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善搖了搖頭:“老祖宗說這事既然發生了就不必在擱在心上,一件死物,就全當被蟲螞啃食了,算了,就當過去了!”
顏白見顏善不願提起過往,他從河裡站起身,胡亂穿了身衣服,轉眼就消失在夜色裡,顏善目睹一切,輕輕歎了口氣,他知道顏白會去找誰,可是這件事找誰都冇有用,隻能如老祖宗所說,牙掉了就嚥到肚子裡吧。
顏白找到李晦的時候,李晦正在看書,帳篷裡悶的像蒸桑拿一樣,他卻好像一點都冇有感受到,顏白進入帳篷,他眼皮子都冇有抬一下,也不知道是在真用功,還是在假用功,又或者說熱傻了。
見狀,顏白不由的豎起大拇指:“你牛逼!”
李晦把書閣下,抹了抹額頭的汗,很是儒雅道:“難得你找我,所為何事?”
顏白也懶得磨嘰,直接開門見山道:“我想知道我家那祖傳的竹簡被誰買去了!”
“你自己賣的你跑來問我?咋了,想贖回去?”
顏白點了點頭:“這些日子想了這麼久,家裡人也為此鬨得心裡有個疙瘩,思來想去我覺得還是贖回去把這件事塵埃落地的好,今兒來找你,也就是想著從一個外人的角度來好好的把這件事梳理下。”
李晦盯著顏白,輕輕搖了搖頭:“已經落地,冇有什麼好說的!”
顏白盯著李晦好一會兒:“好!”
說罷,轉身離開,片刻之後顏白又來了,這一次李晦冇有了先前的淡定,他不淡定的站起身:“顏白你想乾嘛?”
顏白揮了揮手中的馬槊,認真道:“聽說你也是將門子弟,兄弟想跟你討教一二!”
李晦頓時就急了。
他是將門之後冇錯,可是到了他這一代家族裡麵的東西已經在慢慢的變化了,天下已經大一統,日後就是文治,國內的戰爭將會越來越少,武將的地位將會越來越低,因此,家規慢慢的就變成了,嫡係子孫都要讀書寫字,隻有那些實在冇有天賦的纔會去學武。
打架李晦是會那麼一點,充其量就是那麼一點,但要跟顏白打鐵定是打不過的,因為顏白能跟程二百五打數十個回合,自己在程二百五手底下堅持不了三個回合。
最要命的是尉遲寶琳和程二百五是不敢跟自己打的,打輸打贏回家他們都會捱打,所以每次麵對這兩個傢夥的挑釁他都有恃無恐。
但是麵對顏白他就不敢了,不但不敢還反過來了,不管李晦他是打輸打贏,回到家他老子絕對會把他再打一頓,而且他現在不但打不贏要挨頓打,說不準他老子知道後他還要挨頓打。
“你我都是讀書人,何必舞槍弄棒呢……”
砰!
顏白的馬槊把李晦麵前的案桌紮了個透心涼,李晦臉色一變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剛纔我是熱糊塗了,我覺得這個事應該好好梳理下,走,咱們去河邊邊洗邊說!”
在程二百五和寶寶震驚的眼神中,兩人揚長而去。
程二百五摸著靑虛虛的下巴思慮道:“顏白克李晦,你說我如果把顏白打服了是不是也代表著我也能克李晦了?”
尉遲寶琳剛準備說言之有理,一轉頭就看到一旁牽著馬的顏善正在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哎呀,有點熱,我在去泡會兒!”
程二百五抬起頭也看到了顏善,臉色大變:“那個……那個……顏師是想練騎馬嗎,要不要學生幫您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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