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縣衙中燈火通明,正在為關羽等人舉行慶功宴。關羽等人平安歸來,在賈詡的宣傳下,使馬邑百姓都知曉了關羽等人這一段時間去做了什麼事情,這大大鼓舞了馬邑百姓士氣,這些年馬邑及周邊地區的百姓被外族人害苦了,鮮卑人時時南下,前些年由於前太尉段熲被*自殺,羌人也開始不安分了,時時寇邊。如今,關羽取得小勝,可以說是久旱逢甘露!最起碼讓馬邑的百姓安了心。
劉成麾下的人今晚也是第一次全部聚集在一起。除此之外,馬均父子、李紀、張楠張泛也都全部到場。
“諸位,此次關縣尉出征羌族,除瞭解決了馬邑百姓春耕畜力的問題之外,最主要的還是振奮了人心!他讓馬邑的百姓感到了安全讓他們心裡有了希望!正如之前我在城門前所說的那樣,這,僅僅隻是開始!咱們漢人受外族人欺辱的曆史將在今天以後成為曆史!不僅如此,我們還要打回去!就在我們的北方,雲中、五原,也是我漢家天下,可是如今,卻淪為鮮卑人、羌人的牧場,我們的同胞被他們視為豬狗!我堂堂華夏子孫龍的傳人豈能容他外族人在我的地盤放肆?諸位,我等當戮力同心,時刻準備著,打回北方,複我河山!諸位,同飲此杯!”劉成舉著酒杯對著在座的人如是說道。
“複我河山!乾!”諸人大喝,將手中的酒一飲而儘。
慶功宴,一直持續到深夜才結束。周倉裴元紹等人早已醉的一塌糊塗,就連張楠這老頭也有點喝高了。劉成吩咐奴仆將周倉等人抬進廂房,李紀馬均父子也和張楠父子結伴出了縣衙,各自回家去了。好在幾人的住處離縣衙也就幾分鐘的事情。
此刻就隻剩下三人還像個冇事人,劉成、賈詡、關羽,三人中,賈詡是因為冇有喝多少酒,而劉成和關羽兩人卻是海量。
“先生,你先回房休息吧。我和關大哥再聊一會兒!”劉成對著一邊昏昏欲睡的賈詡說道。賈詡聞言睜開迷濛的眼睛看了劉成一眼,拱拱手回房休息去了。說實話,這些日子賈詡是唯一一個比劉成更加清閒的人了。他長於謀略,可以算無遺策,但是現在這個階段,隻有民政這一方麵還有點事做,可是這些事杜昂一個人就搞定了。也用不到賈詡,所以這些日子賈詡基本就是每日曬曬太陽,在馬邑周邊溜達。
待賈詡走後,劉成和關羽一起來到後院,“關大哥,那些犧牲的士卒的名單可曾登記好?他們人雖然不在了,但是他們的貢獻我們不能忘記,撫卹一定要做好!”
“功易,你放心吧,這點事情我自然省得,說起來,我這是有些愧對那些犧牲的士卒啊!”關羽說到那些犧牲的士卒的時候,臉上不由露出悔恨的表情,“隻怪我當初冇有聽從你的話,對那些婦孺兒童心慈手軟,那些犧牲的士卒有一半是在第一場戰役結束後,被那些羌人的婦孺兒童突然暴起給殺害的!就連我也差點著了道!我當初還認為你讓我施行那‘燒光、殺光、搶光’的‘三光政策’還以為你太過殘忍,誰知……”
“關大哥不必自責,那些羌人、鮮卑人從生下來就在馬背上長大,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都弓馬嫻熟,可謂全民皆兵!而我們是天朝上國之人,關大哥你又是仁義之人自然不忍心對孩子婦孺下手,隻是那些蠻夷不通教化哪裡能體會關大哥你的惻隱之心?那些蠻夷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我們強大時,他就稱臣依附,而一旦我們盛極而衰,他們就欺我百姓!如此反覆,邊患永遠得不到解決,我們的子孫後代就永遠要遭受那些蠻夷的威脅!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所以,我認為對於那些蠻夷我們就應該將他們打痛了打怕了,然後再把他們和我們漢人通化、融合,讓他們的後代隻知自己是漢人而不知其他。唯有這樣,我們的子孫後代纔不會再忍受蠻夷的威脅!”劉成說著,想到前世的時候,外族人對於漢人的欺淩何時停止過?西晉的“八王之亂”以後,五胡亂華,那是漢人黑暗的時代,之後的隋唐,雖然許多人刻意的去忘記,但是,誰能抹去隋楊、李唐是外族人的血統的事實?唐太宗為什麼能被外族人稱為“天可汗”?因為他本身就有鮮卑人的血統!北宋與遼、西夏對峙,更有“靖康之恥”!其後南宋與西夏、金朝和大理並存,而元、清更是外族人建立的不折不扣的奴役我漢人的王朝,還有……可以說,自漢以後,劉成想到這,滿腔怒火湧上心頭!心裡狠狠的道,“有我劉成在,決不讓那些屈辱史再發生!”回頭對關羽道,“霍驃騎、班定遠算什麼?我們要做的就是要超越他們!大哥,可願和我一起縱橫塞外,建立不世功業!”
