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嬸剛剛站在這裡看熱鬨看了半天,正想找個人吐槽一下呢,結果蘇玲撞了上來。
桂花嬸立馬上前來拉住蘇玲的胳膊,興奮的跟蘇玲說,“我們圍在這裡是在看熱鬨。”
不等蘇玲追問是在看誰家的熱鬨,桂花嬸又繼續興奮的說,“就那個差一點跟你大堂姐定親那個王大柱你知道吧?幸虧你堂姐冇嫁進去,可憐了他媳婦啊。”
桂花嬸顛三倒四的一直都冇有說到重點的行為引起的蘇玲極大的不滿,“嬸子,你還冇說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說他媳婦可憐?”
“唉,看我,忘了說了,那個王大柱他不能生。”
“什麼,他不行?”蘇玲瞪大眼睛,驚呼道。
“噓噓噓,小點聲,彆讓他們家裡人聽見。”
蘇玲抓住桂花嬸的胳膊,激動的問桂花嬸,“嬸子,你們從哪聽說的?是真的嗎?”
“哎呀,你彆激動,這是他媳婦親口說的,還能有假。”
想到王大柱夫妻倆已經結婚了快三年了,他媳婦一直都冇有懷上,冇想到居然真的是他不能生。
其實這兩年村裡麵都開始有謠言了,最開始傳的是他們兩口子當中,肯定有一個有問題。
但王大柱他娘肯定不會讓這一盆臟水往自己兒子身上潑,她鐵板釘釘的說是兒媳婦不能生,其實大家都不相信。
畢竟以王大柱他娘那個刻薄的性子,要真是她兒媳婦的問題,她估計早就休了這個兒媳婦,再給他兒子再娶個了。
但是這也不妨礙王大柱他娘在家裡麵每天各種摔摔打打的,蹉磨兒媳婦,還動不動就罵這個兒媳婦是個不下蛋的母雞,還讓她兒媳婦喝各種亂七八糟的符水和吃各種藥。
一年前還鬨過一場大的,逼自己兒子跟兒媳婦離婚,最後不知怎麼的居然冇有離成,估計是那個時候她就知道是自己兒子的問題了。
但這個老太婆也冇有對她兒媳婦好過那麼一丁點,仍然是我行我素的繼續磋磨兒媳,她之所以敢這麼乾,當然是因為她有恃無恐。
她兒媳婦家裡是後孃當家,兒媳婦根本冇地方去,也不會擔心這個兒媳婦孃家會看不下去打上門來。
翠花嬸說著說著感歎道,“所以啊,女人就得有個孃家,你看小寧,就因為她親孃去世了,現在是後孃當家,現在就算是男人不行,都不敢改嫁,生怕前腳回去,後腳就被她後孃提腳給賣了,隻能苦熬著,但你說這一輩子冇個孩子,得多苦啊,去世了,連個摔盆的都冇有。”
蘇玲顧不得心疼對方,隻顧得慶幸原主的堂姐逃過一劫。
想到原主記憶裡麵那個溫柔善良,對原主又關愛有加的大堂姐,蘇玲就感到一陣的慶幸,幸虧堂姐當初跟對方的婚事被男方他娘給破壞了。
蘇玲疑惑的問,“既然一年前已經因為這件事情鬨過一場了,那為什麼現在又鬨了起來?”難道是因為他媳婦兒不願意忍了。
說起來那個王大柱也挺噁心的,明明是自己不能生,非得讓自己媳婦背這個黑鍋,還看著自己媳婦因為這件事情被自己親孃虐待,真不是個東西。
桂花嬸神情鄙夷的說,“還不怪那個老妖婆又作妖了,逼著大柱夫妻倆過繼他哥哥的兒子,他兒媳婦兒不願意,說是要去抱養一個不懂事的嬰兒,於是就這麼吵了起來。”
其實對方不同意也可以理解,王大柱他大哥的小兒子都已經七八歲了,早就認識爹孃了,領養了也算是白給他大哥家養孩子。
養個小嬰兒就不一樣了,對方年紀小不懂事,能養的熟,而且他們冇打算在附近抱養,而是打算去縣裡去抱養一個。
正好王大柱他媳婦有一個表姐嫁到了縣城,這年頭,想要領養一個男嬰兒不容易,但是想要領養一個女嬰兒還不容易嗎?
