心道:“放下。”
“好。”
陳墨將檢討書放下後,目光快速在集訓場地上巡視了一圈,問傅裕舟,“營長,你將你堂弟傅沉叫來是體驗民兵生活的,怎麼不見他的人影?
是不是你心疼他,捨不得細皮嫩肉的他,跟我們這幫糙老爺們一起訓練。”
陳墨昨晚被傅裕舟叫過去的時候,看到了女扮男裝穿軍裝的楚檸,真將她給當成了傅裕舟的堂弟傅沉。
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覺得‘傅沉’很白,農村養的大男人,還真是跟他們鄉下的不一樣,看起來比女人還嬌嫩。
說完,陳墨還用肩頭碰了碰傅裕舟,“老實跟我說,營長,你二嬸是不是將傅沉,從小當女孩子養,纔會養的那麼白?
還是說,你堂弟傅沉,根本就是個女孩子?”
傅裕舟早就知道,楚檸冒充堂弟傅沉,早晚會出事。
冇想到,陳墨現在就拿傅沉開始說事。
他黑眸一瞪,“你很閒?”
陳墨一哆嗦,“不閒 ,你看到了,我剛訓完了這幫兵崽子,跟你彙報工作。”
陳墨以為傅裕舟生氣,是因為他說了傅沉是女人的話。
及時跟傅裕舟道歉,“我不是故意說傅沉是女孩子,隻是覺得他皮膚太白了,像女孩子而已。”
什麼像女孩子?
楚檸本來就是女人。
她的皮膚是很白,跟楚檸有過親密接觸的傅裕舟,更是清楚,她身上的皮膚比臉上還要白,還要細膩。
隻是,這些他自己有數就行。
麵對陳墨的話,他心裡莫名的煩躁。
“原地蹲跳150下。”
陳墨滿臉黑線,不滿叫囂,“營長,我都跟你道歉了,你何必這般斤斤計較啊?”
隨後,陳墨趕忙轉移了話題,“對了,營長,昨晚你不應該讓我送楚知青回去,她好像不高興了。”
“她不高興關我什麼事?”
傅裕舟冷著聲音,語氣不帶任何感情。
陳墨瞠目結舌,“整個大隊都知道,你喜歡楚知青的事,你好意思問我,她不高興關你什麼事?”
傅裕舟厲聲反問:“誰告訴你我喜歡楚知青了?”
“不喜歡她,你親自跑20多公裡去接她?”
“你們想多了,我接的不是她。”
陳墨一怔,後知後覺,“你要接的人是傅沉,順帶接了楚知青?”
傅裕舟冇有回答陳墨的話,而是一字一頓的告訴他,“給我聽清楚,我不喜歡楚知青,以後給我亂嚼舌根子,我扒了你的皮。”
昨天他讓這些兵崽子寫檢討,就是因為他們亂嚼舌根子,說錯了話。
現在看來,是他懲罰太輕,纔會讓他們鹹吃蘿蔔淡操心。
“九千字檢討書,今天晚飯前,交不上來,三天不準吃飯。”
聞言,陳墨頭上被一道驚雷劈過,“營長,九千字的檢討絕對不行,要罰就換其他的罰。”
因為,楚知青說了,以後再也不幫他們寫檢討了。
“冇的選擇。”
傅裕舟正因為知道其他的體罰,這些臭兵崽子能做到,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識字。
他為了讓他們取長補短,隻能讓他們通過寫檢討來,讓他們多識字。
陳墨欲哭無淚,後知後覺的他,真是追悔莫及。
昨天他一直以為,他是說了不該說的話,是因為知道了傅裕舟喜歡楚知青的事,才被傅裕舟罰寫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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