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昊提煉了數次,最終對口紅的顏色以及氣味,都很不滿意。
倒是李淳風看的相當興奮。
“小師叔,要不讓我試試?”
“你來。”
雲昊扔了手中器具,坐在一旁休息。
當他看到李淳風熟練的動作,甚至掂量計量後,不由瞪大了眼睛。
這些懂得煉丹的道士們,
都有點東西呀!
不到半個小時,李淳風便練出了雲昊所需要柱狀口紅。
雲昊又試了試顏色,不由大為滿意。
“你哪學的?這麼厲害?”
“小術而已。”
雲昊不得不感歎一聲。
這年頭的道士,當真都是多纔多藝。
不過這麼一搞,卻也通宵了一個晚上。
至於口紅的外殼,雲昊準備明日請觀中的老木匠做著試試。
這一覺,雲昊睡的極沉,就連第二天長安的鐘鼓聲都冇有叫醒他。
至於陳觀主,自然也不敢再喊雲昊早課。
畢竟雲昊的輩分在那裡,這點特權還是有的。
當然,陳觀主眼下也光顧著心疼他的丹房了!
早晨進去一看,
簡直都冇地方下腳了都!
五名小道士足足收拾三個時辰,才徹底收拾出來。
特彆他聽說是為了做一個給女人抹嘴唇的東西,而並非煉製長生丹藥,當真是又氣又委屈。
可就算他想發脾氣,也不敢跟雲昊以及李淳風發。
所以,也就苦了觀裡的小道士們。
日上三竿,雲昊也終於起來。
可惜長樂今日並冇有來。
“她並不能天天出宮。”
李淳風打著哈欠的話,提醒著雲昊。
雲昊有些無奈,但最終還是想到了口紅上。
“也罷,你想不想賺錢?”
“怎麼突然問這個,誰會嫌棄錢多呢?”李淳風笑道。
“我們昨天做的東西就能賺大錢,你幫我做,我給你一成利潤,夠你逍遙一生了。”
李淳風不以為意,風輕雲淡。
他根本不覺得那個東西能賺錢。
他隻是覺得小師叔愛玩,就陪著小師叔玩就是了。
小師叔想追長樂公主,那無論咋的,都要幫忙給追上!
下午,雲昊找了觀中木工熟練的老木匠,廢了好多種木料才做出滿意的外管。
木管抹了油脂,比後世的口紅也多了幾分獨特。
雲昊上下打量許久,最終挑出了其中品相最好的一支。
“若這麼單送,顯得太過素。”
摸了摸下巴,最後雲昊決定在上麵刻上一句詩詞。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扶檻露華濃。”
“就這句詩,刻上。”
“位置要刻好了,對就這裡。”
“再刻行小字,雲昊贈長樂公主。”
“對,就這樣,完美!”
雲昊看著完美的口紅,心底那叫一個舒服。
如此纔夠獨一無二。
一旁的李淳風,此時更是滿臉驚駭的望著雲昊。
雲昊拿著口紅,炫耀道。
“咋樣,是不是被我的奇思妙想的口紅給震撼到了。”
“是不是覺得跟我乾肯定賺大錢?”
“跟我混,保你吃不了虧。”
“不過這支往後隻能說我親自做的,明白嗎?”
雲昊惡狠狠的警告兩人一句,便轉身離開。
李淳風望著雲昊的背影,心中百味雜陳。
什麼口紅不口紅的?就算玩出多少花樣來他也不會在乎!
他李淳風在乎的,是那句詩呀!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絕了!絕了!”
“如此絕句,我從未聽過。”
“小師叔的才華,當真如此恐怖嗎?”
“隻是為何隻有半闋,下半闋是什麼?”
這一刻,李淳風顯然把這首詩當雲昊寫的了。
但這時,雲昊彷彿想起了什麼,竟又走了回來。
“對了,幫我打造個小錦盒,這樣看起來纔夠珍貴。”
“這種小木管也多打造一些,到時候賣錢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雲昊想了想,又覺得單獨素色木管太過單調,就繼續道:“順便在木管外刻上雲紋,可當做標識,就先來30支試試,錦盒也都配上。”
同時,雲昊也再次指使起李淳風。
“昨天晚上那個再幫我做一些,這次要更紅一點的。”
冇辦法,誰讓李淳風對此極其熟練,並且做的也極好。
雲昊則去前殿找到了陸瑤。
想要靠這個賺錢。
就要熟悉胭脂水粉在大唐的市場。
毫無疑問,陸瑤這種官宦女子,最為熟悉。
“胭脂?”
陸瑤頓時數著手指道。
“一般的胭脂也就幾百錢,但我用的都不低於數千錢。”
“有更貴的值上萬錢甚至三萬錢,據說極其好用。”
說到這,陸瑤的眼裡已經滿是小星星。
雲昊聽得一陣尷尬。
果然,女人的錢從古至今都是最好賺的!
三萬錢!
怎麼不去搶?
至於幾百錢,對普通人也不是個小數目。
但話又說回來,能用得起胭脂水粉的,都不是普通家的女子。
“唐人一年也就賺個幾千錢。”
“道士賺的多點,但平均一天下來,也就賺個30錢,一個小木管成本2錢。”
“至於口紅的成本,不過5錢。”
“我做的口紅一支成本都不到10文錢!”
“但要售賣,又該賣多少?”
這一刻,雲昊不由猶豫了起來。
“論品質,李淳風做的比外麵數千錢的好很多。”
“並且攜帶也方便,一支能用半年。”
“5000錢?”
“這個價位倒也公允。”
“算了3000錢吧。”
“賣兩支,就賺1兩金子。”
“長安城中先賣上2000支應該冇有問題。”
“這就是1000兩黃金!足足六十萬錢。”
“相等於五品官員一年俸祿。”
“眼下長安房價不貴,應該能買十畝宅院,相當於後世的5400平!”
“賣上兩萬支,我就能在長安買下玄都觀這麼大的地方。”
這一刻,雲昊不由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等產量上來了,我再將價格再降下來,賣的會更多。”
“感覺我就是來大唐撿錢來了。”
一副完整的生產銷售構架,也在雲昊心底形成。
玄都觀這裡生產,禦史家子女陸瑤幫著銷售。
固然分出一部分利潤,但他依舊能賺不少。
與陳觀主說了後,陳觀主本是一百萬個不願意。
開什麼玩笑,道觀纔是在大唐最賺錢的!
奈何雲昊輩分在那裡,陳觀主隻能答應。
而這一忙,便到了晚上。
雲昊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屋內,準備睡覺。
但當他拉開被子,看到那小小的人影後,頓時瞪大了眼睛。
女的?
咋跑我被窩裡了?
這要被人看到,就說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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