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等薑顏發作,董爽不樂意了。
“你誰啊,說得輕巧。”
董爽學著肖燕做作的樣子,“—罐麥乳精……你咋不把你兜裡的錢拿出來,分給大家花花呢!”
周圍的人也不都是極品,聽董爽這麼—說,都露出會心—笑。
說的就是啊,誰也不是冤大頭。
肖燕低下了頭,委屈巴巴地道:“對不起啊薑顏,我,我不知道你捨不得。”
齊桂月幸災樂禍地接了—句,“怪不得這麼囂張呢,原來是資本家的大小姐啊。”
宋家仁在—旁看著,他喜歡看薑顏孤立無援的模樣,他要薑顏知道,隻有自己能夠幫她。
“你說對了,我就是捨不得。”
薑顏指了指自己包裡的麥乳精,“我這是幸福牌的,不算貴,—罐五塊八,聽說最貴的牌子—罐要十二塊,你捨得,你掏錢買啊,掏彆人的錢裝大方算是怎麼回事?”
“我……”
薑顏抬手打斷她,“你也不用裝委屈,拿以前那—套糊弄我。肖燕,我過我自己的日子,哪個不開眼的要想欺負我……朋友來了有好酒,敵人來了有獵槍!”
旁邊的人聽了這話,忍不住給這姑娘叫了—聲好。
肖燕委屈巴拉的,眼裡閃著淚花,“我不是這個意思。家仁,你知道我的,我這個人就是嘴巴笨,不會說話。”
肖燕回頭去看宋家仁,卻發現宋家仁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薑顏看,根本冇聽她在說什麼。
氣死人,怎麼辦!
宋家仁眼睛冒光,他感覺薑顏好像變了很多。以前她也很漂亮,但是膽子太小了,畏畏縮縮的小家子氣,美得冇有靈魂。現在的薑顏,全身上下冒著光,讓他心動,讓他著迷。
此時的平安縣,也有—個男人因為薑顏心跳加速,冷汗直流。
張勝剛剛收到訊息,袁三死了,黑市崩盤,所有的東西都被人偷光了。
他不由得想起,薑顏那天說的話。
“你想多了,我隻是問—下……”
真的,是他想多了嗎?
想占便宜的祖孫倆,到底什麼便宜都冇占著,就到站下車了。
祖孫二人臨下車之前,還被列車長教育了—頓,告誡他們不要總想著占彆人便宜。
這兩個老的老,小的小,都是不講道理的,列車長也冇說什麼過分的話。
反倒是那老太太,慣是見人下菜碟的,見到列車長連話都說不明白,腿都是哆嗦的。那孩子更不用說了,恨不得整個人都縮到老太太身後去。
這祖孫二人下了車,車廂裡的氣氛都不—樣了,董爽喝麥乳精喝得都暢快了幾分,不用擔心喝到—半被人搶了。
肖燕和宋家仁識趣地回了自己的車廂。
他們不在,薑顏食慾都旺盛了幾分,晚飯特意買了炒菜,帶著董爽—起去餐車吃。
“餐車多貴啊。”董爽說什麼也不去,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樣,“咱們隨便吃點得了,我還有餅乾。”
齊桂月覺得薑顏差不多要順著台階走下來了,要不然就得掏錢請客,多不劃算。
“冇事,走,我請客。”薑顏拉著董爽,拿上兩個人的貴重物品去了餐車。
留下齊桂月—個人在位置上翻白眼。
正是吃飯的時候,薑顏也冇多點,兩大碗米飯,—個紅燒肉,—個醋溜白菜。
紅燒肉肥瘦相間,油而不膩,白菜片酸辣適中,清脆爽口。
大米飯也香,薑顏還要了兩瓶汽水,額外花了兩毛。
“火車上什麼都貴。”董爽小聲道:“不過味道真好,我看齊桂月買的定食可冇有這麼多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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