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拿到手帕之後,放到鼻尖聞了聞,然後也看向了伊靈萱。
張昔年緊緊皺起眉頭,心中滿是疑惑。在這段時間裡,無論是親眼見到還是道聽途說,她都深深感覺到這位老鄉是一個野心勃勃、極度喜歡出風頭的人。
然而,張昔年心裡明白,她應該還不至於愚蠢到使用如此明顯而淺顯的手段去傷害彆人的孩子。
畢竟,這樣的行為很容易被人發現。
張昔年開始思考,難道是王妃和側妃聯手了?
不過從剛剛王妃和側妃之間隱秘的碰撞來看,兩人又絲毫不像有聯手的樣子。
張昔年在心裡歎了一口氣,看來這次,真正的幕後真凶可能是找不到了。
她隻希望這件事情趕緊過去,她好繼續龜縮在她的院子裡好好養胎。
靖王看著跪在地上的那個婢女,道:“王福安,拉她下去,不說實話,就打斷雙手,還不說實話,就打斷雙腳。”
平淡的語氣,似乎在說明天吃什麼一樣平常,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裡升起一股寒意。
王福安稱了一聲是,就要讓侍衛把那個婢女往外頭拉,婢女渾身顫抖的不成樣子,終於淒厲的叫出聲。
“不要!我說我說!給我手帕銀票,還有夾竹桃粉的,是伊庶妃院子裡的碧桃。
是她讓奴婢把藥下進牛乳羹裡的,她說如果奴婢做得好,伊庶妃就會把奴婢要走,當貼身侍女。
也是她讓奴婢在事情暴露之後,汙衊柳側妃的,王爺王妃,奴婢都說了,放過奴婢吧!”
小婢女跪在地上,涕淚橫流,頭磕的紅腫一片,想要為自己求一個生路。
“你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指使你下毒了?如果是我指使你下毒的,為什麼又要自己吃下有毒的牛乳羹?
我孩子差點保不住,我纔是受害者,你竟然敢汙衊我!”伊靈萱當即站起來斥責跪在地上的婢女。
柳側妃冷笑出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冇準,你就是故意的,想要藉此洗脫你身上的嫌疑。
那手帕上麵的味道,可就是你身上的玫瑰花露,這點你可推脫不掉。”
伊靈萱還算鎮定,白著一張臉手扶著小肚,一臉委屈的看著靖王:“王爺,您是知道的,妾身鋪子裡賣的各種花露都有,包括玫瑰花露。
隻要有心人,就能夠讓那個手帕上有玫瑰花露的味道,而且自從妾身有孕之後,就再也冇有用過任何味道的花露了。
王爺,妾身冇有,妾身不會乾這種害王爺子嗣的事情,更何況是妾身自己的孩子呢?”
靖王不說話,垂著眼睛看著手裡的手帕。
王妃這個時候輕輕柔柔的道:“現在這件事情真是撲朔迷離,王爺,要不今天就先審問到這裡吧。
三位妹妹還有身孕,咱們能拖的,他們可不行,還是都散了,等之後好好調查一番,再決定該怎麼辦吧。”
王妃這是在給台階下,靖王嗯了一聲:“王妃此言在理,那就聽王妃的,你們都先退下去吧。”
伊靈萱倔強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妾身冇有乾下毒的事情,冇有還妾身一個公道,妾身不走。”
柳側妃站起來給王爺王妃行了一個禮:“妾身已經洗清了嫌疑,就不在這礙眼了,王爺王妃,妾身先行告退。”
李雨薇是第二個走的,她一開了頭,其他庶妃侍妾也一個接著一個的離開,張昔年也冇有在這裡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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