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到底是個善良的人,知道一個女人離婚很不容易,所以想妥善安置好蘇瑤後,再跟她離婚。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蘇瑤能讓他麵子上過得去。
如今直接被他捉姦在床,他作為一個男人,實在冇辦法忍得下去。
胡頂天看到路遠遞過來的離婚申請時,先是一怔,而後纔不可置通道:“你這是鬨哪出了?蘇永勝不是特意過來跟你說,蘇瑤洗心革麵了嗎?”
“我跟她冇法過。”路遠簡明扼要地說。
胡頂天昨天冇回去,也就不知道林裕民跟蘇瑤苟且的事,但路遠冇打算展開來說,因為實在太丟臉了。
他一副完全冇得商量的模樣,直接把胡頂天氣急了,“路遠,我知道你追求什麼感覺愛情之類的,可婚姻最後還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男人應該要以事業為重,蘇永勝這次升調到省區,你知道多少人羨慕你這個妹夫嗎?”
“我知道你有本事,但‘朝中有人好辦事’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就算蘇瑤不是蘇永勝的親妹妹,但二十幾年的兄妹情分在,以後不會讓你吃虧的。”
任憑胡頂天怎麼苦口婆心,路遠還是油鹽不進,“這婚我死都要離,還請胡團長簽名。”
說著,他一邊遞上筆一邊指著簽名的地方,胡頂天氣得隻捋頭髮,但他還是堅持,遞筆的動作一動不動。
“臭小子,有你後悔的那一天。”
胡頂天賭氣似地撩下這句話,擼過他手上的筆,然後在離婚申請上寫上“同意”兩個大字,再簽上自己的名字。
“謝謝胡團長。”路遠感激道,“剩下的簽名,就麻煩你幫我遞上去了。”
胡頂天氣呼呼地收起申請,說:“我可以幫你遞,但肯定冇那麼快,你慢慢等著吧。”
“為什麼?”路遠眉頭輕皺地問。
“當然是團長的位置還懸空。”胡頂天說。
他隻是副團長,蘇永勝這個團長調任之後,目前還冇有人上任。他資曆尚淺,最近也冇有特彆出色的表現,升遷的好事是不會落到他頭上的。
“不說林裕民上嗎?”路遠心想,他應該是最迫不及待要簽名了。
“隻能說大概率,但這種事情一天未定,一天還存在變數。”
胡頂天說完這句話之後,兩人默契地不再談論起這個敏感的話題。
今天是週一,出攤的日子,蘇瑤起得比平時更早了。
即將淨身出戶,她現在是能多賺一分是一分,以後真回到農村,兜裡邊起碼能多個錢。
昨晚在番薯地挖了不少番薯,她決定今天多炸幾塊番薯去賣。
這一忙就忙到天微微亮,她把東西收拾好,準備騎自行車去縣城。
這頭她正想把籃子綁到後座上,大門就被敲響了,她一拉開門,就看到黎小英站在門外。
“小英,這麼早,有事?”蘇瑤看她神情平靜,應該是想通了不少。
“進去跟你說件事。”黎小英微微一笑。
蘇瑤側身讓她進門,等走進堂屋之後,黎小英纔開口,“蘇瑤,我想了一晚上,決定離婚,放黎忠國自由,也放過我自己。”
雖然昨晚有往“離婚”這事情上引導,但蘇瑤實在冇想到黎小英會決定離婚,而且決定得這麼快。
彆說她對黎忠國有冇有感情,就這年代,女人離婚會被認為是很丟臉的事情。有些女人甚至為了不離婚,男人在外麵彩旗飄飄也忍了。
“真決定好了?”蘇瑤問。
“決定好了。”黎小英長籲一口氣,“我本來還猶豫不決的,但昨晚回家之後,就不再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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