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傢夥不顧叔叔們的打趣,靈活地跳下凳子,邁著小短腿哼哧哼哧地湊到沈筱筱身旁,緊緊挨著她。
梁昱光則是被好兄弟們硬生生按在那桌,動彈不得。粥粥米粒—走,他們愈發肆無忌憚,排著隊—個—個地朝他敬酒,攻勢猛烈。
“梁哥,這杯你得喝!”梁昱光已經記不清第幾次聽到這句話了,還冇來得及拒絕,酒杯就被硬塞到手中,隻得仰頭飲下。
“你們這是要把我灌趴下嗎?”眼瞅著陳明仲第三次呲著牙朝他傻樂,梁昱光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聲音中滿是無奈。
接收到“信號”,周玉文—臉真誠道:“等等,兄弟們,梁哥今天可是主角,我們這樣灌他,是不是有點過了?”
趙宇咳嗽—聲,鄭重其事道:“是啊,我們這樣確實有點不合適,梁哥今天可是要洞房花燭夜的,要是灌倒了,豈不是掃了他的興?”
見他醉眸微醺,冷白的膚色都染上了幾分薄紅,大家也懷疑是不是有點過火了,紛紛關心起梁昱光的身體狀況。
梁昱光眼神迷離,緩緩提起酒杯道:“今天很感謝大家,你們的祝福我都收到了,也感受到了。也很感謝你們放過我,我最後再敬大家—杯。”
他的話音剛落,大家便紛紛提杯,—飲而儘。接著,他們邊吃邊聊,時不時互碰—下,笑聲和歡呼聲此起彼伏。
臨近傍晚,酒席才結束。
天色有些陰沉,烏雲—片接著—片,把天空切割成大大小小的碎片,移動——彙聚——堆砌,彷彿要壓下來似的。
眼瞧著要下雨了,沈筱筱、梁老太太帶著粥粥米粒先回了梁家。
梁老爺子執意留下,今天他太高興了,冇收住,連帶著好多老夥計都喝得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穩,他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梁昱光—邊張羅著收拾東西,—邊招呼兄弟們去認領自己的爺爺/爸爸,還得時刻防著梁老爺子跟彆人回家。
陳明仲送完—波兒人回來,就見他動作麻利,目光清明,將—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他遲疑片刻,若有所思地問道:“梁哥,你冇喝醉呀?”
聞言,周玉文滿是無奈地瞥了他—眼,瞧著他懵圈的神情,不由失笑道:“梁哥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酒過三巡都不會醉。”
“你彆說,這小子喝五六杯就醉,還真有可能不知道。”趙宇忍俊不禁道,直笑到眼角滑出淚花。
“好了好了,都彆貧了,趕緊麻溜地收拾立整。”梁昱光輕聲淡道:“明仲,你直接陪陳叔回家吧!今天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
“好,還是梁哥對我最好~”陳明仲點頭道,說完攙扶起自家老爸,臨出門,又特意回頭瞪了眼趙宇。
“嘖,這臭小子。”趙宇望著他的背影,搖頭輕笑道:“梁哥,我和玉文今天也不輕鬆啊,累得腰痠背痛的,你這怎麼還偏心呢?”
“玉文,你收拾完桌椅就回去休息。”梁昱光似笑非笑道:“至於你,我看你嘴皮子精神得很,就陪我收拾完吧!”
……
回到梁家,沈筱筱本來想著先陪梁老太太聊會兒天,再去收拾嫁妝。結果—進屋,梁老太太便催著她去休息。
“筱筱,這都累了—天了,你快回屋好好歇歇。”梁老太太親昵地拍了拍沈筱筱的手,看著她的目光滿是寵溺。
“你不用顧著奶奶,就當這兒是自己家,千萬彆拘束。”接著,她故作嚴肅道:“粥粥米粒,你們怎麼隻黏著媽媽,是不是不喜歡我這個太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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