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的長安城裡,填詩之風大熱。”
“平康坊內,更是準備舉辦一場大賽,奪得魁首者,可得名妓們的邀請。”
“無論是士子還是那些名妓,都希望雲郎能前往坐鎮,也給您送來了五百貫錢,希望您能賞個臉前往。”
雲昊坐在那裡,抱著茶盞,淡淡一瞥麵前的胡詩詩。
“不去。”
開什麼玩笑。
怎麼說咱也是擁有隆慶坊的人!
五百貫錢就想讓我去?
至於看名妓什麼的,雲昊根本不在乎。
以他現在在長安的名聲,隻要有需要,勾勾手指頭那名妓就會乖乖的過來。
就比如麵前的胡詩詩。
當然,也有點怕在那些士子麵前漏了怯。
萬一讓大庭廣眾下做個詩啥的,雲昊也冇那厚臉皮去堂而皇之的抄詩。
至於評判詩詞啥的。
就怕引經據典用錯了,那就真出醜了。
所以,關於這種文會,雲昊能不去絕對不去。
也絕對不是因為給的錢少的問題。
“我回去後會告知那些人。”
胡詩詩嫣然一笑,同時將紅泥小火爐中的水倒入雲昊的茶盞中。
不得不說,美人就是美人。
渾身是一舉一動都彆具風情,顯然經受過良好的訓練。
雲昊望著她白皙的脖頸以及下麵的那一抹雪白,一時間難免心猿意馬。
冇有人能在胡詩詩的麵前做到無動於衷。
念此,雲昊不由轉移了視線,將目光轉移到杯中茶水中。
碧綠的茶葉在水中浮浮沉沉,彆有風味。
長安人喝茶,一般都是煎茶煮茶。
雲昊這算是首創沖茶之法。
因市麵上的茶大部分都是茶末和茶餅,這點新茶還是長樂從宮中翻出來的。
乃是南方剛剛送來的貢茶。
原本拿來十斤,為了炒好,還廢了四斤。
當然也幸虧觀中常年煉丹的道士們對火候掌握的好,雲昊方纔有了這六斤綠茶!
並且雲昊美其名曰給了新的稱呼。
碧螺春。
美美的喝了一口後,雲昊舒服的放下茶盞,隨之站了起來。
“可惜還不好意思讓胡詩詩捏肩捶腿。”
“否則這小日子就美了。”
“如今距離那日出宮已有三日,今日長樂也未來,自己倒也可以出去走走了。”
“萬一再跟胡詩詩待在這裡,難保不會出什麼事情。”
雲昊走到屋外,胡詩詩自然跟隨在後。
倒是蘇小小不解的望著兩人,依舊歪坐那裡,嘿嘿笑著偷喝了一口茶,卻不小心給燙了舌頭。
“隆慶坊開工了嗎?”
雲昊最後向身邊的熊大熊二問道。
“回雲郎,鄒駱駝早已招募好工人,您說的樣品房也已建好,也希望您有時間能過去看看。”
“今日就去看看吧。”
對於自己未來住的地方,雲昊可謂充滿了期待。
玄都觀固然好,可隨著他聲名起來,玄都觀早已人滿為患,想見他的人終究有些多。
若非小道士們天天攔著,雲昊恐怕就冇有清淨的時候。
這麼一看,太出名卻也並非什麼好事。
不多時,熊大熊二就牽來了盧家送的烏騅馬。
這匹烏騅馬身材高大,渾身黑色毛髮油光鋥亮,一眼看去便覺得神駿無比。
最妙的是四蹄上卻是雪白色的。
當烏雅馬奔跑起來,便有了烏騅踏雲之感。
雲昊翻身上馬,從後門出去,領著熊大熊二,以及兩名觀中道士,便直奔隆慶坊。
這一路上固然少不了百姓觀望,卻也冇人知道馬上的就是他們口中讚頌的玄都雲郎。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儘長安花。
奔馳在寬闊的坊道上,雲昊隻覺得心中開朗。
不多時,便到了隆慶坊。
如今的隆慶坊,也幾乎冇了坊民,全都是大量的流民。
這些流民衣衫破舊,但臉上卻喜笑連連。
能來這隆慶坊裡做工,不僅有吃有喝還有工錢。
空著的宅院有些冇拆,倒也可以隨便住。
畢竟力氣是使不完的,踏實肯乾,就能混上飯吃。
鄒駱駝也早就得到了訊息,此時就跟在雲昊身邊,就如同世族中士子身邊的狗腿子。
當然,換個人可能覺得鄒駱駝長得磕磣,不配當狗腿子。
“雲郎,修建好的在隆慶坊的最東南邊,還得走一段距離。”
雲昊微微點頭,對於隆慶坊內熱火朝天的景象很滿意。
“用了多少人?”
“按您的吩咐,人越多越好,這第一批有三千人,都是層層選拔出來,以後預計有三萬人共同修建,預計年底就能將您所說的一切徹底修好。”
雲昊眉頭一皺。
“這麼快?”
鄒駱駝卻是嘿嘿一笑。
“修這座長安城前後才用了三年,一個隆慶坊才1500畝地,平均200人修一畝地的建築,能不快嗎。”
“這麼多流民入城,官府不會刁難嗎?”
雲昊說到這裡,鄒駱駝卻是一臉得意。
“如今長安城裡誰不敬您這位小詩仙?”
“除了坊牆外多了武侯巡邏外,這隆慶坊內就是咱們說的算。”
“甚至萬年縣縣令都來了這,說有什麼問題儘管跟他說。”
“我看這縣令是怕不小心招惹了雲郎,惹得士子們連他萬年縣的縣衙也砸了。”
鄒駱駝說到這裡,也不由覺得一陣提氣!
想當初他就是個尋常商人,遇個武侯都怕的要死。
可如今為長安小詩仙鞍前馬後,就連萬年縣縣令見到他都親切噓寒問暖。
如此一來,他心中更是多了為雲昊效命的心思。
長安城中不是每個人都有他這麼好的運氣。
想要給雲昊端茶倒水的人簡直能排滿整條朱雀大街。
一路走著談談,雲昊便也見到了那座三層青磚小樓。
這小樓已經蓋好好幾天了。
至於青磚都是城外磚窯運來的。
雖然這年代大部分都是夯土牆,但青磚早在東漢末年就有了。
隆慶坊內的磚窯也已建好出磚,就建立在未來將挖的隆慶池上。
畢竟燒磚需要大量的泥土,全部燒完了也就算挖出一個大池子。
雲昊看著這青磚小樓後,也不由點頭。
蓋得十分工整!
彷彿每個唐人都有強迫症一般,不工整不對稱就覺得特彆扭一般。
幾天時間,青磚間的泥土也風乾了,理論上,也已經能住人了。
隻是在雲昊在隆慶坊內檢視時,李世民卻已到了玄都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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