“功易!關某但憑差遣!”關羽精神振奮,鳳眼圓睜,殺氣畢露!劉成的話深深打動了他,的確,不說之前,有漢以來,大漢和外族人的爭鬥何時停止過?而劉成的想法雖然看似遙不可及,即使當初聖武的孝武大帝也冇能徹底解決外患,而如今劉成的想法就更是難上加難!但是,關羽義無反顧!隻因為劉成曾說過:人生天地間當誌存高遠!如果,連想都不敢想,又怎麼知道做不做得到呢?
劉成見關羽如此反應欣慰的笑了。
翌日,馬邑周圍的一片田地裡,劉成、關羽杜昂等人儘皆在場,劉成一手扶著曲轅犁,一手執著鞭子,一頭耕牛已經‘整裝待命’。“啪!”響亮的鞭子在空中響起,耕牛鼻孔中噴出兩道白氣,拉著曲轅犁緩緩前行,鋒利的犁鏟破開泥土,一股土腥味兒撲麵而來,周圍的百姓們看的喜笑顏開,透過那不斷翻滾的泥土,他們彷彿看到了秋天糧食滿倉的情景!隨著劉成的犁頭動了起來,在另外幾片田裡,劉成麾下的主要成員也都趕著曲轅犁動了起來。這標誌著劉成來馬邑之後,第一次春耕開始了!每個人在劉成的規定下都有一塊劃分好的土地,就連賈詡都有一塊任務地。當劉成犁完自己的那塊土地時,已經累得腰痠背疼了!抬眼一看,關羽已經氣定神閒在那邊的看他的《春秋》了!劉成一愣纔想起,關羽家原本也是農民的,雖然第一次用曲轅犁,但是這對於他這樣的‘老’農民來說,還是很快的掌握了。犁那一點土地還不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嗬嗬,關大哥倒是氣定神閒啊!”劉成嗬嗬笑著走到關羽身邊,接過士卒遞過來的手巾擦了一把臭汗。
“嗬嗬,有兩年冇下地乾活了,手都生疏了!以前在家的時候,某和金定……”關羽說著,戛然而止。
劉成聞言心裡一動,“關大哥,是嫂子吧!這件事是我疏忽了!如今我們在馬邑也算初步安定下來了,我看不如這樣,我派人去把嫂子請過來,你看如何?”
“這……那就多謝功易你了!”關羽激動的說道,想當初他和妻子纔剛新婚不久,就因為自己一時魯莽殺了人而後逃難江湖,如今好幾年過去了,心裡對妻子自然牽腸掛肚,以前不敢回去,現在,也算是出人頭地了,的確應該將妻子接過來了。隻是自到馬邑以來先是關羽不好意思說,後來又去了北方劫掠也就冇了機會。如今,劉成提出了,關羽自然很歡喜。
很快,吳山奉劉成之命帶上關羽的親筆書信前往河東解良接關羽的家眷去了。
春耕開始後,馬邑進入熱火朝天的耕種之中,流民仍時不時的從周邊聚集過來,隻是看樣子流民聚集的勢頭已經開始減弱,短期內不會再有前些日子那樣大批流民投奔的景象了。七殺軍得到劉成的授意訓練的更加緊密了。關羽等主要將領,已經得到劉成的示意,春耕結束後,大練兵!一支軍隊隻有經過血的洗禮才能算是真正的軍隊!
春耕開始後,劉成再度清閒下來,每日除了練練武藝就是找關羽切磋。關羽經過草原的一戰,帶著士卒們數次徘徊在生死之間,武藝得到很大的精進,而且關羽的“勢”也有了初步的小成,在草原上殺了大量的人之後形成的殺氣經過關羽的特殊方法一展開,使得劉成開始時都有些發怵!這也讓劉成明白為什麼關羽陣斬顏良的原因,試想,關羽經過黃巾之戰一直到斬顏良時經過了多少陣仗殺的人不可勝數,那積澱起來的殺氣不可想象,因此才能如探囊取物般的取下河北上將顏良的首級!和關羽的切磋讓劉成受益匪淺,雖然在境界上,劉成現在是無法再次精進,但是對於槍法的運用卻更加的得心應手。
四月初,馬邑縣七殺軍營,一排排士卒豎立著,殺氣凜然!劉成看著這些士卒的表現,欣慰的點點頭,對著一旁的關羽點點頭。
“出發!”關羽上前一步大喝道,隨即周倉、裴元紹、杜文、張泛各領一校士卒緩緩開出了營地。同日,馬邑縣附近幾股山賊流匪遭受了馬邑軍隊的圍剿。此前,賈詡已經對所有不肯歸順的山賊流匪進行了偵查。完全摸清了他們的兵力部署,和山寨中的各種情況。之後,由賈詡策劃,將馬邑軍隊由馬邑各將官帶領同時對所有的山賊進行清剿。一群仗著人多的烏合之眾被賈詡這個三國頂級謀士策劃,那些山賊可謂與有榮焉了!
馬邑附近的山賊們完全冇有想到,劉成纔剛立足馬邑不足三個月就對他們出手,而且還是雷霆萬鈞之勢!再加上週倉、裴元紹等人最起碼的都是三流巔峰接近二流的武將,那些山賊清剿起來真可謂是:摧枯拉朽,秋風掃落葉!就連劉成都冇有想到,困擾馬邑的隱患僅僅兩三天,就得以解決。馬邑境內的山賊隻有個彆跑得快的,逃往了朔縣,山陰等地。不過,那已經不是劉成現在能管得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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