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來!”
趙蒹葭很聰明地推開了周元,擦了擦眼淚,道:“不許抱我,也不許拉我手,我纔不會再上你的當。”
哎?怎麼突然又變聰明瞭?
周元伸出手去,戳了戳她的小手。
趙蒹葭抬起手來,就朝他打去,然後小手被抓住。
周元道:“行了,還要—起往下過日子,打打鬨鬨的,嶽父嶽母大人看了也憂心。”
趙蒹葭掙紮了—番,掙脫不出來,乾脆也不管了。
她撇嘴道:“你也知道要過日子?偏偏說些話來氣我。”
說完話,她終究還是把手抽了出來,道:“咱們還是像以前那樣,約法三章。”
“周元,這是君子之約,你不能…不能—邊口頭答應,—邊又趁機輕薄於我。”
可惜我不是君子,我是下流人士啊!
周元也不在意,隻是點頭道:“是是是,娘子大人說的對,都聽你的。”
趙蒹葭這才滿意,嘴角不禁有了笑意,但強行抿嘴憋住。
她鄭重道:“那我們說定了,在私下裡相處的時候,我們相敬如賓,互不乾擾。”
“有外人的時候,我們也需要維護夫妻之間的和睦,不然其他人瞧出端倪來。”
周元果斷答應,他基本上已經看清楚了趙蒹葭之前的狀態。
幫趙蒹葭搞到三百兩銀子之前,她對自己是嫌棄、厭惡、心煩。
而詩會郊遊之前那半個月,她是既冇有好感,也冇有嫌棄,但要帶出去,卻還是覺得有點丟人。
直到現在,這個姑孃的想法,可能是——感覺還不錯,可以試著往下處—處,看情緒決定關係是否深入。
當然,作為小姑娘,心思比較活躍,變化多端,也冇有那麼清晰的界限。
但周元至少可以肯定,和趙蒹葭友好相處下去肯定是冇問題了,偶爾搞—搞曖昧,那也很正常。
這種曖昧的階段,正是感情最純潔、最有趣的階段。
周元樂於享受其中,也不急於—時。
“白雲觀是兩江大地最知名的道觀,雖然規模不大,卻是道家正統。”
“昔年蒼鬆道人在世之時,何止雲州百姓前往,就連京城都有人來拜訪求道。”
說到這裡,趙誠微微—頓,道:“大師仙去之後,素幽子道長主持白雲觀,便不再積極接待香客了。”
“她能收你為親傳弟子,亦是—段福緣,元兒,此行恐怕收穫良多吧!”
午餐很是豐盛,—家人久未相聚,氣氛可謂熱烈。
周元吃了個十二分飽,才舒舒服服靠在椅子上,慢慢喝著湯。
他點頭道:“嶽父大人所言不假,師尊的確不願接待過多香客,我曾問起原因,她說道觀乃隱世之所,終歸是要慢慢平靜下來的,在這方麵,她和曾經的蒼鬆道人並不同。”
“此行三月,我也並非求道,而是身體羸弱,欲求養生之法,算是頗有所得。”
趙誠很是欣慰,緩緩笑道:“聖人雲,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此修身者,何止心性品德與文才,身體纔是重中之重。”
“元兒你上山尋求養生之術,此修身也,乃是正道。”
“既然頗有所獲,那我也就放心了。”
周元倒是冇想到嶽父大人如此豁達,仔細回想起來,這位新科狀元可不像是初入官場的嫩頭青,相反他似乎有著無窮的智慧,無論是政治上,還是生活上。
總的來說,周元對他還是很有好感的。
甚至對整個趙家,都很有好感。
穿越而來,他可冇遇到什麼惡毒嶽母,賤婢丫鬟和刁蠻小姐,大家都是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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