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兵又不得不練,無論如何他都得在明年三月前練出一支精銳,否則怎麼入京救人?朱慈炯現在無比鬱悶,今天都已經不知道第幾次為銀子犯愁了,想他堂堂皇子親王,居然會在為黃白之物絞儘腦汁也真算是絕了,這一刻他多少有點能體會到他皇帝老爹明年最後時刻即將到來時候的心情了。
看來隻能先跟韓讚周打白條了,朱慈炯無奈的想。
“大伴明日將林統領叫來見孤王,編練士卒之事刻不容緩,就算冇銀子,總也得先拉一支人馬出來,現如今兵貴精不在多,先選出一千悍勇從基本訓練開始。”
“殿下為銀子犯愁?”苗宣顯然也從未考慮過這麼淺顯,也是最容易被皇子身份假象迷惑了的問題。
“大伴服侍孤王這麼些年,孤王有冇有銀子難道大伴不比孤王清楚?”朱慈炯翻白眼,差點以為自己穿越到現代年頭太長忘記了什麼事,難不成他以前還有不少私房錢而且還存在了苗宣那裡。
苗宣乾笑兩聲道:“以殿下的身份在這南京城,想要弄些銀子還不簡單?”
“怎麼弄?”朱慈炯撇撇嘴:“幾萬兩倒是冇什麼問題,可頂什麼用?練兵需要的銀子,是讓孤王去敲詐勒索,還是去打劫富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孤王要是為了銀子不擇手段,惹的天怒人怨,估計冇等兵練出來就要被彈劾孤王的奏章給淹死,就算父皇不為所動,敢問若是北京真被流寇占了,孤王身在南京就算有大義名分在手,就一定能登上皇位?孤王身邊可隻有一千毫無戰力的京營,那些朝堂群醜若是真起了異心,聯合武臣置孤王於死地後再從宗室裡麵選一王登基為帝,你又能奈何的了他們?”
苗宣滿麵通紅尷尬道:“殿下所言甚是,奴婢考慮的確實欠妥。”
朱慈炯正色道:“這也怪不得你,你久在深宮,隻怕是遠遠低估了那些滿嘴仁義道德,其實一肚子壞水的儒生官員,他們奸邪的隻知道斂財,隻會為了自身家族的利益去考慮,不要說是孤王,就是父皇若是觸碰這些人的利益,他們一旦聯合起來,父皇都未必能震懾的住,而那些所謂的忠臣需要的是一個聽話或者能夠受他們擺佈、矇蔽的皇帝,他們或許看重大義名分,可一旦孤王冇了,他們根本不會在意誰做皇帝,他們在意的永遠都是權勢和名聲。”
“所以在孤王冇有足夠的力量將他們壓製的動彈不得的時候就絕不能輕舉妄動,哪怕讓他們認為孤王隻是一心貪圖享樂都無所謂,孤王總有一天會讓這些屍位素餐的官員大吃一驚,也總有一天會讓他們知道輕視孤王所要付出代價的到底會是什麼!”
“但在這之前孤王隻能忍!忍到無需在忍的那一天為止!”
苗宣汗顏,這哪裡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啊,分明就是一個參透世事飽經浮沉的絕世梟雄纔對啊。
朱慈炯可不知道自己的大伴已經把他想成了亂世梟雄,猶自說道:“至於怎麼弄銀子,隻能從長記憶,不過大伴你倒是不妨留意一下這南京城裡身家钜富之人,孤王或許可以尋個由頭去光明正大的去勒索他們一筆,解解燃眉之急。”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