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哪怕是王小二,也不禁嚥了口唾沫,冷汗直冒。
陳軒懟了洛城,罵了齊文濤。
現在,居然連萱兒姑娘也不放過?
有些事,雖然大家心裡都明白,可是不能說出來啊。
柳萱兒一眼不眨的盯著陳軒,雖然隔著麵紗看不清臉色,可靈動的眼中,卻有殺機一閃而過。
紅袖下玉拳握緊,卻又很快鬆開,做出一副淒苦無依的表情。
“萱兒一生漂泊無依,無奈之下,隻能藉此處避避風塵,卻從不做出格之事。”
“可到頭來,公子卻依舊這般看我,實在讓萱兒寒心!”
說話間,柳萱兒神色淒苦,嬌豔欲滴。
看得在場的人心都碎了。
就連陳軒,也不由心頭一軟。
剛剛自己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
“陳軒,你實在太過分了,萱兒姑娘清清白白,豈容你汙衊?”
齊文濤心裡不服,站出來反駁,討好柳萱兒。
陳軒卻不屑一笑:“你怎麼知道她是清白的,難道你試過?”
“就算冇試過,不過萱兒姑娘說自己是清白的,那就一定是清白的。”
“美夢隨雲散,飛花逐水流,寄言眾兒女,何必覓閒愁,若不是清白的,又怎麼可能寫出如此清心寡慾的詞?又怎麼能彈出那等悅耳的琴聲?”
齊文濤話完,不少人都表示讚同。
畢竟在他們看來,柳萱兒雖然身在青樓,卻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
更是聖潔的花魁,其容他人玷汙?
可陳軒聽了,卻再次大笑起來,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你笑什麼?”
齊文濤氣得肺都要炸了。
陳軒的每一次反應,都出乎他的意料。
“我笑你,什麼都不懂,就敢大放厥詞。”
“人啊,果然越無知,就越愚蠢。”
陳軒瞥了齊文濤一眼,隨即玩味的目光看向柳萱兒。
“萱兒姑娘,恕我直言,無論是你唸的詩,還是彈的曲,實在破綻連連啊。”
一句話,驚起千層浪。
這小子,居然敢說萱兒姑孃的詩和琴聲有破綻?
柳萱兒抬起頭,好看的眸子中,多少有些不服氣。
這可是她研究多日的得意之作,這傢夥,居然說處處是破綻?
可惡!
“是嗎?還請公子指教。”
齊文濤本來想打斷,可聽柳萱兒這麼說,隻能改口。
“哼,要是說不出來,我第一個不饒你。”
陳軒不屑一顧:“要是說出來了呢?”
齊文濤還冇說話,柳萱兒已經笑著開口。
“若公子能指正,萱兒便答應公子一個條件,任何條件都行哦!”
充滿魅惑的聲音,頓時讓所有人大驚失色。
“不可,萬一他對你圖謀不軌怎麼辦?”
齊文濤一臉不服,大聲反對。
陳軒不鹹不淡的瞥了他一眼:“人家萱兒姑娘都不擔心,你擔心個什麼勁。”
“你這就是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啊。”
齊文濤被懟得啞口無言,顏麵儘失,隻能乖乖退下。
柳萱兒直接將他無視,美目落在陳軒身上。
“公子,請吧!”
陳軒笑了笑,老神在在的找了把椅子坐下。
“萱兒姑娘,在下一共找出三處破綻,你且聽來!”
“其一,姑娘剛剛彈的曲子,表麵聽來的確有悲傷意味,可在我看來,卻純屬是矯揉造作,無病呻吟。”
“真正的悲傷,是由內而外的,可姑娘卻僅僅隻是流露在琴聲中,話語中。”
說到這,陳軒忽然湊到柳萱兒麵前,用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
“如果我猜的冇錯,姑娘所謂的淒慘身世,都是編的吧?”
柳萱兒一愣,眼中驚訝一閃而逝,可還是被陳軒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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