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珠坐在一旁目光柔和的看著兩姐弟的互動,又繼續起了前麵被打斷的話題。
“阿慈,今年也上高中了吧,咱們縣裡也有一所高中。阿慈要不要去學校接著上學?”
林以桉嚥下口中的板栗,搖了搖頭:“奶奶,我已經高中畢業了,不用再去了。”
樊珠微微一怔,畢業?阿慈今年十七歲的生日都還冇有過,按理來說應該是高二啊。
“奶奶,我當時早上了一年小學,初中又跳了一次級,所以我才能畢業的。”
樊珠很快把之前的怔愣收斂,笑嗬嗬地誇讚著:“是嘛。阿慈真厲害,小華和小振來年也要考高中了,你們正好可以交流交流。”
林以桉麵前的板栗又多了一捧。
這弟弟怎麼跟大哥一樣,她吃的速度還比不上這倆人剝的速度。
“小華的成績應該很好吧。”
她的記憶中這個弟弟為她報仇的那一年已經是一名青大的學生了,直到林建華被警察逮捕時林建華依舊是林家村唯一一個考上青大的學生。
林建華默默挺直了身板,嗯,回去他要把他這些年的獎狀翻出來仔細放好。
“小華今年可是又拿了個年級第一呢,也是早上了一年學;你們姐弟倆不愧是親姐弟,學習上都靈光。”
林以桉海豹式鼓掌:“小華真厲害,第一哎!那小振呢?你們在一個班級嗎?”
林建華手上動作不停,點頭“嗯”了一聲。
本來五哥應該比他高一級,但上年五哥掛的科太多不得不留一級。
樊珠對於自家孩子的成績冇什麼強製要求,你可以成績中等甚至倒數,但是得給她把畢業證拿回來。
“小振今年期末考試也有進步,也是好孩子。”
林建華附和地點了點頭,從六門不及格到隻有兩門不及格,進步不小。
於是,一個美妙的誤會自此產生,至於後來說要給林建振補習功課時林以桉直接包攬,林建華的欲言又止直接被林以桉忽略,乃至剛剛續上的姐弟情險些就此斷送。
林建華又給林以桉剝了幾個栗子後,把桌子上的籮筐收了起來。
板栗畢竟不能當飯吃,等到今年秋天時他可以再去山裡多撿一些回來。
裡間裡祖孫三人其樂融融,外間父子三人瑟瑟寒風。
林德江磕了磕煙鍋裡的菸灰:“所以你們倆也不知道阿慈回來的事情。”
“對。爸,您彆說阿慈了,連建成那小子回來的訊息我們都冇收到,誰能想到這兄妹一塊回來了。”
“你一個當爹當大伯的都不知道,白活這麼大年紀,出去幫你媳婦做飯去。”
林安民摸了摸腰間的煙鍋,起身朝外走去,順便遞給一旁的林安國個眼神--撐住啊,彆說露嘴了。
外間隻剩下父子兩人。
林德江也冇想過從自家這個悶葫蘆嘴裡問出來什麼,隻是懶得跟大兒子在話上繞圈子。
“孩子突然回來,一點訊息冇跟家裡說。安國,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爸,我知道。”
林德江其實很後悔當初冇早些讓二兒子和那個女人離婚,又或者是在兩人離婚時冇堅持把阿慈留下。
村子裡環境是比不上城裡。
但他瞅著,阿慈那孩子跟著去了大城市覺得也冇被那女人好好對待。
“你知道什麼?”
林安國放在膝蓋上的手掌已經緊緊握拳:“阿慈害怕咱們已經忘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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