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到時候頭腦發熱,說些不該說的話被砍了。
若是如此,未免有些可惜了。
顧晨出來的時候,一位貌美的宮女才端著食盒進去。
“殿下辛苦了,這是次妃讓臣準備的雪梨羮,說是殿下說話多,喝些梨羮對嗓子有好處的。”
次妃?
呂氏?
顧晨心頭微微一動,這時候朱允炆貌似還冇出生吧?
算起來,朱雄英是洪武十五年,五月初八的時候死的,而馬皇後,也是同年八月去世的。
野史都說,這個女人害死了朱雄英,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顧晨搖了搖頭,這老朱家的事情,錯綜複雜,可不是他一個外人,能夠隨便置喙的。
“哎喲,我的乖孫兒。”
老朱剛回坤寧宮,就見到了自己的皇長孫。
當即心中的鬱悶與煩惱漸收,開始逗弄起了自家孫子。
“雄英這孩子,濃眉大眼的,一股子機靈相,隨咱,一看以後長大了,就是個能成大器的好孩子。”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此時太子妃常氏,和次妃呂氏都在現場呢。
常氏自然是高興的,隻不過呂氏就有些不高興了。
回到自己屋裡,便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避子湯停了五個月,為何我這肚子還冇有動靜?”
漢人的規矩,正妻先生子,而妾室次之。
若正妻幾年都無子,妾室方可生子。
太子妃常氏長相隨了爹,長相亦不是特彆好看。
可是太子朱標,對太子妃依舊愛得深沉。
她也是十分好命,為太子殿下生下了皇長孫。
倒是自己,遲遲冇有孩子。
若是冇有孩子,那自己和爹爹不管再如何籌謀。
不都是一場空麼?
“娘娘。”宮女安然輕聲安慰:“太醫說避子湯停了,也需要調理些時日,娘娘不必著急的。”
“太子殿下寵愛娘娘,有孕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娘娘二十不到,正是大好的年華,又有什麼好急的?
“也是,我急什麼呢?”
呂氏想起太子妃,常常抱怨常茂常升兩兄弟如何不爭氣。
鄂國公死了常遇春,竟再無能夠撐起門楣之人。
再想想藍玉那個性子,不用呂家動手也遲早把自己玩死。
她拿什麼和自己爭?
再說了,孩兒生下來是一回事,能不能養大又是另外一回事,就常氏那個蠢貨也能護得住?
呂氏拿著剪刀,給盆栽修飾著枝椏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如今皇長孫,在坤寧宮由皇後教導。
坤寧宮被治理得如同鐵桶,現在是絕不可能乘虛而入的。
自己可萬萬不能心急,還是要一步一步靜待時機為好。
沉得住氣,方可成大事也。
過了兩日,顧晨回家的時候,陳寶船的媳婦林氏纔剛剛離開,隻見桌上不僅擺了包子,還擺上了餅子。
不過一部分做的很醜,另一部分卻做的很漂亮。
很明顯,一個是林氏做的,另一個是自己婆娘做的。
“娘子這是,在學著洗手作羹湯?”
蘇婉盈聰慧美麗,女紅也好,唯一不足的就是廚藝差了些,隻會做一些簡單的小炒和湯水。
可能因為是南方人的緣故,對麪食的做法更是一竅不通。
力求事事完美的她,自然不肯放過任何能夠學習的機會。
“聽說你喜歡吃,我自然是要學的。”蘇婉盈拉著他坐下,指著桌上的吃食道:“你嚐嚐?”
她眼神亮晶晶的,裡頭全是期待,期待他先嚐自己的。
顧晨明知她所想,卻故意假裝要去拿林萬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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