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以倒是可以。”
顧晨看著也有些心軟,隻不過還是問道。
“你怎麼不敲彆人家的門,隻敲我家的門呢?”
自己不過一個七品禦史,誰會在自己身邊安插人手呢?
不過,不管是不是,還是先收下來再說。
是誰的人,可以仔細觀察,說不準還能將計就計呢。
當然,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三兒輕聲道:“官老爺恕罪,小子早注意到了夫人,見夫人麵善,小子肚子又餓得厲害,這纔想著來討口吃的。”
蘇婉盈聽他說自己麵善,立刻高興得眉飛色舞的。
“相公,這麼晚了,你快回去睡,明日早起還要去上朝呢,三兒交給我安置就成了。”
這孩子瞧著好,反正她是要留下來的。
“成。”
顧晨也困了,轉身要回去,忽然想起了什麼道。
“你記得給他取個名,明日再帶去官府上個戶。”
乞丐一般都冇有戶籍,冇有戶籍就不算是民。
冇有民的身份乾啥都不方便,所以還是上個戶好。
因為太晚了,顧晨纔剛沾到枕頭上,就睡了過去。
醒來之時,還不到五更天,便又得打著哈欠去上朝。
還是給萬曆皇帝當官好,人家幾十年都不上朝。
官員們不用起那麼早,日子不知道多麼舒坦。
可惜,穿越這種事都是開盲盒,可由不得你選啊。
顧晨把製好的紙幣拿出來,藉著燭火的光微微動了動,隻見紙幣上的一貫錢三字隨著動作開始變色。
“這回陛下若是再賞我,我可斷然不會謙虛了。”
他感覺,老朱好像不喜歡清高的.
像劉伯溫不就是麼?
老朱對他,是既不喜歡卻又捨不得,想用又不樂意用啊。
所以,想要什麼,自己還是直接說的比較好。
奉天殿內。
老朱在陽光下微微晃動那張紙幣,隻見紙幣瞬間變幻五彩,看起來格外耀眼與漂亮。
“有了這個,還需要印嗎?”
老朱喜的見眼不見牙,褶子全都跟著出來了。
“自然需要。”顧晨拱手,笑著道:“防偽這種東西自然是,越多道越好,陛下覺得呢?”
隻有一道工序的話,豈不是,給那些心術不正之人可乘之機。
“陛下。”說罷,顧晨又拿出一張紙:“這是變色印製的法子,臣獻給陛下和太子殿下。”
“臣以為,造幣的工匠們,陛下應該細細挑選。”
“簽署保密協議,出入皆要搜身,不許其和家人多說一句印鈔之事。”
“印鈔分為多種工序,一位印鈔者,一輩子隻能做一道工序。”
“為了讓他們守口如瓶,安心且忠心為朝堂做事,臣請陛下多給他們一些俸祿,如此方可妥當一些。”
這畢竟是古代,就算有變色技術,其實也容易被學了些。
想到這裡,他繼續拱手道。
“工匠請陛下選平民,徹查其三族,不能與世家、勳貴有任何關係,工匠和其家人最好都要住在一起。”
“不可隨意去外地,出入京城都需要特批才行。”
雖然將來還能不能做到這麼嚴格,他自然不知道,但起碼洪武朝,肯定是可以做到的。
“至於麼?”
見他如此鄭重其事,不過招個工匠還要查其三族。
這又不是招士大夫為官,應該不用這麼……吧?
最關鍵的是,居然還要多給俸祿,這不是要他的命麼?
“陛下,殿下。”
顧晨拱手,然後苦口婆心地勸道。
“陛下越重視,百姓纔會越發相信咱們的寶鈔。”
朱標點點頭表示讚成,百姓的態度,向來都是根據朝堂的態度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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