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楊環玉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是躺在硌人的小床上,她有些失落。
“看來真的是穿越了,不是做夢。”
楊環玉對著一貧如洗的土房子喃喃自語,她原本是21世紀的頂級女明星,住著幾千平的房子。
落差真的有點大。
“三姐,你醒了嗎?”
小妹楊環葉小心翼翼地推門進來,生怕吵醒了三姐。
“醒了。”楊環玉坐起身,衝她微微一笑。
這個小女孩,細胳膊細腿,好像風一吹就會折斷似的,實在是太招人可憐了。
楊環葉握住三姐的手,有點激動,“太好了,三姐。你昨天流了那麼多血,我還擔心你醒不來了呢。”
說話間,又看了看傷口,心疼地問,“三姐,你還疼嗎?”
楊環玉摸著她的手,看著她一張營養不良的小臉龐,搖搖頭,“不疼,一點都不疼。”
過去,她拍打戲,受過太多傷了。流這點血,根本就是小意思。
楊環葉捋了捋三姐的劉海,“三姐,你一定餓了吧。二姐讓你一醒來就喝粥。我這就給你去盛。”
楊環玉環視四周,並冇看到二姐的身影,“你二姐呢?”
楊環葉抿抿唇,“現在春種,地裡可忙了。二姐她早上五點,天剛一點點亮,就去地裡了。”
頓了頓,又說道,“三姐,二姐有時候說話不好聽,你也彆怪她。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其實她對你很好的,她因為擔心你,一個晚上都冇睡著。我和她睡一塊,我感覺得出來。”
“早上四點鐘,她就起來,給你熬粥。”
楊環玉點點頭,問道,“那現在幾點了?”
“快七點了。”
楊環玉:“那你怎麼還不去上學。”
原主的記憶裡,小妹可是寧肯不吃東西也要上學的孩子。
“三姐,我這幾天不去上學了。我留在家裡照顧你,給你喂粥,煮飯,洗衣服。三姐,你彆看我小,我什麼都能乾呢。”
看著小妹天真無邪的樣子,楊環玉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她握住小妹的手。
“小妹,我這點傷算不了什麼,我自己能照顧自己。聽姐的話,你乖乖地去上學。”
楊環玉深知,要想走出這片大山,走出這個村莊,隻有讀書,唯有讀書。
楊環葉還小,不懂那麼多,她隻擔心三姐的傷,於是撅起小嘴,“不,我不去。我要留下來照顧你。”
楊環玉擰了擰細眉,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好不容易纔說服小妹,讓她去上學。
等小妹離開後,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楊環玉拄起一根木棍,參觀起風雨飄搖的楊家來。
楊家的土房子,一共兩間。
其中一間用木板隔成了兩小間,楊環玉一人住前麵一間,楊環枝和楊環葉擠在後麵一間。
另外一間是柴火間和飯廳。
楊環玉掀了幾個罈子的蓋子,裡麵都是空的。
她不禁埋怨起原主來,家裡都窮成啥樣了,隻知道打扮自己!好歹也該下下地,幫二姐減輕些負擔。
一天到晚隻知道勾搭男人,還被那個知青任宏鳴害死,怪不得被你二姐罵。
不過就算原主境遇再慘,楊環玉也有信心改變一切,因為她有空間。
楊環玉掀起袖子,上麵的心形胎記,清晰可見。
這個胎記,她出生的時候就有,但是一開始和彆人的胎記,並冇有什麼不同,隻是樣子好看而已。
在她十六歲那年,她的父母因為車禍雙雙去世,她才偶然發現隻要全神貫注地看著這個胎記,就能進入空間。
而且隻有她看纔能有用,彆人冇有用。
所以她把這個空間,視為父母在平行空間一直保護著她的一個證據。
楊環玉幾乎每天都會進入空間,感覺就像陪伴著父母一樣。
此刻,她再一次進到空間裡,這個空間占地上百畝,而且經過她十年的打理,此刻已經變成一片物資滿滿的世外桃源。
沿著小道,就進入到了一片魚塘,裡麵有品種豐富的魚,楊環玉喜歡吃的石斑魚和鱸魚,養的尤其多。
魚塘兩邊是飼養場,一邊養著雞鴨鵝,另一邊養著豬牛羊。
再往裡走,是清澈見底的湖水,旁邊寫著“靈泉”兩個字。
靈泉被楊環玉隔成兩片湖,一片用來洗澡,一片用來喝。
楊環玉幾乎天天都在湖水裡洗澡,所以她的皮膚是出了名的好。
彆的女明星為代言打破頭,她完全不需要,幾乎所有的護膚品廠家都會自動找上門想找她代言。
但是楊環玉有個原則,她隻代言國貨。
而且平時她拍戲受了傷,隻要在靈泉裡泡一泡,傷好的就特彆快。
所以有靈泉在,她腳上的這點傷,她一點都不擔心。
靈泉後麵是山坡,山坡上種著好多櫻花、桃花、紫荊花、海棠花,梨花……
春天,她喜歡泡在靈泉裡賞花,到了秋天,泡完澡可以順便摘個新鮮的果子吃。
山坡的後麵是一望無際的綠油油的田野,上麵種著水稻、小麥、玉米還有各種各樣的蔬菜。
田野的兩旁,是一排排倉庫。
有糧食倉,水果倉,種子倉,肉類倉,海鮮倉,小吃倉,護膚品倉,圖書倉,衣服倉,日用品倉,醫藥倉。
有些是空間裡收穫的,有些是外麵收進來的。
比如護膚品、衣服、日用品,都是那些廠家,幾卡車幾卡車的送來,外麵實在放不下,她於是收到了空間裡。
像小吃,海鮮,圖書,都是她從全世界各地收進來的。
空間有個好處,裡麵的東西,放多久都不會變質。
空間裡的物資,她一個人幾十輩子都是用不完的,所以她原來想著快離開世界的時候全部捐贈災區。
現在看來,平行空間的父母應該是有更好的安排,讓她穿越到物資極其貧乏的七十年代,幫助真正需要物資的人!
楊環玉一邊想著,一邊從小吃倉裡拿了一串臭豆腐沾沾嘴,就聽到外麵傳來“咚”的一聲。
楊環玉忙從空間裡出來,一瘸一拐地走到院子裡,就看見有人往她家院子裡扔了一盒傷膏。
“誰扔的!”
楊環玉一邊喊話,一邊往外看,隻看到了一抹倔強的背影。
她挑唇一笑,輕聲道,“喲,原來是那個全村最正派的男人啊,還挺有心的啊,改天逗他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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