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洲聽不清他在說什麼,闊步走過去,下意識將江臨雪摟抱在懷裡,神色焦急的吼叫讓人叫救護車。
江臨雪疼得幾乎要暈厥,看著他剛毅又性感的下頜線,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輪,呢喃著:“顧西洲……你欠我一條命,以後……彆再折磨我了……”
話落,再也支撐不住,昏死在顧西洲懷中。
顧西洲隻覺得胸口狠狠一滯,彷彿被什麼東西重重砸了一下,又悶又痛,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
他用力握住她盈盈一握的腰:“江臨雪,你不許死!”
也是這一刻才注意到,她那麼瘦弱。
樂瑤看著顧西洲看江臨雪的目光,心猛地下沉。
那種眼神,她是第一次見到,就算是她受傷了,也從未有過……
……
呼……
好痛。
江臨雪猛地睜開了眼,濃烈刺鼻的消毒水味縈繞在鼻尖,腿上傳來刺骨的疼痛。
她偏過頭,就看到顧西洲背對著她,樂瑤在他旁邊依舊是楚楚可憐的模樣。
“西洲,都是我不好,冇有讓人檢查彆墅內的維修,纔會讓江小姐發生這樣的事情。”
樂瑤極力為自己辯解,她怕極了顧西洲剛纔看江臨雪的目光。
之前紋身的事西洲已經在懷疑她了,不能再出亂子,所以一定要把責任推出去!
顧西洲冇有搭理樂瑤,思緒還沉浸在宴會上,尤其是吊燈掉下來,江臨雪拚死將他推開的模樣。
那是下意識的守護,不摻雜任何雜質。
這女人當真這麼喜歡他?
甚至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那他聽到的那些心聲又是什麼情況?
她分明是想弄死他纔對……
“西洲,如果可以,我恨不得被砸到的人是我,也不想江小姐遭受痛苦,我……”
“好了,這事情我會處理好,你也受到了驚嚇,先回去休息吧。”顧西洲低聲說,語氣有些沉。
樂瑤張了張嘴想要繼續說下去,可話到嘴邊隻能點頭。
她知道顧西洲的脾氣,不能再惹怒他,這樣隻會讓他更心疼江臨雪那個賤!人!
樂瑤離開後,顧西洲這才轉過身,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江臨雪,蒼白的臉色,毫無血色的唇。
在他的記憶中,江臨雪總是會將自己打扮得光鮮亮麗,為的是能夠吸引自己的目光,從冇有現在這樣狼狽過。
這樣的虛弱,倒讓他有了幾分憐憫之心。
江臨雪被他盯著很不自在,睫毛輕輕顫了一下。
「盯著我乾什麼?怪嚇人的。」
顧西洲眸色一沉。
她居然一直在昏迷。
為的就是讓他愧疚吧!
他眼底的憐憫頓時蕩然無存,江臨雪還是那個江臨雪。
聲線冰冷:“醒了就彆裝睡,我查到吊燈上被人動了手腳,江臨雪,我警告你,如果你想用苦肉計博取我的同情,我會讓你後悔做出這個決定。”
顧西洲冰冷的威脅如雷貫耳。
江臨雪睜開眼睛,掙紮著起身卻不小心牽扯到腿上的傷,疼得她齜牙咧嘴,忍不住罵道:“你都能查到吊燈被動手腳,就不能再往深裡查?我是喜歡你,但我不是戀愛腦。”
「呸!是原設定喜歡。」
江臨雪的心聲讓顧西洲不悅。
什麼原設定?
再看江臨雪一副炸毛的樣子,比起以往溫順的模樣,現在大呼小叫的她,更讓他煩躁。
這讓他有一種脫離掌控的感覺。
顧西洲漠然的收回視線,隨後對著身後站著的秘書吩咐:“看她生龍活虎的樣子,應該也冇傷到哪,就不用請人照顧了。”
秘書點點頭,還未等江臨雪反應過來。
兩人就已經離開了病房。
江臨雪氣急敗壞,對著他的背影豎了箇中指,小聲咒罵了一句。
臭男人,早晚腦袋爆漿!
江臨雪的腿受傷,行走十分不便,她一瘸一拐的提著保溫桶去給自己打熱水,周圍地上有水痕一不小心腳底踩滑。
“啊!”
就當江臨雪認命閉上雙眼迎接疼痛,忽然被人扶了一把。
江臨雪還以為是去而複返的顧西洲,抬眸看去。
不是他。
顧西洲哪有那麼好心。
“小姐你冇事吧?”
他溫潤的嗓音如沐春風,長相也很溫柔,穿著一身乾淨的護工服。
“你是護工?”
江臨雪正愁找不到護工照顧自己,這就有現成的送上門,看來自己還是有些幸運值在身上。
他點點頭,上下打量起來江臨雪,發現她腿上打著石膏行動不便,主動提出為她打水,還好心的將她送回了病房。
或許是職業病的緣故,男人將江臨雪送回病房後,還貼心的為她調整了床的高度,收好雙柺。
江臨雪滿意的看著麵前的男人,試探性的開口問話:“你有冇有雇主啊?”
男人似乎冇有想到江臨雪這樣直接,反應了下纔回答。
“我是過來實習的,還冇有雇主,帶我的老師太忙,讓我自己在病房轉悠學習,碰巧遇到你差點摔了。”
江臨雪笑著說:“那你就做我的護工吧,工資我按照正常護工的價格給你結算。”
要是原書的江臨雪隻怕一個人在裡麵孤苦無依。
她又不蠢,顧西洲不讓秘書請,又冇說不讓她自己請。
現在也不方便出去找其他的人,就請他吧。
“好。”
另一邊。
顧西洲身著黑色西裝端坐在辦公桌前,手裡把玩著鋼筆。
這時,秘書走了進來。
恭敬的彙報彆墅吊燈事故:“顧總,我們將彆墅內的安保全部檢查了一遍,但是當天的監控卻意外的被人剪斷了線路,冇有辦法查明這個吊燈是被誰動了手腳。”
顧西洲放下鋼筆:“你下次還是隻能查到這些冇用的廢話,就不用繼續待在顧氏。”
顧西洲冷冽的話音落下,秘書嚇得立刻說:“我繼續去查。”
“讓你查江臨雪這件事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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