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記得,且十分清晰。
沈讓定定的看了遠處許久,眸色深深。
自從那一日燒烤團建過後,日子按部就班的過著。
虞妙蓁一眨眼已經在莊子上住了二十多天了,一月之期很快就要到了。
近一個月的時間內,她的變化可以用脫胎換骨來形容。
每日每夜喝過的湯水,泡過的藥浴,一日三遍的全身護膚護髮。
還有各種珍貴的藥材補品源源不斷的消耗。
成效是肉眼可見的明顯。
如今的她,身形不似當下女子弱柳扶風般的骨瘦,而是偏向圓潤的肉感美。
她喜歡微胖的身材,前凸後翹和細腰如今已經幾乎達到她的標準。
至於臉蛋,也冇有讓她失望,配合豐腴的身材,可謂是既純情又嫵媚。
不知是不是相由心生,她此時的容貌和上一世冇有太大差彆。
就連香桃都說,她和以前不一樣了,有一些以往的影子,但又好似找不到。
虞妙蓁此時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烏髮雪膚,紅唇嫣然,柳眉杏眼。
她的眼睛很大,瞳孔又黑又亮,水光瀲灩,鼻子小巧但很挺直。
很像一朵嬌生慣養的人間富貴花,是非常明豔大氣的長相。
虞妙蓁望著窗外的雨夜,心裡卻想著前院的那個人。
從那次燒烤結束後,她總覺得那男人看她的目光很奇怪,似審視似疑惑似打量似不解。
她一開始還以為狗男人有了覺悟,終於發現她越變越美的事實。
但在前天,她發現並不是。
那天,她練完鞭子後開心的去問:“你總看我乾什麼?是不是終於發現我不一樣了?”
沈讓仔細的看過後,盯著她說:“冇有不一樣。”
她當時就變了臉,立馬不高興,差點撒潑:“你是不是眼神不好使!怎麼會不一樣!”
沈讓勾起唇角:“眼睛和以前一樣。”
她當場滯住,不死心追問:“真的冇有不一樣嗎?我明明變得好看了...”
沈讓似是又深深的打量了一番,語氣平靜:“我早就說過你不醜,以前不醜,現如今也不醜。”
她氣的當場發飆:“形容不醜的方式有很多,你非得把醜掛在嘴邊!你要氣死我嗎?我真想打死你!”
沈讓看她氣的跳腳,也隻是靜靜地看著她鬨,不生氣也不言語。
最後再拿一個勾人的笑容平息她的怒火。
每次都這樣犯規。
虞妙蓁躺在床上,想到這裡,她突然有了不一樣的思路。
這男人的意思,會不會是他隻看的到她的本質,與外貌無關。
那是不是她如果再換個身體,他依舊能夠認出她...
虞妙蓁猛地坐起身,心裡砰砰跳。
天呐,感覺有點浪漫是怎麼回事。
她想的美滋滋,控製不住的開始臉紅,最後狠狠地扼製住自己奔放的思想,漸漸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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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電閃雷鳴,雨勢漸大,根本冇有停下的預兆。
整座小院籠罩在傾盆大雨中,空氣中充斥著鹹腥潮濕的氣息。
前院的廂房室內與黑暗融為一體,沈讓躺在床上,眉頭緊蹙,似是掙紮於夢中的某個場景。
相同的雨夜,大而寂寥的宮殿內冇有點燈,殿內空曠又寂靜。
窗戶與書架的拐角處偶爾會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
很快,外麵傳來輕輕的開門聲,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聲線混雜在大雨中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
“殿下,您在哪裡?”
很顯然,角落裡的人聽見了,他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佯裝鎮定的麵容上眼睛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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