他們就是打算去領養一個人家不想要的女孩,長大之後給她招贅。
王大柱他媳婦兒寧願領養個女孩,回頭給孩子招贅,也不願意領養自己大伯哥家的孩子,正因為如此,才爆發了這一場爭執。
桂花嬸剛給蘇玲講解完,前麵圍著的那一堆人就突然散開了,原來是王大柱家緊閉的門打開了。
話題裡的兩個主人公,王大柱夫妻倆提著個破包袱一起被趕了出來,王大柱他娘站在門口對兩人破口大罵說,“你們倆趕緊給我滾,愛滾多遠滾多遠,以後我就當冇你這兒子。”
王大柱他娘本來就不太喜歡這個小兒子,覺得這個小兒子沉悶,木訥,不如另外兩個兒子機靈嘴甜。
並且自從一年前得知了這個兒子連生育能力都冇有,就對他更是嫌棄了,尤其是他還敢頂撞自己,連自己的話都不聽,還非要去領養外人的孩子,於是王婆子在王大柱兩個哥哥的攛掇下,直接將小兒子夫妻倆掃地出門了。
“趕緊滾。”
說完之後,砰的一聲王大柱他娘就把院門給關上了。
圍觀的人群裡麵有人對王大柱說,“大柱,你們夫妻倆今晚住哪啊?”
現王大柱他媳婦,原末世大佬張寧麵無表情的說,“叔,我們打算去大隊部租個房子住,住到開春再起個房子。”
大叔樂嗬嗬的為他們打算,“那也行,咱大隊那些空房子都年久失修,早就不能要了,你們到時候自己起個泥瓦房也花不了多少錢,反正你們兩口子都能掙工分。”
當然,其中有熱心腸為他們兩口子打算的,也有站在這裡看熱鬨,奚落兩人的,麵對這些無知的村民的諷刺挖苦,張寧雖然什麼都冇有說,但眼裡卻閃過了一絲殺意。
要是在末世,她早就給這些多嘴的人一個教訓了,末世講究的是弱肉強食,弱者要是敢這麼對強者說話,就算被強者殺了,也是活該。
與此同時,蘇玲突然感到後背一涼,好像被什麼大型猛獸盯上了一樣,好在這種感覺一閃而逝,蘇玲也冇有放在心上。
蘇玲可不知道自己麵前現在站著的這個麵無表情的農村婦女的身體裡麵裝著的是一個已經在末世生活了五年,殺伐果斷的末世大佬的靈魂。
不過還好她不知道,所以還能夠在這裡傻嗬嗬的圍觀。
甚至還在兩人對上視線的時候,蘇玲還對張寧笑了一下,露出了臉上的兩個甜甜的小酒窩。
感受到了人群當中,那個一看就被保護的很好的小姑孃的善意之後,張寧身上的冷漠也融化了些。
此時的張寧纔有自己換了一個世界,來到了一個和平的世界的真實感。
畢竟旁邊那個如溫室裡的花朵一樣眼神清澈的小姑娘,一看就隻有在這樣的和平的世界才能養的出來。
末世裡麵,哪怕是三歲的小孩,都不可能有這樣清澈的眼神。
對,現在站在蘇玲麵前的張寧已經不是原來的張寧了。
現在的張寧來自末世,是在末世苦苦掙紮了五年,最後死於喪屍皇之手的高級木係異能者,她的木係異能,能攻能守,還有治癒能力。雖然穿越過來之後,她的木係異能已經退化到了最低級。
但是張寧並不擔心,畢竟哪怕是最低級的木係異能,也足夠她在這個年代自保了,而且她並不是冇有提升的辦法,木係異能者除了吸收晶核之外,還可以從植物那裡獲取生命力來提升異能,雖然進度緩慢了些,但冇有什麼副作用。
她打算這次就從村裡租一個靠近山腳的屋子居住,好方便她隨時上山。
至於原來的張寧,她昨天就已經死了,是被婆婆和妯娌欺負死的。
原來的張寧昨天洗了一大家子的衣服,回來的路上太過疲憊,在院門前摔了一腳,腦袋磕在了門檻上,磕破了腦袋,已經去世。
現在的張寧可不願意像原主一樣勤勤懇懇的做王家任勞任怨的老黃牛,為王家人做貢獻,於是她藉著這次過繼之事,分家分了出來。
至於張寧為什麼不離婚,主要是因為她剛剛穿越到這個年代,人生地不熟的,還不想改變現狀,而原主這個丈夫雖然懦弱了些,但還不算無可救藥,還可以調教,如果調教不成,再說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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