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前朝事忙,皇上已經好幾天冇有踏入後宮了。
但後宮卻在此時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婉榮華的嗓子被毀了。
“主子,您是不知道,婉嬪原名孫傾顏,容貌頂多算是清秀,但卻有一副好嗓子。
正是因為婉嬪唱歌好聽,因此才得了聖寵。據傳皇上誇讚婉嬪唱歌婉轉動聽,宛如黃鸝鳥一般,因此才賜封號為婉。
可現在婉嬪卻在禁足期間被人毀了嗓子,看來婉嬪以後是再無複寵的機會了。”
葉溪棠聽罷問道:“可有查出是何人所為?”
“冇有,據說婉嬪指認了憐充儀,說是憐充儀收買了她的丫鬟給她下了藥。但婉嬪所說的那名丫鬟今早卻被人發現在荷花池內,人打撈上來時早就死了。
現在婉嬪空口無憑,冇有人證物證,根本無法定憐充儀的罪。因此此事隻能不了了之。”
葉溪棠猜測道:“恐怕憐充儀是因為上次流產一事遷怒於婉嬪。畢竟再怎麼說也是因為婉嬪的貓才害得她失去了孩子。
如果此事真的是憐充儀所為,那她可比我想象的還要狠毒。
上次之事與我也算有一些牽連,憐充儀與我本就不和,難免她不會遷怒於我。
半夏,春杪,我們以後一定要小心憐充儀,儘量和她避免衝突。硬碰硬我們不是她的對手。”
“是,主子,我們一定會多加小心的。”
就這樣,婉嬪的事在被人茶餘飯後談論一番後就這樣過去了。
畢竟後宮裡麵每天都在死人,一個妃嬪嗓子毀了而已,實在算不得什麼大事。
若是放在剛來的時候,葉溪棠可能還會為後宮中人的惡毒手段感慨一番,但現在這種惡**件聽多了,也就不足為奇了。
有時候,葉溪棠也會感歎環境的影響真的很大,她居然已經能夠做到漠視生命了。
要是知道她可是從小就被教育,“以人為本”,“人民的生命財產纔是最重要的”。
葉溪棠對自己的改變很是惆悵,但這又是她必須作出的改變。如果她改變不了這些思想,以後又該如何在這宮中生存呢?
……
這天,葉溪棠正懶洋洋地躺在榻上曬著太陽,吃著點心,半夏一臉欣喜的湊到葉溪棠身邊道:“最近前朝很是太平,冇有什麼大事發生,皇上也終於有時間可以踏足後宮了。
宮裡的其他主子們一個個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都去各地偶遇皇上了。”
葉溪棠閉著眼睛享受著春杪的投喂,她對半夏的話題實在提不起半點興趣。
這些天,她的日子過得很是舒爽。自從上次王公公收了她的銀子以後,他便常往雲溪閣跑。每日都會給葉溪棠帶不同的點心吃食,每日的飯菜也都是六菜一湯,豐盛的不能再豐盛了。
葉溪棠曾經不止一次的感慨,這五千兩銀子花的實在是太值了。
現在葉溪棠在這後宮好吃好喝的供著,還不用乾活,手中又有足夠多的銀錢,這簡直是神仙日子。
如果可以的話,葉溪棠想一輩子就這麼過下去。
半夏可不知道她們主子的心理活動,春杪隱晦的和她說過幾次。大意是現在的生活也很好,不必執著於爭寵。
但她不能理解,進了宮哪有不爭寵,你隻有贏得了皇上的寵愛,才能不被欺負,不然後宮的其他女人非得把你欺負死。
她不想看著主子被人欺負,所以她想讓主子贏得皇上的寵愛。以前在葉府,有老爺夫人和大少爺的保護,冇有人敢動主子。
但現在進了宮,主子無人相護,隻能處處受欺負。她的主子這麼好,就應該被人寵在手心,哪有任彆的女人欺負的道理。
因此她要幫助主子獲得皇上的寵愛,讓皇上來保護她們家主子。
半夏越想越激動,彷彿已經看到她們家主子得寵的那一日了。
她鄭重提議道:“主子,要不我們也梳洗打扮一番,去禦花園偶遇皇上。正好賢妃娘娘送來的蜀錦已經被奴婢們做成衣裳了。
主子就穿那身衣服去,奴婢再給主子綰個流雲髻,就這樣,主子往那禦花園一站,皇上的眼裡絕對再也容不進彆人。”
葉溪棠緊閉的雙眼唰的一下打開,她坐起身來,用手背探了探半夏的額頭,隨後又探了探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道:“這也不發熱呀,怎麼大白天的就開始說胡話了。”
半夏將葉溪棠的手抓了下來,“主子,奴婢冇有說胡話,奴婢是認真的。”
葉溪棠有些頭疼捂住額頭,“半夏,你覺得皇上是一個貪圖美色的膚淺之人嗎?你竟然妄想以美色去博取皇上的注意力,這實在是可笑。”
半夏被葉溪棠說得一愣一愣的,她小聲的反駁道:“可是憐充儀就是因為在禦花園跳舞,被皇上看到後才一路爬到了現在的充儀之位。
那憐充儀長得還不如主子呢。憐充儀都可以,為什麼主子不可以。”
“呃……”葉溪棠一時有些語塞,這半夏,真的是越來越不好忽悠了。
隻略微的遲疑了一會兒,葉溪棠又重新找好了新的藉口,“半夏,你誤會了,憐充儀那不是靠美貌獲得的榮寵,她那是靠才華。
皇上是覺得了憐充儀舞跳的好,所以纔會寵幸她。你再看看你家主子,身無長物,又如何能博得皇上的寵愛?
退一萬步講,你主子我這張臉長得是還可以,但宮中長得比你家主子美的也不少,你又憑什麼認為皇上就一定會在人群中看上我呢?
半夏,你記住,容貌是最靠不住的東西,紅顏易老。當你不再年輕貌美時,你又該拿什麼去留住一個男人的心。所以啊,永遠不要想著用美貌去留住一個男人的心。”
半夏被葉溪棠一頓思想教育下來,人都快哭了,“主子,您每次都有這麼多的大道理。”
葉溪棠作為一個打工人,深知老闆管理員工的那套方法,畢竟她平時可冇少被實施。
管理員工不能一味的打壓,偶爾也需要有獎賞和鼓勵。鑒於此方法,葉溪棠給了半夏一百兩銀子,“好啦好啦,彆委屈了,去禦膳房看看有冇有什麼新出的菜色糕點。
若是有喜歡的儘管買,不必替你家主子我省銀子。”
半夏憤憤不平的拿著新到手的銀子去了禦膳房。看著半夏走遠了,葉溪棠頓時又躺回了軟榻上。
“半夏就是個吃貨加財迷,每次給她點銀子外加一頓好菜就哄好了。”
春杪在一旁失笑道:“奴婢每次看主子這樣哄騙半夏都覺得好笑。主子不考慮直接告訴半夏嗎?”
葉溪棠輕輕搖了搖頭,“算了吧。想必你也旁敲側擊的和她說過幾回了吧。”
“奴婢是提醒過半夏好幾回了,但結果好像並冇用。”
“算了,以後不必再和她提及此事。宮中的日子甚是無趣,讓她有個期盼也好。看著她每天精神抖擻、鬥誌昂揚的樣子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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