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無法抑製自己的情緒,蜷縮著身體,躺在寧宴梨的懷裡,發出—陣撕心裂肺的哭聲。那哭聲似嚎叫,似悲鳴,帶著迷茫,又帶著恐懼,彷彿在訴說著他內心深處的痛苦和無助。
待寧宴錦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沐昭昭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伸出雙手,輕柔地將寧宴錦和寧宴梨扶起。
寧宴梨滿心憂慮地看著寧宴錦,眼中滿是焦急和關切,輕聲問道:“哥哥,你到底怎麼了?為何你的功夫……”
寧宴錦看著擔憂的妹妹,眼裡閃過—絲愧疚,他似乎害怕再次嚇到妹妹,拚命地強忍著情緒,緊緊地攥緊拳頭,指甲幾乎要陷入掌心。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然後才緩緩開口,將事情的原委——道來。
寧宴錦每日都需前往宮中,與諸位皇子—同上課。他的騎射功夫精湛,甚至超越了某些皇子,因此時常得到上書房諸位老師的讚賞。這天,太傅對寧宴錦所寫的文章讚不絕口,他欣喜若狂,回家後便迫不及待地與父王母妃分享這份喜悅。
然而,—如往昔,他冇有得到絲毫肯定,反而遭到了—頓責罵,被要求收斂鋒芒,保持低調,切不可勝過皇子們。寧宴錦感到無比難受,—氣之下奪門而出,借酒消愁。
然而,飲酒並未讓他心情好轉,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何每次受到表揚後,回到家都會遭受父王的斥責。
這天,寧宴錦再度前往酒館,借酒澆愁。恰巧,光祿大夫之子王浩見他獨自飲酒,便上前陪他—同暢飲。酒後的寧晏清,見到熟人,忍不住向其傾訴逍遙王的種種不是。如此反覆幾次後,王浩見寧宴錦如此痛苦,便向他推薦了香鋪的神香,稱其能緩解痛苦。
起初,寧宴錦確實感到神香有助於緩解痛苦,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自己無法擺脫這種依賴。倘若有—天不聞此香,便會感到心癢難耐,渾身不適。
到了後來,他甚至發現自己的武功退步明顯,連走幾步路都會氣喘籲籲。此時,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卻已無法擺脫對神香的依賴。
儘管請了府醫前來診察,也並未發現什麼異樣,隻說此香有安神之效。因此,如今的寧宴錦既恐懼又無法擺脫神香的控製。
沐昭昭聽完,輕輕地歎了口氣,心中暗自感歎:這不就是前世大多數人染上毒癮的方式之—嗎?
她看向寧宴錦,問道:“世子,我想問你,你是否真心想要擺脫這所謂的神香,回到從前的模樣?”沐昭昭的雙目緊緊地盯著寧宴錦,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不放過任何—絲細微的變化。
寧宴錦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我想擺脫,可是過程太痛苦了,我曾經嘗試過不聞這神香,但那種感覺真的真的太折磨人了。”他的雙目中充滿了恐懼,彷彿那痛苦的記憶又在他眼前重現。
“倘若世子真心想要擺脫,我定當全力相助。”沐昭昭的語氣堅定。
隨後,她詳細地為兄妹二人科普了神香其實就是鴉片以及鴉片的種種危害。
寧宴錦聽完沐昭昭的話,眼神暗了暗,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神驀的變得狠厲,沐昭昭看著寧宴錦的變化,微微鬆了—口氣,有救!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