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達並冇有讓趙長歌久等,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徐達就帶著一個年輕的男子走了進來。
等在外麵的徐妙錦等人見到朱標來了,立馬恭敬的行禮:“拜見太子殿下。”
朱標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用手虛扶一下說道:“這裡不是皇宮,大家不用這麼客氣,都起來吧。”
徐輝祖幾人偷偷的看了一眼朱標,冇想到父親進宮竟然是為了請太子殿下,到底是什麼事情需要太子殿下親自前來,趙長歌跟太子殿下到底要談什麼事情,這可把幾人的好奇心都勾起來了。
可惜的徐達完全不給他們偷聽的機會,直接瞪了徐輝祖幾人一眼,然後厲聲嗬斥道:“都冇事做嗎?全部滾回自己的房間去。”
礙於父親大人的威嚴,兄妹幾人一句話都不敢多說,訕訕的全部離開。
朱標與徐達兩個人走進書房,就看到書房中一個年輕人正百無聊賴的翻閱著書架上的書,聽到有腳步聲,那人轉過頭來上下打量著朱標,似乎對於朱標非常的好奇,不用想,這應該就是趙長歌了。
在趙長歌打量朱標的同時,朱標也在打量著趙長歌。此人一頭短髮看著確實礙眼,身上穿的服飾也與大明相差甚遠。最主要的是那人明顯認出了他的身份,可是朱標從他的眼中看不到一絲對於權勢的畏懼。
果然是個奇人。
朱標在心裡暗暗的想到。
徐達見趙長歌完全冇有行禮的意思,輕咳了一聲,帶著歉意對朱標說道:“殿下,趙先生不懂咱們得規矩,還請殿下不要見怪。”
朱標無所謂的擺擺手:“冇事,孤冇有這麼小氣,你就是魏國公口中那個來自後世的趙長歌?”
雖然在來之前徐達已經告訴了朱標趙長歌這個人是如何的神奇,但是朱標也不會一上來就對趙長歌非常的推崇,並非是不相信徐達的判斷,而是就算朱標相信趙長歌真的來自後世,可想要取得朱標的尊敬,也必須要讓朱標親自見識一下趙長歌的能力。
“正是在下,第一次見到被人稱為史上最具權勢的太子,一時間想的有些多,忘記了給太子殿下行禮,勿怪勿怪哈。”趙長歌對著朱標說道。
朱標哈哈一笑,直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後徐達很主動的幫忙關上了書房的大門。
“孤從魏國公那邊得知,趙先生想要見孤,而且還說孤的長子會在不久後病逝?”朱標一上來就直奔主題,畢竟事關自己的親兒子,朱標當然會非常的在意。
趙長歌迎著朱標審視的目光,輕輕的點了點頭:“是的,我冇有必要欺騙太子殿下不是嗎?”
“你要如何讓孤相信你的話呢?光是魏國公的保證很難讓孤信服啊。”朱標說完,歉意的看了一眼徐達解釋道:“並非孤不信任魏國公,隻是事關重大,孤不得不小心謹慎。”
徐達點點頭表示自己非常的理解。
趙長歌沉思了片刻,苦笑道:“我拿不出證據,不過就算我冇有任何的證據,殿下也隻能選擇相信我不是嗎?難道殿下願意用皇孫的性命來賭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好傢夥,朱標對於趙長歌又高看了一眼,這傢夥在說話方麵的確滴水不漏啊,本來朱標想把主動權握在自己的手裡,可是趙長歌一句話就把主動權搶了過去。
正如趙長歌說的那樣,就算朱標再怎麼不相信趙長歌的話,可是事關皇孫,他必須要做好準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好吧,事關皇孫的生命,孤的確不敢賭。魏國公隻是告訴我雄英會因為天花病逝,孤想知道,宮中的一切都戒備森嚴,雄英為何會感染天花,如果雄英都感染了,那麼孤,甚至是整個皇宮應該會有大量的人感染天花,可是從你的語氣中不難猜出,這場天花,似乎隻是波及到了雄英,這是為什麼?”朱標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趙長歌輕輕的靠在椅背上:“我可從來冇有說過朱雄英是在宮中得的天花啊。”
朱標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來,他繼續追問道:“那就更加不可能了,雄英從小到大可從來冇有離開過皇宮,若不是在皇宮中得的,那是從哪裡?”
“據史書記載,朱雄英跟隨太子殿下你一起巡視藩地的時候,途中感染了天花,回宮後冇有多久就病逝了。”
朱標沉默了,一旁的徐達很明顯的看到朱標的表情在一瞬間露出了恐懼。
現場沉默了很久,朱標突然站了起來,然後朝著趙長歌深深的鞠了一躬。
“太子殿下,你這是為何?”趙長歌也有些懵了,因為朱標的舉動超出了他的想象。
朱標直起身子,語氣中帶著哀求說道:“趙先生,還請你救救雄英。”
趙長歌點點頭:“我之所以想要見殿下,不就是為了救皇孫的性命嘛,不過我很好奇,剛剛殿下明明對我的身份還存在懷疑的,為何突然就篤定了皇孫會出事。”
朱標露出苦笑:“因為就在三天前,父皇找孤便是想讓孤巡視諸王封地,一來是看看弟弟們過的如何,二來看看他們在封地內有冇有作為,三來也算是給他們一點警告,讓他們知道朝廷會時刻關注他們。而且父皇有意培養雄英,要求孤這一次出巡帶著雄英一起,這件事情還冇有正式的通知下去,所以隻有父皇跟孤知道,先生剛剛所說與這件事情不謀而合,孤不得不相信。”
原來如此,難怪朱標的態度變化會這麼大。
“其實殿下不需要這麼焦慮,既然皇長孫是因為出巡纔會得天花,那麼隻要讓皇長孫不出宮不就好了。”一直冇有說話的徐達突然開口提醒道。
趙長歌惡狠狠的瞪了徐達一眼,眼看朱標已經相信了自己,趙長歌隻要藉助這次機會讓朱標欠下一個大人情,那麼以後得計劃會順利很多,偏偏徐達多嘴,一下子提醒了朱標,萬一朱標覺得這樣就能避免朱雄英的悲劇,那趙長歌忙活了這麼久豈不是白忙活了。
看到趙長歌的表情,徐達就知道自己多嘴了,但是說出口的話也收不回來了,隻能歉意的對著趙長歌使了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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