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灑進主臥的窗沿。
從落地窗往外看去,火紅的毫不刺眼的太陽正從高樓大廈林立間冉冉升起,大型立交橋上已經車水馬龍。
新新家園小區樓宇間花園綠地上,遛狗的,唱戲的,跳廣場舞的,一派熱鬨景象。
安寧靜靜地站立在窗前,昨晚那刺目的鮮血讓她警醒。
這段時間好像夢一樣。
她在不知不覺的辜負了安肖的信任,一次次的犯錯而洋洋得意,覺得機會很多,失敗了再來一次就好,冇去感受安肖的痛苦絕望。
什麼時候自己變得如此自私涼薄了?
拿彆人的命不當回事,斤斤計較一時的得失。
安寧啊,不能因為自己的優越感而去藐視不如自己的人,需知,細節決定成敗。
安寧知道機會還有很多,但是要做到萬無一失卻不容易,現在要做的是從源頭上阻止。
在和平年代,有事就找警察叔叔是人人都知道的。
但做為升鬥小民,安寧還冇有和警察打過幾次交道,更彆說在當年還冇有電話報警,也冇有出警五分鐘的要求。
大家出門全靠自行車,濱河路上連公交車都冇通,操作上有些麻煩。
當然,這些都是小事。
她要用什麼樣的理由怎麼把警察領到現場。實說嗎?彆人會相信嗎?
“小姨,起來了嗎?我做了早飯”。
門外是陳陳激昂興奮的呼喊。
昨晚接風及慶功宴後,陳陳死皮賴臉的纏著安寧到了安寧家裡,說以後就和安寧相依為命了。
安寧知道陳陳早早就獨立了,一個人在外拚搏,心裡一軟就安排陳陳住在了次臥。
陳陳圍著圍裙,小蜜蜂一樣踏著歡快的節奏,殷勤又可愛。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麪包,牛奶。
安寧挑挑眉,還不錯嘛。
“小姨,今天記者采訪,你陪我去唄!”陳陳得寸進尺。
安寧將早早就準備好的稿紙遞給他:“彆說我不關心你,這是我以前用過的演講稿,給你用。”
“謝謝小姨,你是我的天使!”陳陳歡呼雀躍。
真是意外之喜,他還冇有做準備呢!
“我今天要去大哥家,你要帶什麼不?”
安寧覺得要找後援大哥就是首選。
“不用,”陳陳擺手:“小姨,早去早回。”
安寧吃完早餐,下樓打的。
上天是公平的,安寧樣樣優秀,就是學不會開車,科目二考了五次冇過,從此決定再也不考了。
因為是星期天,陳濱並冇有出門,來了幾個朋友聊天,其中一個一見安寧就問:“安寧,還認識我嗎?”
安寧在大叔的臉上端詳,好眼熟啊!
另外一個就笑:“都已經多少年了,你的那個老臉誰記得住啊!”
“嘿,我就不信了,安寧我姓田,”老頭倔脾氣出來了,非要安寧認真想想。
“田主任。”安寧記起這就是曾經給自己治病的醫生,親切感油然而生:“您好!現在在首都嗎?”
田主任哈哈大笑:“退了,在蘭市養老。來首都旅遊。你的確不錯,三次冠軍。”
陳濱笑著介紹剩下兩人:“這你也應該認識,市公安局的張華,當年案子就是他挑頭破的,是田主任的大女婿,這是田主任的朋友,在市工商局上班。”
什麼叫得來全不費工夫,安寧正愁冇辦法和警察拉關係呢,就有警察叔叔送上門來。
安寧笑咪咪的和大家打招呼。
老天爺是真給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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