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都不敢看柳萱兒,說話結結巴巴。
“萱,萱兒姑娘,王王小二有……有禮了……”
陳軒哭笑不得。
就你這幅德性還泡妞?丟人啊!
柳萱兒卻並不在意,朝著她微微見禮。
“王公子客氣,萱兒有禮了!”
瞧瞧,人家姑娘大大方方,儘顯大家閨秀。
再看看你……境界差太多。
“陳軒,用這種手段引起萱兒姑娘注意,你不覺得太卑鄙了嗎?”
齊文濤哼了聲,冷笑著看向陳軒。
等麵對柳萱兒,又做出翩翩君子的模樣。
“萱兒姑娘還不知道吧,剛剛踢翻桌椅那人,實在是個卑鄙的奴才小人。”
“跟她說話,實在辱冇了姑孃的名聲。”
陳軒聽了,隻是淡淡笑笑。
“你說我是小人,那就是小人吧。”
“不過,我剛剛看見你喊了三個小姐姐進屋來著,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年輕人,需要節製啊,要實在虛了,就乖乖在家睡覺,來這煙花之地,不是自取其辱嗎?”
“哈哈哈哈!”
陳軒話音一落,整個極樂樓,瞬間鬨笑一片。
就連柳萱兒,也輕掩衣袖,忍俊不禁。
“你,你血口噴人……”
麵對眾人嘲笑的眼神,齊文濤氣得直跺腳,一張臉更是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男人,不能說不行。
這陳軒,不是故意讓他顏麵掃地嗎?
“齊公子還請息怒。”
眼看齊文濤要爆發,還是柳萱兒站出來打圓場。
“今日萱兒一時興起,想與諸位公子同飲一番,尋一位知己,作為入幕之賓。”
“若是因為萱兒而亂了和氣,豈不是萱兒之過錯?”
對此,陳軒隻是攤攤手,一臉無所謂。
齊文濤恨不得陳軒活活咬死,卻還是拱手賠禮。
“看在萱兒姑孃的份上,我便不與他一般見識。”
“隻是不知道何人有此殊榮,能成為萱兒姑孃的入幕之賓?”
此話一出,所有紛紛豎起耳朵,就連陳軒也好奇的看了過去。
隻見柳萱兒輕揮衣袖,往茶案後一坐,麵紗下,笑容鬼魅。
“萱兒年幼之時不懂事,曾發過誓言。”
“能做萱兒入幕之賓者,當文能妙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嘶!
全場,倒吸涼氣。
就連陳軒,也撇了撇嘴。
這個要求,不可謂不高。
要真按這種要求找,這柳萱兒估計要做一輩子黃花大閨女了。
可下一刻,又聽柳萱兒輕輕一歎。
“可如今滄海桑田,世事變遷。”
“萱兒家中遭逢钜變,父母慘死,姐妹分離,隻剩萱兒一人漂泊無依。”
“如今萱兒也不求其他,隻要能真誠待萱兒,保護萱兒,萱兒便知足了。”
似是說到痛心處,柳萱兒掩麵歎息,話語中儘顯悲色。
再次挑動琴絃,琴音悲鳴。
讓在坐的不少人,都感同身受,幾欲落淚。
倒是她最後一句話,讓不少人心頭狂喜。
這麼說,他們豈不是都有機會?
眼看柳萱兒一曲奏罷,齊文濤迫不及待,連忙走上前。
“想不到,萱兒姑娘居然有如此淒慘的身世,實在讓人唏噓。”
“文濤不才,家世雖不方便透露,卻也是富貴繁華之族、王侯貴胄之家,願意庇護姑娘餘生,一心一意,永不食言!”
他這番話一出,把不少人躍躍欲試的心瞬間澆滅了。
在場之人,大多是商人出身,頂多算個富農,拿什麼和齊文濤比?
倒是那洛城,猶豫幾番,還是站了出來。
“洛城雖出身貧苦,卻立誌不考取功名不罷休,願為姑娘入幕之賓!”
全場,瞬間驚呼,準備看好戲。
一個,是神秘公子,背景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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