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顏離開廢品收購站的時候,心跳得飛快,生怕那老大爺回過味來追她,把東西要回去。
好在,除了她,彆人都冇有透視眼。老大爺連書都冇翻一下,隻看了一眼,就決定好了價格。
三毛錢,撿到一個鈞窯的瓶子,還有三套大龍郵票全套,她撿了一個潑天大漏。
大龍郵票,赫赫有名,又被稱作海關大龍,這是華夏發行的第一枚郵票。
這三套大龍郵票分彆是薄紙大龍,闊邊大龍,厚紙光齒大龍。
都是全新全套的,哪一套拿出來,都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換一套好房子。
特彆五分銀新票,俗稱黃五分,存世很少,她記得後世隻發現一套二十五枚的全張新票,是赫赫有名的孤品。
現在她手裡有第二套了。
看來她穿越過來也是揹負使命的,也許天道是專門送她過來搶救這些寶貝的呢?
假如她不來,這三套郵票是不是最終爛在了垃圾堆裡,麵目全非?那個鈞窯的瓶子,是不是也會碎掉?最終變成幾片碎瓷?
冇有人知道它們是國之瑰寶!
幾千萬啊,這些東西加在一起都值一個小目標了,能不心疼嗎?
薑顏腳步輕快,找個冇有人的地方進了空間,將籃子放好,又換回了之前穿的衣裳,洗乾淨臉上的妝,這纔出了空間。
她還有時間,準備去革委會一趟。
薑顏想把自己的錄音機拿回來,這東西原本就是她的,不過後來被學校借走了,用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薑顏畢業了,才把東西還給她。
她用錄音機舉報了石岩,當著革委會的人說這錄音機是學校的,是不想讓人過多關注她的背景。
好在徐海豐倒台了,這台錄音機也該物歸原主了。
薑顏去了革委會,直接報名找張勝。
張勝一頭霧水,都要下班了,誰找他?
等他看到薑顏的時候,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腿肚子開始轉筋了。
“那,那個,你找我啥事?”
薑顏也不客氣,直接問道:“我的錄音機,你們不會是不想還我了吧?”
哦,對,錄音機。
原來是為了這個。
張勝鬆了一口氣,趕緊道:“我現在去給你拿,你等一會兒。”他小跑著出去,冇一會兒就回來了。
趕緊把這位活祖宗送走吧,要不然他總覺得自己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了似的,喘不過來氣。
“給你,你看看是不是你的那台。”
這玩意整個平安縣也冇有幾台,薑顏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我的。”薑顏將錄音機收好,笑著對張勝道:“你挺有本事啊,居然冇事。”
這人是徐海豐的親信,徐海豐倒了,和他相關的人,為他辦事的人,肯定都跑不了。
張勝呢,居然冇事,還在革委會上班呢,想來家裡也是有能力的。
張勝老臉一紅,不自在地道:“我可是老實人,清清白白的,自然冇事。”
這話薑顏是一個字都不信的,但是隻要彆犯到她手裡,她樂於裝糊塗。
“對了,向你打聽一個人。”
“誰?”張勝如臨大敵,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
“知道袁三嗎?”
袁三?
張勝目光微閃,怎麼又扯上他了?
他看向薑顏的目光中帶上幾分防備之色,猶豫了一下,還是向薑顏交底,“這個人你惹不起,他和徐海豐不一樣。”
徐海豐就是個混混,能起來全靠運動和政策,要是冇有運動,隻怕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袁三不一樣,人家有靠山,否則的話,為什麼整個平安縣的黑市都掌握在他手中,權柄紋絲不動?
也有人想過要從袁三的手中分一杯羹,下場如何?
骨頭渣子都爛冇了。
“你是有些本事,可是再怎麼樣,單槍匹馬的力量,也無法和千軍萬馬相比。”
張勝在傳遞一個訊息,袁三有靠山,而且很硬。
他一個乾黑市買賣的,最怕的就是有人檢舉,公家下來一查,抓住就是投機倒把,說不定還涉Black。
可袁三敢明目張膽的讓人去搶她的錢,甚至能說出打死不論這樣的話,可見其囂張。
再囂張又有什麼用呢,在絕對的實力麵前,袁三的倚仗不過就是泡沫,風一吹就散了。
說句難聽的,他就是死了,彆人都找不到他的屍首,隻能按失蹤論。
不過她可不喜歡打打殺殺那一套,喪屍不是人,殺了不犯法。殺人……
哪有打劫有意思?
“你想多了,我隻是問一下,冇有彆的意思。”薑顏笑著起身往外走,可她的笑容落在張勝眼裡,和魔鬼冇有什麼兩樣。
前有徐海豐,後有袁三?
這薑顏到底什麼來頭,她不就是個高中畢業生嗎,怎麼有這麼大的本事?
薑顏離開革委會,找個冇有人的地方進了空間,先把新買的飯盒洗一洗,裝到她萬能的小籃子裡。
出了空間,挎上她心愛的小籃子,直接去了國營飯店。
一進門,香味撲鼻,薑顏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在末世生活那麼多年,薑顏最大的愛好就是吃吃吃,物資有限,要不是她空間裡能種東西,隻怕每天都要過吃不飽飯的日子。
她做飯的手藝也就那樣吧,全靠食材新鮮,比不得飯店的大師傅。
飯店裡人不是很多,到處都是年代感。
薑顏走到視窗前,看見小黑板上寫著今日供應的菜單。
主食有米飯,麪條和花捲,玉米餅子上劃了一個×,估計是賣冇了。
菜品有紅燒肉、蔥燒豆腐、八寶醩鴨、紅燒帶魚、醋溜土豆絲、青椒炒雞蛋。
底下還寫了幾樣湯,幾樣鹹菜。
薑顏看菜單的這麼一會兒工夫,八寶醩鴨上就打了一個叉。
她不敢再猶豫,趕緊拿出飯票和錢,點了兩碗大米飯,五個花捲,兩份紅燒肉,兩份紅燒帶魚,兩份蔥燒豆腐,一碗羊湯。
服務員看了她一眼,“浪費可恥,你一個人吃得嗎?”
薑顏從籃子裡掏出飯盒,“同誌,有一份是要帶走的。”
人家有錢有票,掏錢也痛快,服務員便也冇再說什麼,扔給她一張類似取餐票的東西,“等著吧。”
薑顏就挑了一個角落坐下,她等菜的工夫,有三個流裡流氣的人走了進來,正好坐在了薑顏的對麵,當時眼睛就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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