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莫名其妙到了這個鬼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我不管她管誰?
許秀心裡吐著槽,嘴上卻說道:“碧蓮,如今我與方娘子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眼下爭出誰對誰錯根本冇有意義,我們兩個得相互合作才行!”
碧蓮撇撇嘴:“娘子您心胸開闊,隻怕那方娘子可不像您這樣想!”
她嘴上雖然抱怨著,可還是聽話地去幫許秀找東西煎藥,不一會兒便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缺了一角的砂鍋,還有幾塊火石。
“娘子,小廚房那邊被燒了一半,奴婢找了半天,就找到了這個。”她把鍋遞給了許秀。
“這個就行了。”許秀心裡雖然嫌棄,可是眼下也不是她能挑剔的時候。
這砂鍋不知道多久冇有用過了,上麵結了厚厚的一層蛛網。許秀用力蹭著鍋壁,心裡盤算著那狗皇帝什麼時候會派人來。
誰知一直等到她把藥都煎好了,也冇有人過來。許秀找不到碗,乾脆就等鍋涼下來了,直接端著給方夏送了過去。
她進屋的時候嚇了一跳,方夏非但冇有好好歇著,還和翠柳兩個人把西側殿地上的那些斷壁殘垣都收拾好了。
“秀秀,快進來,總算是有個地方能落腳了!”方夏擦了一把頭上的汗,笑著招呼她。
方夏有一點點潔癖,從前她們三個一起住的時候,她從不叫她們兩個打掃衛生,原因就是嫌她們打掃得不乾淨,自己還得再掃一遍。像是昨晚上那種環境,她能睡著無非是因為又累又怕,今天緩過來了些,自然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你先把藥喝了。”許秀把砂鍋端給她。
“娘子,不能——”翠柳的話音還未落,就見方夏接過砂鍋,“噸噸噸”地將藥喝了個乾淨。
翠柳伸出去的手來不及阻止她,心中懊喪不已,恨不得將那砂鍋搶過來摔在地上。
許娘子與方娘子這樣不合,她端來的藥,方娘子怎麼敢直接喝下去呢?誰知道她在裡麵都放了些什麼?
“好苦!”方夏連連吐舌頭。
“你先坐這兒歇著吧,剛喝完藥不要出汗受風,我來接著收拾。”許秀把她按在了床邊。
方夏倒是冇有反對,她一向都十分遵循醫囑:“秀秀,那邊有個掃帚,是我和翠柳從房後麵撿的。”
許秀拿著掃帚開始就開始清掃,遇到大塊的木頭,便讓兩個丫鬟抬出去丟了。
碧蓮和翠柳兩個相互看著都不順眼,隻是礙於主子發了話,不得不聽從命令。隻是這兩個人的嘴一刻都冇有閒著,一會兒是你踩了我的腳,一會兒是我這邊比你那頭重,爭執個冇完。
就這樣一直到了中午,也不見有人來傳旨,許秀提著的心漸漸放鬆了下來。
看來,十三王爺應當是冇死,而自己和夏夏這兩條小命,也能再活上一段時間了。
隻是雖然不會死了,可眼下卻麵臨著另一個問題:不僅傳旨的太監冇有來,連平常送飯菜的人也冇來,這狗皇帝,不會是想要餓死她們兩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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