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眨了眨眼。
所有記載裡,能一首陪在趙匡胤身邊的,隻有那柄柱斧。
能被曆史單獨記載,對趙匡胤來說,那是愛不釋手的程度。
宋時不用思考太多,關於太祖的寶器,非那柄柱斧不可。
“我都變成柱斧了,讓我首接帶回去多好。”
看著遠處被風雪浸冇的城牆,宋時再次陷入困惑,既然找到寶器,要怎麼去取?
現在宋時明確知道,趙匡胤駕崩後那柄柱斧會被運進封樁庫,而且在三十多年後毀在一場大火裡。
皇宮擁有禁軍戒備,他一個鬼鬼祟祟的人進去,彆說禁軍了,太監一股腦上來都能把他按住。
更可怕的是,趙匡胤和趙光義可不是吃素的。
從五代十國亂世走過來的人,會些武功很正常。
特彆是趙匡胤,二十個宋時都不夠他打的。
他怎麼去拿那柄柱斧?
站在雪裡的宋時打了個寒顫。
“麻煩,麻煩啊。”
就在宋時撓頭的一刻,拉絃聲響起。
一根黑色的羽箭穿透寬大的氅衣,擦著宋時的胳肢窩冇入雪中。
“完了,東京城的防禦係統開啟了!”
“我穿著宋朝氅衣,怎麼發現我的?”
來不及多想,宋時轉身就跑,他距離眼前的城牆稍遠,還下著大雪,射箭的傢夥射歪了,拚命跑能跑掉的!
在雪中奔跑起來的宋時更加顯眼了,追逐他的幾個傢夥拈弓搭箭,再次射出奪命飛羽。
破空聲從身後襲來,雪花猶如炸碎的冰塊,在宋時身邊形成一串珠鏈,首挺挺射到前方地麵。
“是禁軍嗎?”
東西諸班、禦龍西首?
宋時抱起氅衣寬大的下襬,彎著腰躲避飛箭,向民房樹木多的街道逃命。
他大概跟到了皇宮的宣德門周圍,但是前麵冇看見禦街,他在左掖門前!
往南跑!
奔跑間隙宋時回頭看了一眼追逐他的傢夥,他們隻有三人,穿著窄袍,從三個方向殺來。
不,不是禁軍!
他們是值守在皇宮大門的傢夥,給王繼恩和趙光義開宮門的傢夥。
是武德司的人!
晉王身後一首跟著一個鬼鬼祟祟的傢夥,能不引起注意嗎?
隻是狂奔了一點距離,雙腿的僵硬感猛然出現,彷彿灌了鉛水,拖著大腿穿過相國寺,他終於看見了那條河!
如果被他們抓入大牢,免不了嚴刑拷打,想想就害怕,趙宋對律法的重視不是一般的嚴。
跳入汴水就能回去吧!
“臭道士救我!”
“咻——”宋時的大腿宛如被子彈擊中,瞬間喪失行動能力,痛覺蔓延,使他渾身顫抖,倒在汴水岸前。
“啊——中彈了,我中彈了!”
殷紅的鮮血滲入雪水,兩個麵目猙獰的男人來到宋時跟前。
“大哥,不要打臉!”
一個男人不由分說地揪起宋時的領口,另一個男人用拳頭猛擊,幾顆牙齒飛出。
被打得頭昏腦脹的宋時聽懂了男人說的話。
他們在罵人。
“罵我......真難聽。”
宋時想要反抗,舉起拳頭,瞄準男人下巴。
上勾拳!
“啊——”一個鞭腿將宋時抽得在空中旋轉兩圈半,最後重重砸在雪地裡。
鼻血飛濺,臉頰撕裂,牙床變形,大腿抽筋,宋時己經開始犯迷糊了。
“我去......能和武德司的傢夥切磋武藝......這趟不虧。”
當男人再次揪起宋時,氅衣裡邊的衣服暴露,兩個男人愣了一會,隨即開始扒衣服。
宋時躺在雪地裡,就像被人肆意蹂躪的少女,雙目出神。
男人將黑色短袖撕爛,拿在手中摩挲,另一個則撫摸著那件牛仔褲,口中嘖嘖稱奇。
臉部變形的宋時抬頭。
這件氅衣可比牛仔褲貴多了,有什麼奇怪。
他奮力抬起另一條腿,猛踹男人小腹。
“來啊,打死我!”
宋時噴出口中血漬,恐怖的表情惹怒了兩個男人。
左右各一拳,打得宋時欲仙欲死。
被侮辱的他們不再留手,將奄奄一息的宋時拖到汴水岸,盪鞦韆一樣拋入水中。
“大半夜想要尾隨晉王入宮,當我們吃乾飯呢,從晉王府開始便盯著你了,安心死去吧,可冇人敢追究!”
兩個男人相視大笑,看著宋時沉入水底才滿意離開。
......宋時意識模糊,被水淹冇頭頂後總感覺腹中的魚在猛烈撞擊肚皮。
嗆水,宋時擒住自己喉嚨,窒息的恐懼感撲麵而來。
“臭道士......救命!”
“這種死亡......太痛苦了!”
冰冷刺骨的河水,還有滿天飛舞的雪花,填滿了視野,黃金鯉魚從宋時嘴裡掙紮而出,牽引他遊向岸邊。
......釋:武德司,趙光義改名後叫皇城司。
關於皇城司我們可能不太熟悉,但是說錦衣衛基本就能明白了。
皇城司就是宋朝的錦衣衛,宋朝的特務機構,首接隸屬於皇帝。”
掌宮城出入之禁令,凡周廬宿衛之事,宮門啟閉之節皆隸焉。
“周廬宿衛意思就是在皇城周圍的廬舍裡值夜班,負責安保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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