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寶琳口中的二百五其實就是程懷默,程咬金的兒子。
當顏白見到他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呢,十五六歲的年紀快一米九的身高,站在那裡就像一隻立起來的棕熊,他都這高,這麼壯了,他的老子程咬金得有多高多壯?
怪不得程咬金這類人被稱為絕世猛將呢?
做個比喻,你想象一下,戰場上,一個兩米多高的人,體重二三百斤,手拿宣花板斧,騎上戰馬大喝一聲:草擬嗎!
然後一臉殺氣的朝你衝來,你說你一個一米七八出頭的步兵怎麼去抵擋?
一個耳光子甩到你臉上,能把腦漿子給打出來,彆說抵擋,連對視的都得揚起頭好不好!
這體格帶來的壓迫力太大了!
“顏白,來,你跟程二百五對打一場,絕對讓你受益匪淺!”
看著尉遲寶琳不懷好意的笑,顏白把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一樣:“狗屁的受益匪淺,你怕是想吃老子的席,我纔不上你的當呢!”
“啥是吃席?”程懷默不解的撓著頭,甕聲甕氣道。
尉遲寶琳獻寶似的搶答道:“吃席就是人死後的喪宴!”
程懷默咧嘴笑道:“你這人說話挺好玩,有趣,有趣,不過你放心,我下手極有分寸,絕對不會把你打死或者打傷,來來,顏校尉比一場,就當閒著冇事兒玩玩嘛!”
“就是,都是一個營地的兄弟,比著玩玩,難不成還能出人命不成?”
“就是就是,顏校尉來一場,試試……”
顏白也不知道自己是鬼迷心竅還是腦子犯病,腦子一抽竟然真的就去跟程二百五比試去了,結果連後悔的機會都冇有。
顏白弱雞一樣的身體怎麼能玩的過狗熊一樣的程懷默,怎個比試就像是冇有雞媽媽的老鷹捉小雞。
程懷默是老鷹,顏白是小雞。
幾個回合就榨乾了顏白全身的氣力,比不過,打不過,跑不過,程懷默輕輕一抬胳膊就能把顏白輕鬆的撂翻在地,很多次顏白心裡都暗暗下決定,這次摔倒了絕對不爬起來,可不知道怎麼了摔倒後又倔強的站起身。
然後搖搖晃晃的又朝著程懷默衝了過去,出拳,踢腿……
翻過身,顏白再也冇有了站起身的力氣,看著繁星點點的星空,顏白無力道:“冇勁了,投降!”
程懷默胡亂的抹了抹臉上的汗水,蹲在顏白身邊讚歎道:“倒是有一把子氣力,可惜技巧性的東西不會,不然你還能再堅持一會兒的!”
顏白笑了笑:“能扛這麼久我已經很滿足了!”
程懷默聞言,皺起了眉頭:“我以為大寶在騙我,冇想到你還真的變了性子了,能從你嘴裡說出這樣的話倒是讓我高看一眼,如今倒是有點漢子的模樣了!!”
顏白笑了笑:“能不能麻煩一下,把我抬到棚子裡麵去,我想睡覺!”
看著遠處的火光,望著遠處高山黑魆魆的虛影,顏白的眼皮子越來越重,呼嚕聲也慢慢的響起!
再睜開眼,入眼是藍汪汪的天空,雲朵飄在天邊,仔細的回味了下,顏白髮現這一覺是自己有史以來睡的最舒服的一次,就跟打了麻醉一樣,突然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時候,眼前的天空被一張稚氣未脫的小臉給遮擋的嚴嚴實實,正在回味的這份奇特感覺的顏白恨不得照著這個小臉來一巴掌。
“李承乾?”
“大膽!中山王的名諱也是你一個小小校尉能叫的?還不快點磕頭道歉?”一個十三四的小內侍,手舞足蹈,一張俊俏的小臉氣的通紅,正色厲內荏的朝著顏白吼叫。
“大膽,你一個小小的內侍也敢嗬斥我叔叔,信不信我立刻打馬回宮,好好問問內侍局到底是怎麼教的你!中山王冇開口,你倒是敢說話,我到要問問禮儀尊卑是誰教的你,還懂不懂規矩了!”
小內侍可能不知道顏白,但是他知道顏家的顏善,聽得顏善的嗬斥,嚇得他渾身一顫,然後可憐兮兮的看著李承乾。
李承乾歉意的朝著顏善拱拱手,扭頭對小內侍說道:“去領二十軍棍吧!”
“喏!”
小內侍走了,看樣子是真的去領軍棍去了,這是顏白第一次看到內侍,不免有些好奇。
“我聽說你你顏白,但是和聽說的有些不一樣。”李承乾站在棚子底下,有些靦腆。
顏白好奇道:“你聽說的我是個什麼樣子?”
李承乾笑了笑,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說,但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今日見到你,我發現你和彆人說的不一樣。對了,傷患的傷口我今早都看了,那頭髮縫傷口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還要那個什麼衛生條理管理,預防感染的首要措施,這些都是你想出來的嗎?”
顏白坐起身:“不是我想出來的!”
“那又是怎麼出來的?哦,我明白了,你是從書上學到的吧!”
“算是吧!”顏白點了點頭。
“那能不能日後在軍中推廣開來呢?”李承乾想了想,有些害羞,輕聲道:“這是我阿耶讓我問的,其實也是我這次來的目的。”
顏白心想道,這真是一個誠實的孩子。
“可以!”顏白想都冇想就答應下來了,自己這情況貌似已經是回不到過去了,既然都已經回不去了那就得好好的做打算,李二都讓未來的太子來傳話了,這點眼色勁自己還是有的,況且自己心裡也願意。
萬一這玩意兒被研究出了名堂,那自己也是有功勞的不是,而且這可是天大的功勞。
“你真的就答應了?”
李承乾有些不明白,也有些想不通,明明阿耶說一些絕世的手段都是大家族生存的根本,就算他們願意交出來,那也會做個和朝廷做個等價的交換,並以此來獲得足夠的利益纔可以。
可到了顏白這裡,他也就起到一個傳話的作用,冇有想到顏白想都冇想都同意了,這讓小小的李承乾覺得有些不真實。
“不信?來,拉鉤上吊…”顏白拉起李承乾的手,兩人小拇指勾在一起:“拉勾上吊,我騙你我是小狗,來蓋個章!”
兩人大拇指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李承乾低頭看著自己的大拇指,心裡突然湧出一股彆樣的感覺,這個感覺不是上下尊卑,更像是平等的相處,不諂媚,不巴結,是那麼的自然隨意,好像本來就該如此的一樣。
“你不後悔?”
顏白站起身:“有什麼好後悔的,如果你們能在這個基礎上繼續發揚光大那纔是我最希望看到的,說實話啊,我這學的也是點皮毛而已,陛下覺得對有用,那就是對廣大將士有用,在者說這真的不算個啥,麼有什麼好後悔的!”
看著顏白端著木盆走遠,李承乾朝著顏善拱拱手:“需不需問一下老祖宗的意思?”
顏善拍拍屁股站起身:“冇有什麼好問的,顏白答應了,我們也就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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