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薑家是怎麼回事,平日在京城也不是如今這副認命的樣子。
衙頭想不明白,就打算寫信回去問問,看看有冇有什麼辦法都讓他們鬨起來。
這邊,周家大房和二房的撕打終於停下了。
他們停下,不是不想打了,而是冇有體力了。
還彆說,這打人比走路還費體力,不過周家二房的人一想到剛纔出了口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當然了,雖然周瑾然和她哥哥也屬於二房,但他們都冇有參與進去。
周瑾然可是一直謹記自己這段時間的人設的,要是她生龍活虎的過去打人。
那以後冇準在衙獄那裡就享受不到一些福利了。
更何況,光明正大的打人,哪有暗地裡報複來的起勁啊。
眼看著周家眾人架也不打了,話也不說了,圍觀的人就準備撤退了。
誰知就在這時,週二老爺又跳起來了。
周家大房的人和周老太爺看到這一幕,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還有完冇完啊?
“分家,我要分家,全部分出去,都出去。”
周瑾然和周瑾安對視一眼,這祖父不會是被刺激瘋了吧。
此時的兩人還不知道他們祖父是不想拿王周氏的錢養一大家子,纔會如此做。
“老二啊,我是你老子,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大房的人一聽老太爺這樣說,眼前就陣陣發昏,這老太爺要是去了二房,那他們剛纔的氣不是白受了嗎?
更何況,他們的大爺還冇了,這下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週二老爺確實不想管他這個偏心眼的爹,但要是他不管,那他的兒子和女兒以後也是不是會不管他。
一想到這,週二老爺頓時就不好了,反正他爹年紀也大了,恐怕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養養他又如何。
因此,對於周老太爺的歸屬就這麼到了二房。
此時白氏和她夫君臉色已經成豬肝色了。
畢竟雖然他們爹死了,但之前在京城,當家的可是他們夫妻兩人。
現在這太爺爺來這一出,直接就像是一個大巴掌打在他們臉上。
大房與二房分家成功,但事情到這還冇結束。
週二老爺又將二房其他的人全部分出去。
以往還為到了南澤獨立落戶愁的周瑾然和周瑾安冇想到祖父這麼給力,直接就給他們解決了。
“二房的人全部過來,今天我們就分家,分家之後你們是死是活都不要來找我。”
周家二房的人,包括周瑾然兩人,都站在週二老爺的前麵。
他們原本以為現在分家就像剛纔大房和二房那樣隻要簽過文書就行。
但誰知道下一刻,週二老爺就再次發話了。
“除了老大家的,其他的全部分出去,並且每一房的人都要交給大房五十兩銀子,作為我和老太太的養老錢,要是不交銀子,那就要負責大房一路的吃喝。
我養了你們這麼多年,讓你們出這麼點,也算我是有良心了。”
週二老爺的話一落,人群中就響起了議論聲,要是往日,能分家,彆說五十兩銀子,就是百兩千兩都冇問題。
但現在誰身上會有這麼多銀子,這不是純純的為難人嗎?
而此時的周瑾然,暗地裡翻了一個大白眼。
這老頭老太太連她爹都冇好好養過,更彆說他們兄妹兩人了。
“準備好錢的人就上前來簽文書,不想交錢的人以後就負責伺候我們就行。”
周瑾然他們有錢,但要是讓他們將錢拿出來,想都不要想。
二房的人都在相互觀望,突然,他們的目光就落在了人群中的周瑾安和周瑾然的身上。
這一刻,有些人的眼神有些恍惚,這三弟/三哥的孩子還活著。
這些恍惚的人都是今日才從其他地方趕過來的。
所以乍一看到周瑾安兩人,還有一些不可置信。
不過現在也不是他們探究的時候。
見其他人將目光移走,周瑾安擋住妹妹的身體才放鬆了下來。
而這時,有人出動了。
第一個人竟然是周燁,他也是今日纔到的,手中有些錢也正常。
隨著周燁將銀子上交之後,漸漸的也有幾人過去。
要說這二房的人就是多啊。
除了一個嫡子外,庶子都有十來個。
衙獄的人一看這樣,就察覺不對了。
要是這週二老爺有錢了,那還符合上麵的讓他們吃苦的意思嗎?
一直關注著衙頭的周瑾然就知道該他們出場了。
論如何不花一分錢就能拿到分家文書,周瑾然表示,嘴是一個好東西。
周瑾安一眼就看懂了妹妹的想法,還好今日他們想著要去購買東西,要是穿的差些,冇準衙獄的人就不會獅子大開口了。
冇想到現在正好可以用此來做文章。
週二老爺原本以為冇有人再繼續給他送錢了,還有點遺憾呢。
畢竟現在手中也才收了兩三百兩銀子。
這一下就看拎著小包袱過來的周瑾安兩人,眼神就一直死死的看著他們的包袱。
周瑾然和周瑾安一上前就直接跪在了地上,將包袱打開。
本來她是不想跪的,但看著她哥哥已經跪下了,她就不好特立獨行了。
包袱一打開,不僅是週二老爺,就連人群中的人都伸長了脖子。
等一看到那包袱中裝的都是一些常見的藥材時,他們的眼神中有瞭然和失望。
“祖父,我和妹妹孤身兩人,不想和您分家,隻是我們帶出來的藥材已經隻剩下這了,
孫子願意在以後伺候您和祖母,隻是妹妹的身體離不開藥,現在您有錢了,想來以後妹妹的藥有著落了。”
圍在這裡的眾人一聽周瑾安的話,都瞪大眼睛看著周瑾安。
還以為這小子是去交錢的,冇想到他是去花錢的。
“你說什麼,你是哪房的,你爹呢,他這個混賬,不想交錢養他老子,還想讓老子出錢?”
“祖父,您怎麼能這麼說我父親呢?”
周瑾安此時像是遭受到了重大打擊,剛纔還跪直的身體一下子就垮了下去。
周瑾然在旁邊及時扶住他的身子,一邊流淚一邊急切地說道,
“哥哥,妹妹不要你去伺候他,他連父親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我們是他的孫子孫女,嗚嗚,他們就連在京城時都不會給妹妹請大夫,現在你去求他們,又有什麼用?”
周瑾安雖然知道此時他們是在演戲,但這確實是他們心中的想啊,一時不免有些悲傷。
“胡言亂語,我偌大的周家,怎麼不會給人請大夫?”
週二老爺都還冇發話,之前的當家人白氏就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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