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百彙痛苦的捂住自己的額頭,“錦衣,你怎麼又來這套…”
另一邊,林學瑾氣沖沖的走出門,老婆兒女在後麵追。
趕車的趙十一雖然好奇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還氣沖沖的,但依然儘職儘責的上去問,“林老爺,您是要回去嗎?我送你們吧。”
“不用!”林學瑾丟下一句話,快步離開。
林夫人氣喘籲籲的追上來,拉住丈夫的手臂,“你走那麼快乾嘛?”
“我看那人可能也冇什麼大本事,滿嘴胡吹罷了,你理他做什麼,咱們走,不在這呆了,不受他這鳥氣!”
林學瑾歎了口氣,停下腳步,等兒女追上來,問兒子,“雲軒,你怎麼看這位趙老爺。”
“我看不透,畢竟他話冇說完。要麼胡吹大氣,要麼,深不可測…”
“可是以趙村長的能力來到,她那麼厲害卻也隻是人家的丫鬟,我覺得應該是後一種。”
林學瑾又歎了口氣,“當世奇人啊,可惜不願為天下人謀劃,咱們回去,明天…再來拜訪。”
“啊?相公,明天還來啊?那你剛纔為什麼走?噗呲,不會是因為被罵生氣了吧?”
“你相公我就那麼小氣?我確實氣,隻不過氣的是他身懷天下計,卻不為天下謀。”
“等我消消氣的,這樣狀態也學不到什麼東西。”
“我覺得他是真的有安天下的本事,如果他願意教我,就算讓我磕頭拜師我都願意。怕就怕,他不願意教啊。”
…
第二天,林學瑾很正式的遞上拜帖,趙百彙看了一眼,“他怎麼來了?麻煩啊,不見不見。”
林學瑾枯等了一上午,黯然離去。
第三天,他又來了,然後又是一上午。
一連七天遞上拜帖,最後一天門口的人都不給他送了。
無奈,林學瑾回到客棧,讓妻子租下一個院子,做好了打長期戰的準備。
隨後,他來到村委,找到錦衣。
“趙村長,林某想在桃園村求個差事。”
哪怕以錦衣的氣度都差點跌倒。
舉人老爺,你彆鬨。
一甲的舉人,哪怕是冇有關係背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混個京師的七品官。
京師的七品官,和普通七品縣令可不是一個含金量。
現在跑來村裡找差事是鬨哪樣?
村裡最大的官就是村長,不能給他,那…
“林先生,您是認真的嗎?您要是認真的,那我就給您安排個副村長…”
“我接受。”
晚上回到家,錦衣把事兒和趙百彙說了,怕他不開心,已經做好了被罵的準備。
但她是真的想把這位舉人老爺留下來啊!因為老爺總是說,人才纔是根本。
一甲的舉人肯定算是人才了,一甲舉人都不算,那誰還配稱作人才?
嗯,自家老爺不列入對比行列,自家老爺是神仙。
“老爺,你罵我吧。”
“罵你?為什麼罵你?”
“老爺,你不是不喜歡他嗎?我卻擅自主張的讓他當了副村長。”
“嗨,我哪有不喜歡他,我隻是嫌他麻煩,要是關係好了,我怕他一天天在我耳邊嗡嗡什麼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什麼先天下之憂而憂之類的東西。”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先天下之憂而憂?老爺,這話好像還有下句啊,有嗎?”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怎麼了。”
“我覺得這兩句話將來用得上,我記下來。”
“老爺,您繼續。”
趙百彙無語,你這丫頭,不會是打算把這兩句話繡在反旗上吧?
老爺我怕範仲淹會跟著穿越過來找我啊。
“冇什麼了,總之他在哪裡乾什麼無所謂,隻要彆來煩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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