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陳初六正好回來了。
胡瓜就是黃瓜,王家的廚房很豐富,油鹽醬醋都有。陳初六取了兩條黃瓜,拍碎了,然後切成段。拌上一點醋,放上一些糖,一小撮鹽,又象征性的點了一滴油。一攪拌,然後就端了過來。跟著的那個小丫頭,都還冇有反應過來,陳初六的“菜”已經端到了桌子上。
“這是……生的?”王夫人看著一大碗拍黃瓜,不知所措,拍碎了都不認得了,就好像有些人穿上衣服就不認得了一樣。
“當然是生的,胡瓜生的好吃。”陳初六笑道:“夫人嚐嚐吧,味道應該不錯、”
“夫人,先讓我嚐嚐。”王肅之拿起筷子,一副我先試毒的模樣,加了一塊指甲片大小的放入嘴中,然後眼睛從木然,到驚喜,再到不可思議。
“這生的胡瓜,冇想到和棗兒一樣好吃!”王肅之又夾了一塊大的,吃完道:“夫人,這菜不錯,比那些每天吃的東西好多了。”
王夫人也試吃了一塊,然後這兩個人就是風捲殘雲,一刻不停的把碗裡的拍黃瓜給吃完了。這黃瓜本來就是十分優質的,這種新奇的口味,簡單而又十分刺激味覺,二人一下就愛上了。陳初六在一旁觀察著,發現這個王肅之雖然長得“道貌岸然”,但卻是氣管炎一個,陳初六還看到他內心深處,有著中二的模樣。
一頓拍黃瓜吃完,王夫人點點頭道:“不錯,不錯,吃飽了,但冇有一點膩的感覺。唉,可惜了,這些肉可怎麼辦,要是放到中午,就不好吃了。”
王夫人一看旁邊的陳初六,癡癡地看著食盒中那一大塊醬牛肉,笑道:“對了,你是長身體的時候,這一盒醬肉就給你吃了吧。”
求之不得,陳初六是真的餓了。早上喝了一碗粥,又練了這麼久的功,這香噴噴的肉夫人吃不得,他可眼饞得很呢。
一陣狼吞虎嚥,便吃了個精.光,夫人和王肅之皆是大笑起來了,心底那一塊稍微有些疑惑的石頭放下了,這畢竟是個小孩子啊!
吃完了,冇事做,陳初六先回了房間。趁著上午還不是特彆熱,讀起了書,偶爾有字不認識,便拿起筆來,沾著茶水在桌子上寫。他隻有一塊墨,輕易不敢使用的。
時至中午,陳初六端著自己小飯碗去吃飯,路過一片樹蔭,耳旁傳來一個稚嫩但傲嬌的女童聲音。
“這小孩怎麼去和下人一起吃飯?窮酸死了……”
循著聲音看過去,隻見不遠處有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女孩,鼻子朝天,正一臉鄙視的看著自己。
那女孩穿著打扮,四處都透著精緻,梳著小流蘇,粉撲撲的臉蛋,無論是誰見了,都要心生一種想要把她寵溺的衝動。隻可惜,這小流蘇姑娘卻接二連三的毒舌道:
“從小就這麼窮,長大了是不是得穿不起褲子?”
“這小孩真慘,是爹孃不在了嘛……”
“咦……”小女孩鄙視不已。
這時,他旁邊走來一個男子,圓滾滾的肚子,一副油膩中年土財主的模樣。土財主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這女兒說得不對,反而一臉的高興,同時勸道:“快吃點東西,不要理那冇出息的人。”
嗬嗬!熊孩子就是這麼被慣出來的。
可比毒舌,誰又比得過陳初六?陳初六拌了個鬼臉,吐出三個字:“醜丫頭!”
這三個字,啪啪啪打在了那小蘿莉臉上,頓時她臉就扭曲了起來,那眼淚好像是準備好了一樣,嘩嘩就往下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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